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医圣那些年》第73章


“闭嘴!巫族早已没落,若不是看你还有点价值,我会和你合作吗?”单夜群剑往她脖子上又靠近一分,他抬头对宁澜道:“宁澜,我会逼她给你父亲解了影灭,你给我解药。只要你劝得住你父亲今日不动武,我们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宁澜看着单夜群这狗急跳墙的模样,蔑蔑一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单教主; 你以为诡先生是会受你胁迫之人吗?白掌门又是听得我劝的人吗?”他摇了摇头; 看了一眼旁边焦急的商楚楚,又道:“你今日若真杀了诡先生; 那日后你的敌人可就不止浔月一个了。”
白宁执剑岿然不动,只是看到面前这窝里斗的情形倒觉得大快人心:“因利而聚,必会因利而散。单夜群,你始终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邪教教主而已。”他看向合眼微笑的白念危,“诡先生; 你从一开始便信错了人。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白宁谈及白念危仍旧有愤恨之意,毕竟白念危曾经装模作样剿灭巫族巢穴来换的他的信任,还在浔月隐匿成了乐门门主,甚至于给他施下‘影灭’,他这般高傲之人,最恨别人的欺骗。
白念危睁眼,却不欲与白宁争辩,关于巫族往事,她说的已经太多。她将目光放在了宁澜身上,突然笑出了声,对白宁道:“我今日就算葬身于此,我也要让你的儿子恨你。”
“宁澜!”白念危忽然大声问他,“你师傅白湛告诉你你少时被意眠虫咬了所以才服的忘尘是吗?”
宁澜心头一跳。
白宁将剑指向白念危,厉声喝道:“你闭嘴!我杀了你!”
单夜群却忽然放开了白念危,将白宁的剑挡了回去。他看向白念危,“诡先生,既然因利而聚,那么就请你好好把真相告诉宁澜,我倒要看看这父子情深还能持续多久?”
白念危冷冷瞪了单夜群一眼,看向一旁错愕的宁澜,“从来就没有意眠虫这回事,那是你伟大的父亲,浔月的掌门早就算好了要你继任他掌门一位,才让白湛给幼时的你服下忘尘,好叫你断情,不要像他那样沾花惹草,让女人成为你的累赘!”
“师傅……”商楚楚走近白念危,不可思议问道:“你从前从来没告诉过我,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白念危挑眉看向白宁,“白宁,你自己说,是不是这样?”
宁澜惊愕之余转向一旁掌门,也是所谓父亲,他目色再无往日平静温和,不必出声质问,单看白宁恼羞成怒的表情便知白念危所言之事不假。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哈哈……”宁澜对着空无一物的青天干干笑了两声,对身边人冷言:“白掌门,不愧是浔月掌门,当真是未雨绸缪。你可知你的这个决定几乎断送了我一生的情感,当然现在更是可笑,你的爱护竟然逼得我舍了多年的性命……”
“宁澜……”商楚楚上前,极其心疼看向他。他原本是她心中最憧憬的那道光,如今失意样子真是十足悲戚。
白宁握着剑的手松了松,“你什么意思,宁澜?”
宁澜转身不欲多言,商楚楚心中愤恨白宁,便上前径直道:“白宁,你说我师傅咎由自取,我看你才是咎由自取。你当年可以为了私欲命令白湛灌了宁澜忘尘,他如今自然可以有自己的主张,呵!”她眼中有晶莹之光,却不乏对白宁的唾弃之意:“你可知他为了解忘尘,让我给他下了‘倦生’”?
白宁猛然剑落,巫族最强大的术法,倦生。以生命为代价,解身上之束缚。
白念危亦瞪大了眼,抓起商楚楚的手臂,苛责道:“楚楚,这是巫族禁术,谁准你私自使用了?”
商楚楚闭了闭眼,咬了咬唇,“师傅,宁澜早已知道我是巫族的人,他一直没有拆穿我,护我性命。我对他下‘倦生’,权当报答。”她感到白念危渐渐松了手,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师傅,你知道的……我是绝不会想用倦生的,何况是对他……”
白念危心中竟也如乱麻一般,毕竟自始至终,她恨白宁,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对与宁澜,更多的却是作为长辈的怜惜与欣赏。自己最疼爱的徒弟,商楚楚对他的心意她洞若观火,如今她更是心疼楚楚的心思。
“宁澜,你不惜命吗?”白念危上前,“忘尘无解,即便是‘倦生’,也只能以命为解,即便我是巫族族长,也无法解这禁术。没错……你不会再忘了她,可你记得她多久,你的命便少多久。所以可以说只要你愿意,你至死都记得她。”
白宁一把拉过宁澜,深目含怒:“你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
宁澜一把拂去他的手,“于你而言,情感关切不值一提。可于我而言,我能得到一颗懂得爱人的心,知道自己对她的喜欢与中意,我很乐意,无需谈值得。”他合了合眼,终于归于一贯的平静:“她的父母因你而死,我为了她折寿,也算是因果轮回。”
商楚楚走上前,使劲摇了摇宁澜的肩膀,泪眼婆娑,大声问道:“宁澜,你只是为了她折寿了吗?刚才我吹奏‘扶春英’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郡主身上,只知道她身上没有影蛊。。。。。。却只有我注意到你额间都是冷汗,怎么样,解了忘尘后,影蛊的滋味不好受吧?”
白念危听得商楚楚的话,豁然开朗,终于知道为何宁澜会与察陵湄呆在那里整整一晚。影蛊不死不灭,这毋庸置疑,她本来一直奇怪宁澜如何能真解了影蛊,却未曾想他竟然用那方法直接将影蛊转到了自己体内!
这影蛊现在苏醒着,必然会一直折磨着他的身心。
宁澜淡淡一笑:“楚楚,你真聪明,也够了解我。否则,断然是猜不出来的。”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古而有之。人活于世,没有绝对的自由与潇洒,即便内心若明镜般透彻,却总有人出现,能在你心里搅弄风云。无情久了,就不要轻易尝试感情,否则深陷泥淖,便无法自拔。
“单夜群,你站住!”白念危首先发现身边的人在慢慢退后,她纵身跃起,到了单夜群前面。
单夜群本想趁这几人沉溺往事之时逃跑,却不想还是被白念危发现了。白宁还在为宁澜震惊悲伤,若是等他反应过来,今日便真的要葬身于此了。他拿起手中利剑,径直向白念危刺去,白念危手中并无武器,何况方才还为白宁的剑气所伤,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师傅!”
过了几招之后,白念危逐渐占了下风。未等商楚楚赶到,单夜群乘势直接将利剑捅入了白念危胸口,鲜血蔓延,顷刻间浸湿了白念危的上衣。
“师傅!”商楚楚狂奔过去,一把扶住了即将倒地的白念危,痛哭不已,竟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宁一跃到了单夜群跟前,同他搏斗起来。尽管这个地方是从前夏惜蓝的住处,白宁亦来过,可这几年单夜群早已将此地大改,白宁并不熟悉此地格局。因此单夜群防守为上,不断逃窜于各个洞穴之中,更有金乌教守卫掣肘白宁,因此一时无法结果单夜群。
宁澜快步跑到白念危身边,劝住痛哭不止的商楚楚,先检查了白念危的伤口。血肉模糊,剑已经刺入心脉半寸多,所以才会不断有鲜血喷涌而出。
他叹了口气,即便是他,也是回天乏术。
白念危颤颤抓起了商楚楚的手,嘴角不断有血流出,话语含糊不清,“巫族……交给你,楚楚,竹箫拿……拿走……”
“诡先生!”宁澜喊了一声,却也只看到白念危渐渐往后仰,不再吭声,只是直到断了气却还睁着眼。
“师傅,师傅!你不能离楚楚而去,巫族不能没有你,师傅!”商楚楚泪流不止,紧紧将白念危抱在自己怀中,撕心裂肺的悲恸让她几乎要晕厥。
宁澜从未见过这样的楚楚,他记忆中的商楚楚,那个满春院的花魁,大方端庄,安静自持,□□干净,如今面对着白念危的离世,她确实方寸大乱,悲痛欲绝。可见诡先生对她有重恩,平日里确实待她如亲女儿一般。
“楚楚……”宁澜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只得安慰道:“你师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巫族,你作为她最信任的弟子,万不可在此时倒下。我会尽力助你。”
商楚楚泪眼盈盈看向宁澜,失色的花容当真显得楚楚可怜,“宁澜,我并非不明事理的人。我知道白宁是白宁,你是你,你在心里也从未承认过他是你父亲。可是他到底与你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他曾害我巫族,如今我师傅又被单夜群所伤,你怎么能助我?”
宁澜起身,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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