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自重》第70章


地嘶嚎打着滚,渐渐地声音低了下来,终究没有了声息死在了乱草中,剩下毒蜂却没有离去,还在四处嗡嗡作响找着攻击的目标。
萧子泓透着灌木的缝隙眼睁睁看着两人被毒蜂蛰的脸肿如斗大,面目全非泛着黑气,饶是他胆大也被骇的心跳如鼓,冷气直吸。 
听着远去惨叫的人声和马蹄声,也怕把毒蜂招来,唯有把头伏的更低。
日头一点一点头向西移动,萧子泓瞪的眼睛都酸了,终于看着毒蜂远去没了踪影。
他长舒口气,轻轻活动一下酸麻的手脚,便欲站起身,恰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他以为追杀的人又回来了,忙再次伏低在灌木丛中。
“萧子泓……”来人边走边把声音压的很地叫着,萧子泓细听了会,越听越是熟悉,他心头一阵狂跳,立刻从灌木后面站了起来,起的过于猛,一下子又载倒,到是吸引了来人的注意力。
阚依米见一旁的灌木中有动静,下了马手中紧握着那把锋利的短刀,警惕地一步一步过来,正看到萧子泓慢悠悠站起来,一步一瘸地向她慢慢走了两小步。
萧子泓见阚依米一身男装,头上罩着一件男式披风,只露出两只大眼睛焦急地四处找寻着。看她的样子,想必那蜂巢是她所为,萧子泓哭笑不得,也就是她想得出此法。
阚依米见果然是萧子泓,心中一松,忙把库哲留给他的披风扯下,狂奔几步,差点被盘绕的蒿草给绊倒,她几乎是扑上前的,一把扶住萧子泓,惊问道:“你受伤了?”
☆、第099章 燕巢幕上夜缱绻
萧子泓看着她的样子,神情一松,扯了扯唇角,带着笑意向她摇摇头。未拒绝她的搀扶,抬腿一步一挨地拨开一人多高的灌木向外一步一步慢行。
阚依米以为他是劳倦所致,再者灌木中蒿草盘缠想快点也颇有不便。
看着不远处地上那惨不忍睹的两人,萧子泓忍不住出言薄责道:“就不怕把自己也蛰了,逞强的性子何时能改!”
阚依米笑嘻嘻地答道,“管用就行。”她现在心情大好,见萧子泓虽说灰头土脸,样子憔悴身上的衣服也被枝叶划的破烂,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依然是身姿挺拔如昔,就像没有什么能压倒他般,让人看了心里踏实。
更重要的是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自己总算没白在山中找了一天一夜。
就算他这样薄责,心中竟很是欢喜,看着天色,好脾气地商量道,“我们要不走快点?说不定那些人一会儿又回来了。”他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兴奋之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萧子泓问道。
“预感,不是有句话叫心有灵犀吗?就是说的我们俩人。”阚依米信口答道,说完忽然想起书上所说,心有灵犀是说的相爱的两人心心相印,这词用在自己和他的身上着实有点牵强。偷瞄了一眼萧子泓,见他只顾脚下,便不再吭气。
萧子泓听了她的回答,心中颇受用,明知道她在说谎,心中却是极欢喜,他故意不在意地又问道:“你是如何从刺客手中逃脱的?”
“自救,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阚依米得意地答道,又不忘向他翻个白眼嘲讽,“难不成等你来救我?”
两人此时也走出了灌木,她不管萧子泓的反应。松了扶着他的手,快步牵过自己的马,向他说道,“就一匹马,只能将就了。”
说着飞身上马,半晌不见萧子泓动弹,回身眨眼挥手,小声喊道。“还愣着做什么,上马!”
萧子泓看着她光华闪耀的眼眸在暮色中甚是让人心动,他人不动,她有点急了,嚷道:“这个时候还瞎讲究,纵然你万般不愿和我共乘一匹,你要是不想活了,就随便吧!”她说着作势要打马离开。
萧子泓此时脚终于不酸麻有了力气,他稍活动一下,没理她的薄责,快奔几步近前,一个纵身跃起,稳稳地落在阚依米身后,说道:“向南走,他们防备的松些。”
阚依米一抖缰绳策马向林中窜去,萧子泓紧紧搂着阚依米的细腰。她的腰柔软灵活,就如一条灵蛇在他的手臂中,让他不由愈发的搂紧,让她向他的怀中贴靠。
他温温的气息呼在阚依米耳畔,她有点慌乱,更有点不自在;终是她的手轻拍拍他环住自己纤腰的手,“那个,你手松些,我没办法控马。”
对方噢了一声,力道丝毫未减,“我多日不食,不扶紧你怕是要摔下马。”他气息弱弱地赖皮道。
阚依米无奈,听他的声音虚弱想必这话是真的。
“颜钰呢?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吗?”阚依米虽从莫清之那儿听个大概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还是想确认一下。
“他为保护我受伤了。”萧子泓轻声在她耳边答道,把头靠在阚依米的肩窝上,过了会才又答道,“怕是他要动手了,父皇病的很重,我很担心……”
阚依米身子再次僵直,“父皇病了你还跑出来,朝中大事谁管?这不是添乱吗?”她想也没想就担忧地责怪道。
身后传来轻笑,本想说是为了她,却在她耳边带着笑意说道,“我不出来怎么会知道有人虽被劫持了,却还能如林中的鸟般快活呢?”
“那个……”
他感觉到了她的愣怔,不用看也能想像到她局促眨眼努力想反驳他的样子,心中轻快。
好一会儿他才又轻声叹道,“我不出来怎么能知道有些人这么的想要我的命,都等不急了呢?”他搂着她纤软腰肢手把她向自己怀中又拢了拢。
阚依米继续僵着身子不语,唯有狠扬鞭抽在马腹上。
苍云四合,天色渐暗,群山之间唯有长风呼啸而过,声如惊涛。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伴随着破空的弓弩声响起,霎时乱箭?发,打破了两人的静默。
箭矢带着风声向两人而来,“趴下!”萧子泓在后面猛地把阚依米的身子按在马背上,他紧紧贴着她的背,阚依米听力极好在弓弦刚刚响起之时,就快速地把手中的缰绳向左侧猛拉带马,马在大力的带拨下急急向左侧窜去,堪堪地躲开了飞来的箭雨,几只飞箭擦着两人身旁而过,钉入旁边的松树或是飞落入林中。
“在那边,务必诛杀!”听声音,到不像是盛都的口音,像……青州的口音,萧子泓暗自吃惊。
嗖嗖的箭矢如飞蝗继续向两人射来,阚依米狠命抽打着马匹向前疾驰,马是库哲为她留下的他自己坐骑,是从大宛进得矫悍的一匹黑色的良驹,在阚依米的催促下,是撒开四蹄驮着两人是向着黑暗的山林狂奔而去。
阚依米催马在林中不时的左转右拐,这样到使一部分羽箭失了方向,再加上昏暗的山林之中,箭势远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身后的箭终于在暮色四合中无法射及,他们逃离射程,杂乱的马蹄声已经远去,夜色浓郁笼罩着整个山林。马也终于力有不支,放慢了脚步。
明月出山林,清辉染得周围一片银白,整个世界冷清寂静,如在沉睡。
也不知又跑出了多久,阚依米抹一下额头上惊出的冷汗,觉得萧子泓抱着自己的双臂,渐渐松开了,但靠在她身上的力量却越发沉重。
她心中一阵紧张,轻轻唤他,“萧子泓……”
他没回答,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她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那沉滞的喘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她感觉到不对劲。
她扭转身抱住萧子泓,仔细看向他,手上湿湿黏黏的,还带着温热,她惊觉知道那是什么!
萧子泓微睁着双目,看着她明白的眼眸,扯了一下唇角,声音飘忽地说道:“靠你了,看你怎么做了!”说完闭上了眼睛身子沉重地伏在她身上。冬布妖技。
“萧子泓,你哪儿受伤了?撑住!”阚依米心慌乱起来。她扶着他向她倒下来的身体,望着眼前的黑暗山林,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回盛都的路在哪儿?现在这个林中还隐藏着多少刺杀他的人,她不晓得,她是来救萧子泓的,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回盛都。
她咬一咬牙,低声在他耳边应道:“你放心,我定按你心愿去做!”她一字一顿地说出。
前方有一条山涧,周围茂林丛生,有水,隐蔽性好,还能迅速逃走,正是隐藏的绝佳之所。
她靳住马,环顾左右,又听了听,先跳下马,将已经昏迷的萧子泓从马身上拖了下来,看见了扎在他右肩胛上的那支羽箭。
她不敢去拔,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直颤,忙去水边翻了翻草丛,借着月光找到了几株鳢肠和茜草,用自己身上的那柄短刀割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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