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金安》第110章


梦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赵晏清把外袍随手搭到一边,轻声再上床,将温软的人儿搂在怀里。她似乎找到热源,顺势就手脚都缠上来了,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黏人得很。
赵晏清却想,能被她这么一黏辈子才好。他闭上眼,脑海里还是刚才拆的字,如果不是他有先入为主的意识去拼凑出来,那么杀贾永望的就是毅王无疑。
那害陈贵妃的人呢,也是毅王?可陈贵妃身边有陈王旧党,毅王和陈王旧党有联系?
也许他还该再核查,明天派人送信给陆承泽找一些东西。
***
初芙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只得她一人,外间有说话的声音。
她悄声下了床,披上外袍,走过桌案的时候看到上面铺了好几张写满字的纸,一支燃尽的蜡烛灰扑扑的。
昨晚睡下后他又起来了,她记得睡前这桌案上就没有蜡烛的。
走到槅扇前,外头说话的声音就散了,有匆忙离去的脚步声,赵晏清的身影也来到她的面前。
“把你吵醒了?”
“怎么起那么早,出什么事了吗?”
初芙朝他伸手,他握住,发现她手有些凉,就去半搂了她往里头带:“没出什么事,你让丫鬟进来穿衣,冻着了怎么办,天明的时候又下雪了。”
这会也还下着,不过见小一些,没什么声音。
又下雪了。
初芙皱眉:“可别再出事了。”
“今天除夕,我们王妃就别忧国忧民了。”赵晏清笑了,还伸手去按了按她肚子,“什么时候忧虑一下这儿?”
一大清早的就又不正经。初芙拍开他的手,其实她倒不觉得那么有孕好,毕竟年纪太轻。赵晏清被她拍开手,又是笑:“我们不着急,等你满十八了再说。”
初芙就又睃了他一眼,似乎在质疑。既然要让她满十八,他就别那么努力耕耘,还回回都在里头。
她是不是要考虑避孕的事?
赵晏清见她侧了头在思索什么,还是笑。
他既然说了等她再长长,正然是早有筹划的。
齐王服毒多年,三次拔毒究竟能不能清完,他心里也没底,肯定担心对胎儿有害。左庆之也不敢胡闹,早早为他备了不伤身的避孕药,总得让他再缓个一两年看看。
今日要进宫,夫妻俩用过早饭就开始打点进宫的事,午间也没有歇息,礼服一件一件穿下就该出门了。
这间赵晏清还抽了空到外书房一趟,陆承泽送来了几份东西。贾永望卖宅子的字据,还有银楼的和贾永望以前与人来往的一些帐目,都是抄誊的,赵晏清就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贾永望在八月十六日后所有立据上面都会写上日期,并且会在日期前写下‘立于’某年某月某日,以前他和人往来都只直接书上某年某月某日。
一对比之下十分突兀。
立于……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用拆字来拼出讯号,确实是毅王所为?
他把这些东西都带到身上,跟着初芙乘马车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给她看。
初芙这才知道他昨晚上半夜起来又为了什么事。
她眸光就幽怨极了:“为什么不喊醒我。”明明是她先想到拆字的。
这个年头传密讯,要么是拆字,要么是再对应一本书,按照信里的提示去查某页某行的字。要么就是掐头去尾的藏字诗或话。
不想她撞对了一样,结果却是他人破译的。
初芙自然不高兴。
赵晏清搂着她,指着纸上那些突兀明显的地方,说:“我觉得我们可能只是猜对其中一样。贾永望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故意留下信息,肯定是想报复那个要杀他的人。但如若我们没留意到呢,这样的讯息就掩盖了。”
“所以他可能不是给我们报讯息的,应该是还有别人。”
“别人?”初芙想了想,说道,“陈王旧党?”
赵晏清点点头,“极可能毅王和陈王旧党有联络,两波人有合作,贾永望想提醒其它他人,要提防毅王。”
“黑吃黑?”
这也太复杂了吧。
“瓦剌王子在和人传信,这人可能是毅王,也可能是陈王旧党。此事找个时间跟你爹爹说一声,有了源头总比一抹黑的查有用。”
初芙心情沉重。如果毅王和陈王旧党有联系,那么肯定就是皇位。一帮能卖国的人,可能会和当朝皇子乖乖合作吗,这里头恐怕还有更深的算计,搞不好就是覆国之祸。
“水来土淹,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何况父皇圣明,这么些年来就没有停过调查。肯定是有防备的。”
赵晏清握着她的手,把她的忧虑猜得明白。初芙回握他说:“别的怎么样我倒不担心,我就担心陈贵妃和陈家那里,总怕把你牵连了。画屏死前那眼神太可怕了……”
“会水落石出的!”
他再度用力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起码事情逐渐明朗,很多线索能联系起来。
夫妻的仪驾到宫门的时候,谢家父子也正在宫门,那个样子仿佛是在等两人。
赵晏清与初芙下车来。这个时候雪还没停,父子俩人头顶的伞都落了厚厚的积雪。
初芙上前,谢英乾却是朝赵晏清示意,两人走到一边。初芙疑惑看向兄长,谢擎宇面无表情道:“有人不长眼。”
嗯?初芙一怔,更加莫名奇妙,谢英乾那头已经和赵晏清说道:“听说你以前和陈家有口头的婚约,今晚那姑娘也会来。”
赵晏清霎时皮都绷紧了。
第80章 
雪花被风吹得直打旋儿; 和着风直往赵晏清脖子里灌。
沁凉的冷意仿佛就直刮进了他心里; 心尖都在哆嗦。
谢英乾怎么会问起这事了,可是有人到他跟前说了什么?赵晏清就想到陈元正; 眸光闪了闪。
他正思索要怎么回话; 谢英乾却看见他凤眸微闪; 直接将这反应打为心虚。神色为之严肃; 板着脸说道:“殿下是有什么难言吗?”
赵晏清被为这凉飕飕的语气再打了个激灵,忙拱手道:“岳父大人言重; 我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岳父口中说的婚约,我从未承认过; 亦从未传扬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这点岳父尽可放心。”
“但那姑娘来了; 初芙会与她碰见; 若是那陈姑娘见到初芙; 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初芙已知晓陈家姑娘来京的事,今儿会碰见亦是有所准备。”
赵晏清在这冷天里居然背后冒汗,不管是冷汗还是热汗,这会中衣都黏在身上了。
谢英乾没想到女儿已经知晓,昨天得知这消息脑补了一出女儿被逼接纳陈家女的画面霎时断了; 他眸光沉了沉; 语气依旧严肃:“我这是越矩了; 不该管到殿下后宅上; 但初芙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实在是受不得她受丁点的委屈。殿下贵为皇子,要开枝散叶,身边的女人怕是不会少……”
“岳父大人。”赵晏清根本等不及听他说下去,再度拱手,“开枝散叶,初芙足矣,何况我实在有怪癖,等闲人皆是不亲近。对女人这事也不热衷,得初芙已是我幸,又怎么会再招惹其他叫她难过,这点岳父真不必忧虑。”
他急忙的澄清,谢英乾倒是怔了怔,他后头想要施压的话就梗在喉咙里。
他跑来干涉一个皇子后院的事,也是豁出去老脸,甚至想着要拿权势威胁。毕竟陈家一倒,齐王就只能靠着谢家,但赵晏清表态太过迅速,让他反倒有种要被噎死的感觉。
谢英乾嘴角动了动,好半会才出了口长气:“既然……如此,还请殿下记得今日所言。”
赵晏清见他脸色总算缓和,也是松口气,再次应下。不管是陈家姑娘、还是哪家姑娘,他只光想就膈应得很,还不如永湛来得讨喜,而且那是齐王表妹,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初芙在一边看着两人似乎是谈完了,撑着伞上前。她才走进,赵晏清就伸手接过伞,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手攥着。
他比平时用力,初芙抬头看他,他只是温柔地笑。谢英乾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抿抿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与夫妻二人一同进了宫。
晚宴设在保和殿,受邀请的皆是有功勋贵及一二品大员和其家眷。男女分了席,女眷这边说是由陈贵妃及林妃主持,太后却是在的,两人其实就是活跃气氛的助手了。
太后虽不问前朝和后宫之事,但得明宣帝尊重,大事皆会上禀。上回太子被诬蔑一事,她也是知道的,得知是初芙在中间为刘皇后和太子正了名,更是对她疼爱得紧。
腊八的时候满京城,唯有初芙得了慈宁宫送来的蜡八粥,荣宠羡煞旁人。
今儿晚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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