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_槿岱》第151章


“那就先送回去再看看吧。”苏氏也无奈,那是一品大员,送东西回去也还得再想个说法。
不然,就怕对方觉得他们凌府目中无人。
母女俩商量好此事就说起别的,苏氏惆怅叹一声:“你爹爹说要再到大宁去,你兄长这会都焦急的收拾东西了。”
挽夏一怔。
她并未听说啊。
苏氏愁的却不是父子上战场的事,这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愁的反倒是儿子的亲事。
原来,自打挽夏成亲后,凌府的门槛就被给说亲的踩烂了。苏氏想儿子也老大不小,是该说亲,于是便相看了几次,有心仪的世家便叫凌景烨出来也露露脸。“你兄长平时呆呆的,这喊了他那么一两次后就察觉出为娘的意图来了,见天让人问着府中有无请宴,只要听到有人来作客就跑得不见踪影。你说,为娘这是逼他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了,给他相媳妇,他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叫她拿什么脸面去招待那些世家好友。
挽夏听到内情,啼笑皆非,这还真有她兄长的作风,前世她兄长一直到凌家出事不都未娶么。那时兄长都二十了吧。
“既然二哥不愿意,您也别逼太紧些,万一逼急了呆北边不回应天府那才叫麻烦事。”
说话间,挽夏本是笑着的,可二哥称呼一出,她又反应过来。如今凌家哪还有别的儿子,她二哥就是长子了。
想到自她成亲后便避着不与她见面的凌景麒,挽夏眸光黯了黯。
苏氏是懂女儿的,见她露了个苦笑就明白她是想起谁人,拉了她的手道:“那日冯相来寻了你爹爹,我听你爹爹说一了句,邵家有意与冯家结亲。”
邵家?
“是哪位姑娘?”
“估摸着是邵家二房那位嫡女,如今也就她到了年纪未说亲。”
邵盼芙……挽夏想了想,“那位我有见过,长得极美的。”
“是啊。”苏氏又叹口气,她今日进宫,也尽是叹气了。“可似乎麒儿不同意,冯相气急了,寻你爹爹去当说客的。”
“爹爹怎么说的?”
“你爹爹自然是不会应的。”所以苏氏才想叹气啊。
凌昊是知道养子心思的,即便是为了养子好,他也不能去当这说客,对养子来说太过残忍了些。
挽夏点了点头,沉默着看向窗外。
院里的合欢花已经落得差不多,入目竟显得戚戚。
“唉,为娘突然觉得,也许各有造化福份,都缓一缓吧。先不操那份心了。”苏氏见女儿跟着也忧心,后悔说了这许多。
其实女儿也是心里不好过那位。
挽夏勉强笑笑,苏氏看了看天色,便告辞出宫,离开前吩咐挽夏要注意小日子。挽夏听得面红耳赤默默点头。
梨香与桃香是她近身人的,自然帮着她记日子,梨香默默想了想,一切都正常。
傍晚,沈沧钰从御书房回来,脸色有些不太好。挽夏察觉,体贴先帮他换了衣裳,细声询问。
“一群御史净不干实事,盯着后宫也不知想做甚!”沈沧钰郁郁吐出一句。
挽夏再疑惑看去,沈沧钰这才拉了她手坐下,细细与她说:“说我不该久居后宫,该住进乾清宫,身为皇后的你也未做出表率,也该是居在坤宁宫才是。要我正天威。”
他们夫妻住哪儿也得被说上几嘴,确实挺叫人郁闷的。
“还是上回杀的少了。”沈沧钰突然目光凌厉说了一句,那眼神冷得极骇人。
前世他当朝就屠了三分一,御史?就差没吓尿裤子了。
挽夏见他满目戾气,轻轻捏他手背:“哪就那么大火气了,自古以来御史不都这样,不是盯着帝王家事,就是盯着大臣们的后院。”
沈沧钰沉默,已想好怎么整整那帮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御史,他突然觉得同身为御史的凌景麒比这些要好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忙得忘记替换了,换了,抱歉。。。。。最近脑子好忘事
☆、第106章 2。1。1
这几日朝中有些人心惶惶。
起因是凌景麒突然一本奏了自己许多个同僚,批其身为御史,严与律人宽与律已,将几位御史同僚后院那点事全翻了出来。
那几位御史当场就懵了,旋即想到先前给皇帝上了什么折子,又恍然过来,明白凌景麒这在以私报公。气得直咬牙。
然,皇帝借着此事要众位官员好好都整顿家风,还点出了几个名字来。官职不高不低,五品到三品,可这就够让人深思了。
待下了朝,被点名的官员臊红着脸去打听,一打听就知道今儿被参的几名御史上折子管皇帝住哪儿并批了皇后。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就是被心情不好的皇帝牵连了,可他们有火气不能向皇帝发啊,便都转到那几名御史身上。
这文臣干架可不是撸袖子,那都是来阴的,接二连三,阴得那群御史悔不当初,连带着他们上峰都吃了这些文臣的亏。自然他们稳稳的成了炮灰,丢官降级。
可干御史的哪个不都认为自己一股清正之气,凌景麒为此也没被少指着鼻子骂佞臣。
凌景麒只是冷笑一声,连看多眼他们都懒,依旧自行自事。
通过此事,大臣们对皇帝宠爱皇后的程度又更深一分了解,而被退了礼的黄家,黄夫人越发坐立不安。再三犹豫还是带着女儿递了牌子进宫。
挽夏微笑着受母女俩的礼。
黄夫人听得免礼依旧拉着女儿跪在殿中,惶恐地道:“臣妇前来请罪。”
挽夏挑眉,“本宫竟是不知黄夫人何罪之有。”
黄夫人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又深深磕下头去。“中秋那日,臣妇那愚笨的女儿冲撞了凤驾。”
“本宫已不记得此事了。”挽夏并不想与她多言,一句直接明了。
黄夫人脸色越发难看,可也不敢再多言,带着女儿再三告罪,然后走了。
梨香冷哼:“也就娘娘您待人宽容。”
“那就真为这点事值当为难人的。”挽夏笑着摇头,看向母女俩离开的目光却有着深意。
当夜,挽夏去给沈沧钰送宵夜,沈沧钰早已听得黄夫人的事,喝着银耳粥问:“就那么把人放走了?”
“不然呢?”挽夏睨他一眼,眸光潋滟,在烛火下有种极勾人的媚态。
“还以为你会为夫君出口气,敲打一番再放走呢。”
挽夏又抿嘴直笑,“我们这些妇人不参与你们男人间的事,还是政事。”
原来,沈沧钰欲立新制,想分解如今朝堂中大臣过于集中的权利,这新制,首当其冲的便是平章政事一要职。前世,他是直接废了此职,再一步步建立了内阁。
而沈沧钰与挽夏除了重生一事,几乎是没有隐瞒的,便是朝中重要之事,他也不避讳。
可挽夏是个不多事的懒性子,多为听听就过去了。
挽夏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内,叹了口气将香香软软的人儿揽到了怀里,“你这么个不争的性子,难怪要吃亏。”
“我性子好不好,你清楚得很,有时候不争也是争了。其实没必要打草惊蛇不是?”她这发作了黄夫人,黄大人心里就有警惕了。
她认为对沈沧钰一帮助也没有。
沈沧钰望着在烛光下瓷白无暇的面容,捧了她的脸就吻了下去,两人直纠缠到了御案上,奏折都被挤得散落一地。
他总是一亲起人来就无比热情,仿佛要将她的魂都吮了去,挽夏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眼看事情要不受控制。沈沧钰才堪堪刹住了动作。
他恋恋不舍的又在她唇角啄啄,帮她理衣襟哑着声音道:“我先送你回去。”
挽夏喘息着,“你也歇着就是,事情总是忙不完的。”
两人成亲近两个月,他除了初初那几日过于荒唐,往后便又恢复到前世极自律的璟亲王一样。每日忙政事,然后两人间亲密的事仍是七日一回,可挽夏却能察觉他平时是在压抑着,而每一次亲密他都恨不将她吃了的狠劲,也是验证着他平日何种克制。
挽夏便不太明白了,比如现在,他就极辛苦的压抑着,那双满是隐忍的黑眸沉得叫人生怕。
“我送你回去,你早些歇了,不必等我。”沈沧钰将她疑惑的神色看在眼中,将她抱下御案,牵着她手往香泉宫去。
挽夏虽是疑惑,更多的却又是心疼他,默默立依在门边看年轻帝王远去的身影。月色下,无端将他本就清冷的气质显得越发孤单。
凌昊父子在过了重阳节便启程到大宁,沈沧钰与挽夏亲自将人送出城,凌家圣恩厚重叫众人羡慕不已。凌景麒也在场,不过是离得帝后二人远远的,在目送养父离开后,默不作声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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