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93章


此时的茶寮里只有他们两人,温即楼道:“你竟在这个时候要走。留她一人。”
白云景默了一瞬,“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好好照顾她。她性子急,易冲动,易发脾气。”
今日,她似乎很生气。
温即楼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趁虚而入了?”
白云景苦笑不答。以茶代酒,海饮一碗,转身离去。
温即楼叫住他,“我不知你是何是惹了她不快。可我知,她待你,是最为不同的。也就在你面前,她能像个她这个年纪的人那般,会发脾气,会展露她的心性。”
他便是再怎样调侃她,她总也不恼不怒,甚至还会与他说笑着将那些话还回来。似乎,她身为帝王本就应当如此,可他知道,这到底是因着不在意。
白云景回头对他微微颔首,“我会尽快回来。”
他停了一下,似是犹豫,“西齐并不是个好地方,苏千寥在西齐的处境极为尴尬。”再迈步,脚步轻快了不少。
温即楼看着白云景离开,眼里缓缓流露出艳羡来,“再不好的地方,也是我的国,我的家。可……”
顿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若是这么好的时机,我都不抓住,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邪邪扬起唇角,“这回,可是你自己把她交给我的。也是你自己要走的……”
他一直看着,直到白云景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回转身。
赵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眸光一冷,沉声道:“赵攫,你越来越放肆了。”
赵攫也沉了眸子,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温即楼沉沉地凝视着他,心中暗惊。自己如今没用易容术,真的做起了自己,反倒轻易被人质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笑出声来,“我就是我,西齐大皇子,你的表弟。怎的,表哥连表弟都认不得了么?”
赵攫敛着剑眉,似有困惑,道:“模样确实是一样的,只是性情差了太多。我离你这般近,看你这般久,能看出来,你不曾易容。”
温即楼心道:即便易容了,你也看不出来。
面上笑意淡淡,眼里却带上了冷意,“说起来,似乎表哥对我很了解。”
赵攫似被戳中了什么,尴尬地错开视线,冷声道:“也算不得了解。幼时常在一起玩耍,那会儿子,自以为了解你。可是后来……”
温即楼嗤笑一声,“你了解我什么?了解我的性情还是了解我身上有多少印记?”
他扬起的唇角带着一点放荡不羁的邪意,眼里却藏着柔~软的温度,“表哥或许不记得,本皇子倒是记得,你的这里……”
他指着赵攫的心口,目光越发柔~软起来,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了些,“有一道狼爪印。是幼时为了救本皇子留下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记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轻,仿佛是自多年前传过来的。
赵攫愣神,见他倏然转身,才反应过来,追问道:“你这是要去何处?”
温即楼并未停步回头,“自是去燕宫。”
赵攫变了脸色,比刚来时更冷,“你又胡闹!她已经拒绝了你!”
“那又如何?”温即楼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神色里是让他怔愣的认真和温柔。
他听得温即楼道:“那又如何?我心,悦她。”
第83章 击掌为誓
司马惊雷发现自己随着白云景的离开变了。
他在的时候; 她会觉得安心,即便遇到了事情觉得并不需要去找他商量; 也因为他就在自己能随时见到的地方而觉得底气更足。哪怕与他闹着脾气; 她也暗暗地知道他不会真的与她生气。过一段时间,他自会来哄她,亦或是如某些时候他用的法子那般; 不动声色地化解两个人之间的别扭。
母后与父皇都说他是她的家人。
她也真的把他当成家人。
可是如今; 他也是真的生气了。她却不知,他是为何生气。
她甚至无法确定地回想起那一~夜,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 便给自己增加政事,来麻痹自己对旁的事情的感知。
这般; 确实有些效果,至少; 她在忙着做一个好皇帝的时候; 不会想起他来。
“让自己变得这么忙,可是因着想我?”
司马惊雷恼怒地抬眼瞪向站在御案前笑得欠揍的白衣男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舍得; 我便不走了。”“白云景”温和地笑着,眸光里带着柔柔的温度,似能化开冰层。
“谁不舍得了。你要走便走……”司马惊雷看着他的眸子,语气一顿,拉下脸来,“可是毒解了?无聊了?竟是连自己兄弟也要装。再装; 你也不是他。”
温即楼失落地笑了,“便是想让你高兴一些,竟也不能。”
轻轻一声长叹,“如今我解了毒,已经不必每日喝药,你又是如何能认出我来的?”
一点惯常的邪笑浮上面容,“莫不是你心里爱慕于我?所以才总是能第一时间便认出我来?”
司马惊雷变了脸,不过转瞬,便又扬起玩世不恭的笑来,与之针锋相对,“朕身为帝王,哪里能有情?说到底还是因着你的自大自负。你与他的眼睛很像,便不曾细琢,细微之处,一眼便能被人瞧见。你与他身量差不多,其实还是要略瘦一点,他的骨节不如你的分明,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也与你的不同,他的神色语气也与你的不同。他不会说你说的那样的话。”
说着说着,她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便止了音,换了口气,改口道:“你的技艺自是无人能及的,只怕你是故意留下那些线索来给朕辨认的。好了,还是换张脸吧,朕不想看到他的脸。”
只要看到他的脸,她便就觉得心里乱乱的,“换张脸吧?我们好好说会话。”
温即楼缓缓点头,拿着药水去了一旁。心里已经没了初来时的底气。
他为了装得像白云景,其实对每一个细节都修饰过了,来之前,先去了兵部见星落,星落都不曾认出来,还耷拉着脑袋请他恕罪云云。
得了那边的肯定,这才进宫。
可见到她不过短短时间,便被她认了出来。
她说的那些理由,他一条都不信。心里头如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很不是滋味。
洗净脸再次走到司马惊雷面前,“好了。莫要总是把自己埋在奏折里,给自己些休息时间,就当是陪陪我,如何?”
司马惊雷一面答应着一面抬首,秀眉一敛,“想要见一见你的真颜,怎就这般难?你的技艺当真出神入化,不过短短时间,洗了妆还又易了容。楼楼,做一回自己,不好吗?”
温即楼懵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变了味,染上了一点嘲弄,“陛下,如今的我,正是我自己。”
“这不是西齐的苏千寥?”
温即楼缓缓点头,“五岁之前,我的确叫这个名字。”
见着司马惊雷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做出邀请的动作,“陛下可愿与我走走,我给陛下说说故事?”
司马惊雷心知这必是一桩惊天秘辛,迟疑了一下,答应下来。
两人走在御花园中,风吹散了温即楼的余音。
当初,西齐皇后赵氏生下双生子,偏生是双生男儿。
西齐皇室是不能让双生男儿作为储君人选的。为了前程,赵皇后着人送走了次子,交由心腹养在民间,用的还是苏姓。
温即楼一直长到三岁,才无意间遇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苏如渊。
他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儿,又与自己同姓,心里头高兴,觉得就好似双生兄弟一般。
便总是悄悄去与这相见,把他得到的,学到的,都分享给苏如渊。
却没想到,苏如渊利用他对他的信任,悄悄给他下了毒。
再到后来,他悄悄溜出宫去寻他,却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已经在北阴山了。
那个时候,正是七月半,北阴山的阴风,把他由内到外的温度,都给吹没了。
温即楼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以为再睡一觉便能醒来。
可是北阴山里的风和他最怕的闪着绿光的狼不许他睡。
因着中毒,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可是他想活着。
幸好有人路过,救了他一命,收他为徒。他却在无意中发现了苏如渊的秘密和心思。
原来,他们两个竟是一胎双胞的兄弟。从三岁到五岁,他接近他,得取他的信任,给他下毒,为了就是取代他。不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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