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92章


红娘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陛下可知百姓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不待司马惊雷回答,又继续道:“陛下在京城,在皇宫之中,看的,都是高处。属下也曾经是富贵乡里的人,是买卖人的主子,可属下最终落入泥沼,成为了被人买卖的人。若不是与徐妈妈偶然相遇,属下自也是最凄苦 人中的一员。”
“落入其中的女子,有多少是自甘的?在属下眼里看来,她们沦于那处,是因这世道,是因她们身边有把她们当成商品买卖的亲人,亦或是不幸落入人牙手中的可怜人。”
“说下去,你想要如何?”司马惊雷的神色也认真起来。
买卖人口,其实被买卖的不仅仅是女人,也有男人。
在这个身份地位的尊卑格外森严的世界里,就有那么一群人,是贱籍,奴籍,是由着所谓的上等人欺压的。
可这并不是她执政的时候才发生的。
按她所知,在她的父皇改政之前,他们的大燕朝只能世家之子为政,奴籍之人永无翻身之日。
“属下曾听闻,太上皇当初与太皇太后最大的冲突便在于太上皇任人唯贤,开科举,起用出身卑贱但有才之人。属下希望如今的大燕,不会变回去。同时,属下想尽自己的力量,让她们虽生为下贱,却能留自己的一份清高,做一个于国于家有用之人。”
“这,是你心里真实所想?”司马惊雷为她的想法所震惊。
红娘认真地点头,“陛下,若是陛下爱男色,属下去搜罗一些美人儿送进宫里,莫要因着他们而对太皇太后妥协。”
“咳咳……”司马惊雷神色变得古怪起来。难得有人对她的“广招美男”之举这般“支持”。
准了红娘的奏请,又觉得自己说的准许太随意了些,便又叫住她,“陈疴旧疾,太上皇花了十六年的时间,也不过到如今的模样。朕自诩不如太上皇果练,或许做不出他那么多的成绩,但朕能许,朕在之日,尽力而为,让女子与男子享有同等的机会。”
一个想法如种子入土,生根发芽,飞速生长。
若是女子能如男子一般入仕,那这世间的女子,不是要多上许多出路?
第82章 太傅离京
沉谧了数月的司天台突然有了动静。
自李华君之事后; 司天台里的人开始都专注于观察天象,不敢再出任何差池。
从他们的视角看来; 纵使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眼; 也敌不过看错一个天象。
同时,因着司天台台正空缺,司天台里开始了对台正之职的明争暗斗。
司天台正的官职刚刚落定; 便发现天有异象。
新的司天台正急急进宫; 往延寿宫走到一半,猛然想起李华君的死状,转向了紫德宫。
他暗自思量着; 如今掌政的到底是太皇太后,可女帝迟早要亲政的; 也得罪不得。汛期将至是大事,先来女帝这里通个气儿; 再去向太皇太后奏禀; 既不得罪人,也不误事,总不会再有错的。
正在他思量着要告退的时候; 却听到女帝语气沉沉,“宣柴昀!”
司天台正怔了一怔,觉得有些古怪,怎么看起来,好似女帝在作主一般?
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先去延寿宫才好; 提出告退。
司马惊雷瞟了他一眼,见着他的神色便心知肚明。
一直不曾将自己已经掌权之事明说,但自己一举一动的不经意间,已经有了独~裁统治者的帝王威仪。
“你瞧起来面生,是李家还是史家的?”
司天台正尴尬地擦了擦汗,“臣姓孙,名罡风,不是李家的也不是史家的。”
司马惊雷幽幽叹了一声,“难得啊。”
孙罡风陪着笑,心里直道确实难得。
李家和史家争得头破血流,却没想到他们两败俱伤,倒叫他得了好处。不过心里还是着急,“陛下,臣已经将话送到了,若是无事……”
“孙爱卿,你很急吗?”
“不……不急……”孙罡风擦了一把汗,心里急啊。
他急着去延寿宫呢!可不想才上任便行差踏错,在宫里丢了性命。
等等……听说这女帝好男色,不会是看上了他男色,想要将他留下来怎么样吧?
司马惊雷瞧着他的神色,“朕倒是急。”
“陛下莫急。臣……臣愿为陛下分忧。”孙罡风转瞬之间便决定豁出去了。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若是把陛下伺候高兴了,倒是一条出路。
司马惊雷嫌弃地哼声,幽幽地道:“如今河防修到一半,若是出现汛期,那还未修好的防洪河道便会损毁,几百万两银子打水漂,沿河百姓受灾,江南一带粮食产量受损,于我大燕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可知?”
“臣知……”
对于如今的大燕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那你说,朕该有多急?”越说,她的语气越沉。
“急……”孙罡风惊得泪如雨下,反应过来自己竟生出了那般龌龊的想法,小命难保,忙跪下请罪,“臣知罪。臣罪该万死。”
司马惊雷的神色缓和下来,“既是知罪,便好好恕罪,司天台可推测出了汛期具体什么时候会到?有几成把握?”
孙罡风道:“大概半个月之后。五五六六吧……”
“嗯?!”
“七七八八吧。”
司马惊雷心里窝出了火,正准备训斥,听得门外传来人声,“还有十三天两个时辰。”
白云景与柴昀一前一后行进来,说话的是白云景。
“陛下,臣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南下。”
“朕不许你去!”司马惊雷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带着怨气地盯着他,“你不过是一个太傅,既不懂治理水患,也不懂如何防灾,如何能去?”
白云景抬眼看过来,无波无澜,“臣懂天象。几日之前便已经为今日之行做了准备。臣自请南下,愿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治理好南方诸事,便不再回宫。陛下,若临时换人,再耽搁几日的准备时间,便真要来不及了。臣请旨!”
他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了出来,“臣如今,也没什么能教陛下的了,总不能闲当太傅一职,总要为陛下略尽绵力。”
司马惊雷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自那日之后,他便一直示曾出现,她以为他在生气,不想他还有闲情逸致去看星象!难道他以为那日之后,他便能拿捏得住她了?
孙罡风自白云景那一番话说出来,便已经惊呆,看向白云景的热烈目光里满满的崇拜,“白太傅能将时间推测到时辰,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柴昀也道:“陛下,眼下是最好的法子。白太傅是最好的人选。”
白云景微一躬身,“陛下,您先是大燕的陛下!”
司马惊雷心里不舍,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白太傅定要早去早回。过不了多久,太上皇与太后当回宫一趟,若是错过了,那就可惜了。”
白云景应声答应下来,急步向外行去。
司马惊雷瞧着他恨不得马上就离开皇宫离开京城的模样,心绪翻涌不停,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萧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为你选的人,错不了。”
能听到萧铭的声音是件稀罕事,可此时的司马惊雷有些泄气,“可是他分明在躲朕。”
萧铭道:“他会尽快回来的。”
“你怎么能肯定?”
“我肯定。”
司马惊雷泄气地想着和萧铭沟通还真是不容易,倒不如看奏折来得痛快。
只是那人还未走,她便开始想让他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出了宫门的白云景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跟了这么久,有何事?”
孙罡风探头出来,讪讪道:“白太傅,我想拜您为师。”
“你都已经是司天台令了,还要拜师?”
孙罡风摸着后脑,不好意思地道:“我这点斤两,我自己晓得的。不过就是没人坐这个位置了,才把我推上去。其实我也就只会耍点嘴皮子,顶不得用。白太傅,您就收我为徒,带我南下吧。我一定把你照顾得妥妥的。”
白云景道:“若是真想拜师,便在京里好好地待着。莫让陛下选了旁人当帝夫。一切,待我回来之后再论。”
孙罡风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白云景已经走远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任务艰巨。
白云景牵着马行到茶寮边停下,看到站在门边的温即楼,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此时的茶寮里只有他们两人,温即楼道:“你竟在这个时候要走。留她一人。”
白云景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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