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醋缸又翻了》第33章


他心里默默想,以他家大人现在对少夫人紧张的程度,少夫人要是再受凉了,怕是要他拿问罪。
秦桑道:“我在里面闷太久了,放放风就进去。”
她抱着汤婆子拢着衣袖凑到唐风旁边,小声问:“唐风,我跟你打听个事。当初我逼着你家大人去向陛下请旨和离,是不是被陛下罚了?”
唐风没想到秦桑突然问这个,他想了想,点点头说:“是。”
秦桑问:“陛下骂他了?”
唐风点点头,“骂了。还赐了大人五十军棍,骂他胡闹,罚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秦桑一下僵住了。
她猜到傅连溪会被罚,但没想到竟然被赐了五十军棍,还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她脸上的笑没了,忽然很自责。
唐风想起那时候,也挺难过的。他家大人带着伤赶回来,原本以为能好好和少夫人说说话,可少夫人却已经收拾好东西想离开他了。
明明那么不开心,但因为少夫人想分开,还是进宫去请旨。
五十军棍下来,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当天晚上就发起烧。
从宫里回来,就看到少夫人已经把东西都搬出来,准备离开了将军府了。
唐风不知道自家大人当时是什么感觉,他再不开心,也都不会表现出来。永远是冷淡的样子,不了解的人,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再想起来,唐风还是觉得自家大人不容易。不过还真是万物都有克星,就算是他家大人那么骄傲冷漠的性子,最后还不是栽在少夫人手里。
傅连溪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秦桑站在大门口,拢着衣袖在门前的台阶走来走去。
他不禁皱眉,翻身下马,大步就朝秦桑走过去。
秦桑听见马声,抬头看见傅连溪正大步朝这边过来,她立刻笑起来,跑过去,“你回来了。”
傅连溪一把拽住她手腕,一边大步往府里一边斥她,“谁让你出来的?这么冷的天,你还想喝药吗?唐风呢,我不是让他看着你?”
他眉头紧皱,手却将秦桑的手握得紧紧的,拉着她大步往里走。
秦桑被傅连溪牵着,乖乖跟着他往里面走,嘴上说:“我穿很厚,不冷。而且我真的已经好了。”
傅连溪侧眸看她一眼,不太高兴。
秦桑知道傅连溪是担心她,她心里软软的,她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还疼吗?”
傅连溪脚步不由得一顿,他停下来,看向秦桑。
秦桑看着他,“唐风说,你当初去和陛下请旨和离的时候,被赐了五十军棍,还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还被罚了一年俸禄。”
傅连溪看着她,没说话。
秦桑看他一会儿,然后忽然朝他眨眨眼,她垫脚附到傅连溪耳边,手挡在唇边,小声说:“不过没有俸禄也不要紧,我有不少嫁妆呢,我可以养你。”
傅连溪微微怔了一下,他看向秦桑。秦桑又朝他眨眨眼,一副不要怕,我有钱的样子。
傅连溪没忍住笑了,他抬手捏捏秦桑下巴,眼神却是宠溺,“一年俸禄而已,本大人有钱,养你一辈子也没问题。”
他牵着秦桑回院中,秦桑抱着他胳膊,两个人肩膀依偎着,月光照下来,两人牵手依偎的背影映在雪地里。
府里静悄悄的,秦桑声音软软甜甜,她说:“那我要是花钱如流水呢?”
傅连溪笑,“嗯,你使劲花,花得完也算你本事。”
秦桑哈哈笑起来。
两人踩着月光散步回院里,秦桑和傅连溪说:“你想见见我母亲吗?我被送出来和亲那天,母亲来我梦里,看着我哭。她好担心我嫁到中原,会受苦。我带你去见见她吧,她看到你,肯定会开心的。”
傅连溪不由得将秦桑的手握紧一些,他点点头,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25章 
冬去春来; 万物复苏。秦桑一场风寒总算在春天来时彻底好了。
三月初的时候,傅连溪总算能休息一段时间,那天秦桑坐在廊下和茯苓学绣香囊。可奈何她笨手笨脚; 实在做不了这种精细的活; 学了半天; 一块布被她缝得歪歪扭扭不说,还把手指头给扎破了。
“这怎么这么难弄啊?”秦桑皱着小脸; 从来没这么发愁过。她去瞅一眼茯苓绣的; 再看一眼自己绣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小脸皱得愈发紧了。
她公主小脾气上来; 使气不做了; 把绣得歪歪扭扭的布料和针线一并扔回篮子里。
晃回房间去,找药擦自己手指扎破的伤口。
她坐在桌子前; 拿一根小棉签蘸了药膏擦手指,十根手指头扎破了三根,虽然都是小伤口,可十指连心; 实在是痛。
她想到傅连溪,他身上那些伤,得多痛啊,可他从来不坑一声; 也没有人关心他,总是自己独自承受那些。
她想起来就心疼,眼睛酸酸的。
“大人。”她正眼睛发酸; 听见茯苓在外面喊了声大人,吓了一跳,赶紧眨了两下眼睛,抬头看向傅连溪的时候,已经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傅连溪见秦桑眼睛有点红,他愣了下,走进去,“怎么了?哭了?”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药膏瓶上,再看一眼秦桑捏着的手指,不由得皱眉,“手指怎么了?”
他走过去站在秦桑面前,拉起她手来看,看到指尖细小的针孔,眉心拧得更紧,“怎么弄的?”
秦桑道:“就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她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可傅连溪不放,压着眉眼不悦地看她。
秦桑:“……”
傅连溪看她一眼,随后才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他一手握着她手指,一手拿过来药膏,拿一根干净的棉签帮她擦药,“怎么会被针扎到?”
秦桑道:“我跟茯苓学绣香囊啊,谁知道那玩意儿那么难。”
傅连溪皱眉道:“好好的绣什么香囊。”他擦完一根,又拉起秦桑其他几根手指细心检查,确定没有伤口了才把棉签扔下。
他将她手指合拢握住,抬眼看她,“疼不疼?”
秦桑委委屈屈,“疼,我都哭了。”
傅连溪看秦桑眼红红的样子,好笑又好气,他命令她,“以后给我离针线远点。”
秦桑撇嘴,“我还不想弄呢。”
她说着想把手抽回去,傅连溪握着她不放,她抬眼去看他,他也看着她,“不是说要带我去见见你母亲?什么时候去?”
秦桑一愣,她眼里露出惊喜,“真的吗?你能休假了?”
傅连溪嗯了声,他看着她,“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拜祭你母亲?”
秦桑想也没想,说:“明天吧,明天就去。”
秦桑的母亲葬在南国,可她被送出和亲那天,就再也不能回去了。她将母亲的牌位供在扬州的千佛寺,请寺庙里的师傅为母亲诵经超度。
她之前住在扬州时,时常上山去拜祭母亲。
她想着要带傅连溪去拜祭母亲,次日早早就起了床,和傅连溪吃过早饭就准备出门。
马车在外面停着,秦桑先一步钻进马车里。
傅连溪负手从府里出来,低声和唐风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情急报给我。”
“是,大人放心。”
去扬州路上要走好几天,幸好马车里舒适,秦桑坐累了就困,一路倒也不太累。
她其实很喜欢扬州那个地方,山好水好,流水潺潺。
在路上十来天,到扬州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
正值扬州城最美的时节,河岸边柳枝开出嫩芽,花开满城。
秦桑和傅连溪到了扬州时,就先去了千佛寺拜祭母亲。
去千佛寺的路上,傅连溪听秦桑说起,母亲因为身份低微,过世后也不能葬在皇家陵园,只能葬在皇家别院。
“父皇送我出来和亲时,告诉我,出了南国,我便是大秦的人,无论我大秦过得好不好,此生都不能再回去。”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秦桑说着,去看傅连溪,又道:“傅连溪,你知道吗,我是在冷宫长大的,我出生时,有道士替我算命,讲我刑克六亲,对周围人不好,我父皇对我厌恶至极,将我和我母亲都关在冷宫。后来母亲过世,我就一个人待在冷宫里。”
傅连溪从未听秦桑说起过此事,他听得皱眉,往山上走的脚步停下来,他侧过身看着秦桑,握着秦桑的手,眼里有心疼,“为何没有告诉过我?”
秦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虽然在冷宫长大,但我心态挺好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开朗吗?”
她说着,又想到什么,忽然很认真问傅连溪,“就是那个道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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