《如花春梦(四叶)》第28章


愦蛩恪!?br /> 见她不吭声,尚书大人道:“舒什兰是蒙古人,迟早要回蒙古去。蒙古风俗不同这里,又是苦寒之地,阿玛不舍得你去受苦,但这些时日,阿玛看出他对你却是真心,若你喜欢,阿玛也不拦着。蓝枫贝勒心思深沉难懂,阿玛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若你喜欢他,阿玛也会帮你完成心愿。至于付雅。”尚书大人说道付雅时微微一顿,和缓道:“他是阿玛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阿玛最清楚,他即便不能如舒什兰贝勒对你那样千依百顺,却也绝不会亏待于你。”
“我一个都不喜欢。”她听到自己如此说。
当天,尚书大人收到了郑亲王的请柬,说是郑亲王的孙子满百岁,邀尚书大人一家过府家宴。此孙儿是蓝枫的兄弟,乃侧福晋所出齐欢之子,郑亲王以此为由邀请有些亲戚关系的尚书大人一家过府庆贺,既然是一家自然包括花舞,原本花舞不想去,尚书大人也未打算强求,没想到,不一会儿郑王府的丫鬟小红亲自登门送来了郑亲王福晋亲手做的糕点。
很久没见小红了,花舞将她留下来说了会儿闲话。小红说福晋一直惦记着她,自从她搬出郑亲王府福晋几乎每天都会提起她,言辞中多是想念。小红说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花舞明白,自从离开郑亲王府,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从未回去过。福晋明面上让小红递话说想她,实则是埋怨她这么久也不回去看看,是个薄情的孩子。
所以当晚的邀请,她不好得不去。
黄昏时分,她装扮妥当,带着栾丫随阿玛坐车一同去了郑亲王府。
还记得自己初来这个世界时,第一眼看到这么大一座古代府宅心里激动得无以加复,而今事过境迁重回这里,心情却已大大不同。
眼前,高高的红漆木门,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墙,来来往往的谨慎小心的奴仆,无不彰显着富贵门第,也令曾经住在里面的人明白,什么是高宅大院的深锁和压抑。
想起这里的女主人,人前欢笑人后悲,她忽然好怕,好怕这会是自己的将来。
阿玛被郑亲王热情地留在前厅,她则带着栾丫先去了内宅见福晋。
见到姨娘时,姨娘亲切地握住她的手,没说上几句话,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她愧疚地低下了头去,低声道:“劳姨娘挂记,是小舞不孝。”
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说:“自从你掉下山崖没了记忆,人的确变了不少。这改变也不知是福是祸。自古红颜薄命,有时候女人没那么多主意也就没那么多烦恼,也是福气。”
“是。”花舞应道。
“这一久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小舞,能不能和姨娘说说,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见花舞埋头不语,福晋又道:“蓝枫前日里拒绝了娟儿的婚事,徐大人因此很是不悦,王爷送去的帖子也被退了回来。王爷也有些气恼蓝枫这次的直接,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他却只有一句话,此生唯你不娶。”
她猛地抬起头来,后又低了下去。
福晋道:“蓝枫这孩子自幼心思便深,打小这喜怒哀乐就难被人揣度,他这次对你是动了真情。小舞,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女人啊,若是能嫁给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多难。”
“你自来到王府里,姨娘怜你是没了娘的孩子,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儿对待,若你和蓝枫成了好事,不只蓝枫会对你好,姨娘以及整个王府上下的人也必不会亏待于你。”
男人们在外间用膳,女人们单独一桌在里间用膳。所谓的外间里间不过只有一扇屏风之隔。
男人们说话声音洪亮,里面的女人听得真真切切,女人们偶尔说笑几句都是轻言细语,所以男人们说的话她们一句不漏地全听了进去。这便是男尊女卑世界中的一角,而她今日竟成了其中一员,或许还是主演。有些讽刺,更多的是落寞。
这次为郑亲王孙子满月庆生来的人不多,却都是些高官显贵,但显然今日重头戏并非这个孙子,而是蓝枫的婚事。
蓝枫拒绝皇帝指婚的事,如今朝野上下皆知,虽然赐婚旨意未下,但皇帝金口玉言,虽是私下里一问,但也是不容小觑的事。尤其蓝枫当时拒绝得十分干脆,毫无转圜余地,在此众位大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言辞中事事直指兵部尚书佟大人的女儿,也就是佟佳氏花舞。
这次郑亲王邀请入府的显然都是十分信得过之人,言辞几乎没有任何顾虑。将行事分析透彻之余,更令花舞听得胆战心惊。
花舞头一次真正知道,自己的阿玛在外面为她挡下了多少风风雨雨,为她承受了了多少委屈。
花舞今日方知,舒什兰曾公然上折子求取她为福晋,折子虽被暂时扣下,但这件事在舒什兰的强硬态度之下绝不会不了了之。
舒什兰是蒙古察哈尔小王子,未来的察哈尔亲王王位继承人,就算他不求取,按惯例皇帝也会赐一个格格给他。
清朝一向重视满蒙联姻,这对于稳定北方举足轻重,尤其这次乃对方主动求取,若非特殊缘由断无拒绝之理。何况她只是个从一品官员家的小姐,无疑是高攀了。
但此次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中牵扯到了几大家族,四方博弈,恐怕皇上一时也难以下决断。而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无疑是花舞。
酒桌上,提起蓝枫和花舞的次数相当频繁,有人更是直言快语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婚事早日定下,量那舒什兰也没有办法。难不成他还敢公然抢夺□不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众人顿时附议,言辞中无不有撮合之意
内间的花舞此时早已食不下咽,除了姨娘之外,其他几个侧福晋也都频繁给她夹菜,看着碗中堆叠如山的精致菜肴,花舞一口也吃不下去。
她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
实在坐不住了,寻了借口出去,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她,只想在外面避到宴席散去再回,没想到才在游廊深处站了一会儿,便看到了远处探头探脑的小顺子,只打了一个照面,小顺子便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她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游廊的尽头。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与他见过面说过话了,上一次的匆匆一瞥,竟是在与舒什兰误吻的情况下。不管他当时听到了多少,她都铁了心不告诉他那日发生的真相。她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如果相爱不能相守,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可还是会忍不住心酸。
她控制住心底的松动,背过了身去,却还是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数着他走过来的脚步声,随着这一声声的脚步,心酸到无以加复。
他就停在自己的身后,光下的影子与自己的重叠,她微微抬起手指,便能碰到倒影中的他。
她听到他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她没有问他要问什么,因为已经猜到,因为答案已经准备好,而且已经在心里练习了千百遍。
夜下风大灯不明,背影相叠心有缺。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死水般无一丝波澜。
“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今后也不会喜欢。所以,不要再为我拒绝什么,我承受不起。”
他的脚步声缓缓消失在身后的尽头,眼角的湿润瞬间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
趁还未真正开始,就这样结束吧。
第二十四章
夜半,花舞看着屋中桌案上的烛光发呆。直到栾丫为她铺好了被褥提醒她更衣就寝,她方才回神。
她命栾丫提过鸽子笼,喂了鸽子一些小米粒,方才吩咐栾丫道:“明日派人将鸽子送回去。”
栾丫看了她一会儿,方道:“是。”
第二天一早出门,便见一人立在院中。
栾丫目光一亮以为是消失了好几天的舒什兰。可当那人转过身来,方看清竟是付雅。
虽然昨日阿玛没有明说,但明显想将她许给付雅,以为是阿玛有意安排他来此,花舞冷漠相对。
他似已等了一会儿,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有些懒洋洋。
他一身月牙白锦衣,头戴同色小帽镶翠玉,光下熠熠生辉,看到她出来,双眸含笑,或许是时下里阳光有些刺眼,随即微微眯起了几分。
见花舞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似乎他是个不速之客,不怎么受欢迎的样子,他越发笑意盎然,没一分因主人不待见而被打击到的模样。
花舞连声招呼都没打,打算绕过他走出去,却听付雅道:“你求我那事,我已办妥。”
花舞闻言停步,想起早先让付雅帮忙找几个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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