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医圣那些年》第74章


的血缘关系,他曾害我巫族,如今我师傅又被单夜群所伤,你怎么能助我?”
宁澜起身,目中逐渐放空,他看了看无云的天空,远处还有白宁和单夜群手下打斗的剑声,果真树欲静而风不止。
“因为,我会是浔月下一位掌门。”
第62章
从北翟到东琴这条路,察陵湄再熟悉不过。从十四岁到现在; 她已经反反复复踏上这条路好几遍; 只是为了寻宁澜而已。
她从未怀疑过这辈子她定会陪宁澜度过余生,如此盲目而又如此执着。她眼前再次出现他那双桃花眼,潇洒而温柔。
小夭和她共坐在一辆马车上; 眼神未离开过察陵湄的脸。小夭一会儿见她痴神; 一会儿又看她泪目; 本想说几句; 可一想到自己要将她带到墨夷顷竹那里,心里便不痛快。
察陵湄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脸色变得悲苦,又放下了帘子靠在了角落里。小夭觉得奇怪便也撩开一旁帘子看了看,看罢便朝角落里的人笑了笑:“原来是到了水蓼湾啊,说起来此地还是我与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
察陵湄并不出声,只是偏过头去,不愿理会小夭。
小夭才不管察陵湄如何; 何况这闷了一路; 她也确实想找些话来说说。她看到察陵湄袖中一个粗制的荷包,一把夺了过来。
“你做什么; 还给我!”察陵湄登时清醒,怒目而视。
“这么紧张?看来是宁公子的东西吧?”小夭见她生气,自己却愈发高兴了,便拿着荷包在手里甩了甩,骄纵道:“别急呀; 你陪我说说话,我高兴了就还给你,否则我就把它丢了。”
她见察陵湄不再反抗,便笑了笑问道:“小姑娘,我问你,你与墨夷公子怎么认识的?”
“公子是东琴的掌教,我自然是跟着哥哥一起认识的。”
“是吗?据我所知好像不是这样。那换个问题吧”小夭眨了眨眼睛,挑眉一笑:“墨夷公子地位尊贵,天人之姿,我看更甚宁澜,你喜不喜欢公子?”
“什么?”察陵湄觉得莫名其妙,却毫不犹豫答道:“不喜欢。公子地位贵重是真,绝世容资也是真,可却是一座万年冰山,近他身我都觉得心慌。” 
小夭竟灿灿笑了起来,一双丹凤眼异常妖媚夺目,连察陵湄这样的女子看了都不能移开眼睛。可却不知为何,那双眼睛里慢慢地就没了笑意,平添了几分失落。察陵湄乘势道:“不能光你问我,我也要问你!”
小夭“嘁”了一声,算是答应。
“小夭,你到底认谁为主,诡先生还是公子?你为何要帮公子做事?”察陵湄死死盯着小夭的脸,生怕她又要胡搅蛮缠,说谎骗自己。
“呵。”小夭懒洋洋看了她一眼,“诡先生是我师傅,可我却想认公子为主,你懂吗,小妹妹?”
察陵湄见她一直揉。搓着手中荷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试探问道:“你喜欢公子,对不对?”
小夭直起身,淡淡一笑,脸上是少有的认真神态:“没错。我对他的喜欢绝对不会比你对宁澜的喜欢少一分。只可惜……罢了。”
察陵湄见她眉眼间竟然有落寞之色,猜也能猜得出墨夷顷竹定是不喜小夭。她从来只觉得墨夷顷竹高贵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性子如何能跟小夭搭得上。再说如今公子已经娶了察陵韫,对于小夭更加不可能垂眼。
她趁小夭不注意,一把夺回了那个荷包,塞回到了袖口中。
小夭冷不防被人从手里夺了东西,反应过来却哈哈笑了两声,“不错,还挺机灵,我还以为前几日在单夜群那里,你被伤透了心,路上还防着你想不开呢!”
察陵湄白了她一眼,可小夭的话确实又叫她想起了宁澜。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小夭带走,却不知宁澜在那里如何。他手里有单夜群的解药,楚楚也在那里,又那样聪明,想必也不该有大事。
至于父母,察陵湄已经痛心多日,可是扪心自问,她在察陵家过得不算差。她更加不可能恨宁澜,那日只是震惊之余无话能说,上一辈的恩怨怎么也不该怪到他身上。只是二人之间横亘着这道坎……罢了,幸好也只是她而已,她还有那些往事大约不会落在宁澜的心上。
“你看着我干什么?”察陵湄凝神想了许久,才注意到小夭一直盯着她看。
小夭不屑道:“我就是搞不懂,小妹妹你长得不及我和我师姐七分美貌,怎么就人人都喜欢你呢?”
察陵湄靠在马车上,苦苦一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犹豫一番终于忍不住问道:“宁澜会不会有事?”
“且不说宁澜自己就有自保的能力,有我师姐在,就不会让宁澜有事。我师傅又最疼我师姐……”小夭耸耸肩,“所以大概是不会有事了。你相信我的话吗?”
察陵湄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夭,你是坏人吗?”
小夭闻言纵声大笑,“郡主,你是个傻子吗?这世界上哪有非黑即白之事?坏人会做好事,你以为的好人也会做坏事。不过么,我肯定不是一个好人。”
察陵湄见她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便不再愿意与她说话。可细细想来,小夭的话和那日单孤的话一样,世上之人心往往很难一分为二,她从前眼中的世界充满善意,只不过是因为身边人替她挡去了不堪的黑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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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水蓼湾,墨夷家所在的甘泉岭也不远了。越是接近那个地方,察陵湄越是紧张,不仅紧张,还有愧疚。不管是对于顷木还是察陵韫,她都觉得惭愧。顷木的失心疯不知如何,而察陵韫,墨夷顷竹是否迁怒于她?
即便是害怕,该面对的都要去面对。她早已不该再是那个随意任性的小郡主了,做错了什么事,就应当去好好承担。从前不论如何,知道自己是察陵郡主,总是有些有恃无恐,如今明了自己与察陵家其实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倒是不敢再想着哥哥会如何帮她。
再说,她这次犯的,可是逃婚的大过。
下了马车,墨夷府就在眼前了。察陵湄正想绕到正门请家丁通报,却被小夭一把抓了回来。
“我们不从这里走,我带你翻墙进去。”小夭在察陵湄耳边神秘兮兮说道,“你就不想知道公子一个人在做什么吗?”
察陵湄皱眉,连连摇头:“不行!私闯墨夷家是大罪,我又为什么要知道公子在做什么?”
小夭冷哼一声,一把拉过察陵湄,“这可由不得你,我偏要带你翻墙进去。据我所知,郡主你翻墙的次数恐怕比我还多。”
察陵湄挣扎,“那是翻自家的墙,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
小夭嫌她叨叨,一把捂住她的嘴,径直将她带到后面,纵身一跃便翻过了围墙。落地后,察陵湄还恍恍惚惚,这小夭的轻功倒是和从前自己身边的暗卫宗牧有的一比。
小夭寻的落脚点倒好。察陵湄看了看眼前,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墨夷顷竹书房的后院,可谓是墨夷府最为清静的地方,也没有人敢擅自前来的。少时她倒是和顷木常常在这里盘桓,那时候墨夷顷竹还不是掌教,因为生母地位不高,便住在西偏殿。
小夭这熟门熟路的样子,令察陵湄怀疑她定是这里的常客。
“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小夭推搡了一下察陵湄,“快进去呀!”
察陵湄看看前面紧闭的书房门,不自觉生出一股寒意。她记得墨夷顷竹总是呆在这房中,从前盛夏时节,只能看到仆人们将一盆盆的冰块拿到公子房中,公子却不出门。即便有时她偶然遇到出门的墨夷顷竹,也会拉了顷木远远躲开。
如今来请罪,墨夷顷竹平日里便不苟言笑,她实在不敢想象等会儿房中会发生怎样的风波。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两下,三下,四下……无人应答。
“公子是不是不在?”察陵湄转过头去问小夭,却见她笃定摇了摇头。
小夭一把推开她,正要推门而入时却被察陵湄拉住了。她不满问道:“你做什么拉着我?”
察陵湄义正言辞道:“这里看来没人,就算有人你怎么能这样直接进去?”
小夭白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径直推门而入了。
“哎,你怎么!”
察陵湄没规没矩的事情做的极多,可是对于墨夷顷竹,她是从来不敢的。自从少时被他罚着清扫了几乎一整个墨夷家,便再也没敢乱来过。只是如今看小夭这般随性,自己便也后脚跟了进去。
察陵湄从未进过这里,如今看了一眼,只觉得墨夷顷竹的书房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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