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请自重》第72章


,手中的短刀翻转,足尖用力身子一旋到了这人一侧,是出手便砍向这人的左胁,急如骤风,势如破竹。
这人捂着自己的右肋,感觉到彻骨的剧痛,血顺着他的手滴滴嗒嗒流着,他已经站不住脚了,拼尽全力出剑招架阚依米凌厉的攻势。
哪知这招为虚,阚依米短刀未撤回,手臂上扬,欺身近前,挥舞着短刀直奔他暴露出来的前胸,“住手!是……”这人已经无力招架,情急之下低沉地吼道,只是他后面的话没容出口,就听当的一声阚依米的短刀被一柄斜刺过来的长剑挡住,一名蒙面黑衣人出前在两人中间,趁势扶住之前摇摇欲坠的人。
“走!”这人像是用尽全力、咬牙低声道对蒙面人道。
蒙面人未走,陡然冲向阚依米,一连几剑向阚依米的面门刺来,把阚依米逼退数步,他急速回身揽了那人几下轻跃,跳上近前的马匹向黑暗中逃去。
蒙面人丢下的马,嘶鸣一声也要跟着跑,阚依米提气奋力跃起,落到马上一靳缰绳,把它制服。
“畜生,你也想逃,没那么容易!”她喘息着低声骂道,边把他栓在一旁的树上,边向回走边想着后来的那蒙面人瘦瘦的身形似曾相识。
意识回流,她想起第一次被离箫劫掠扔在萧子澈院子中欲杀自己的那名刺客,两人的身形重合在一起,她怔了怔,暗自骂道,“演得可真像,可恶!”
她跑到萧子泓面前查看,见他已经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醒了?”
她喜道,把他小心地扶起来,“饿了吧,你等一下。”说着又把他轻放下,起身跑到那马跟前,在马鞍一旁的小囊中翻找,竟然什么也没找到。
“出门也不带点吃的,穷鬼。”她嘴里嘟囔着到了萧子泓面前。
“我不饿,就是渴。”萧子泓有气无力地说道。
阚依米找了片大的叶子,给他捧了水服下。
“我们得离开这里,这样大的动静,怕是会把人引过来。”萧子泓微微喘息,他呼出的热气扑在阚依米的手上,她惊诧,不由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灼热烫手,“你在发高烧?”她惊呼。
“无碍……”
“你能站起来吗?”
萧子泓点点头,在阚依米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他失血过多,浑身无力,行走坚难。
此时,天边已经浮现出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了。 
阚依米扶着萧子泓骑上那刺客的马,看他勉强支撑的模样,果断地骑在了后面,双手绕过他的腰抓住缰绳。
萧子泓感觉到她双手绕在自己腰间的轻柔力道,他身子微微一僵,转瞬身子一松心安地靠向后面的阚依米。
阚依米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右肩,两人向山林中打马奔去。
天色已经大亮,山林中氤氲蒙蒙,阳光明灿地在头顶树枝间隙投下,光彩恍惚,斑驳疏离了一片金色各形图案。
群山苍苍,万树茫茫。长空飞鸟横渡,云朵像浪涛一样流涌起伏。
现在若下山必被堵个正着,阚依米想起之前和离箫等人去的破庙,那里远在深山,离此处又远,可应是最安全的。
两更
☆、第101章 月照山林皆似霰
萧子泓已经靠着他昏睡过去,她一手控马一手紧揽住他的腰身,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灼热,萧子泓身材高大。她又瘦小,不便掌控马匹,又怕不小心让他摔下马,便解了披风把自己和他的腰身紧紧绑在一起。
凭着记忆向那边山中绕去,直到傍晚时,两人才疲倦至极地到了才到了那庙前。
阚依米解开绑着的披风,先下了马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来过,才把萧子泓扶到前殿的佛像后面。清扫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那件披风铺在地上,让萧子泓躺下。
这样,即可隐身,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地知晓。
萧子泓高烧还没全退,有点迷糊,她的搬动,牵动了他的伤口,他被痛醒,挣扎着靠在窗口看着阚依米的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阚依米把布浸湿了继续敷在他的额上,她只能这样,想不出别的法子。然后到了佛像前拜了拜。”
“你还有这份心情……!”萧子泓弱声戏谑道。
“我……我看外面有血迹,想来之前定是有人死在此地,麻烦佛祖照看着点门,别让这些鬼魂来吓我们。”阚依米认真地说道。
“你像是怕鬼魂的?”萧子泓浅浅地勾起了唇角道。
阚依米回头,隔着乱飞的蛛网飘絮看着萧子泓的笑意,那笑容温润柔和,透着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柔情暖意,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地一怔。
他的话点醒了她,想起了去盛都西郊盗于惠墓的事儿,不觉心虚地脸红起来,手脚无措地说道。“你别乱动,我去找点吃的来。”
她借故跑出去,分开院中半人高的蒲苇和白茅,随着她的行走蒲苇和白茅摇动,如同浮云在她的身边飘动,似梦若幻,如同一副精致的水墨画出现在萧子泓眼前。
暮色垂下来时,萧子泓不错眼珠地盯着外面。直到蒲苇和白茅中一阵乱动,阚依米那灵活的蓝衫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他才把紧绷的身子放松,手里紧握着从墙上扣下来的一块土块悄悄丢向一旁。
“先找了这些果子,挺好吃的。”阚依米说着把几个黄红不一的野果塞在萧子泓的手中,又去把他头上的布条湿了一次再给他敷在头上。
“明日我去猎些野味。”说着又担忧地道,“这没什么营养,怕是你的伤好的慢。”
萧子泓看着手中的野山桃沉思着,“你是如何脱险的。”他淡淡地问道。
“自救,难道指望着你来救我吗?”阚依米自嘲地笑道,咬了一口野山桃甚是香甜地大嚼着,说完又觉得不妥,又道,“我这么聪明,你不用怀疑的。”
“那刺客竟然这么笨。”萧子泓小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被我打伤逃跑了。”阚依米漫不经心地说道。感觉哪儿不对,她停止吃果子诧异道,“你这么关心刺客,难不成认识他?”
阚依米说到这儿心中异样,她听离箫说过,他来中原后遇到一个帮他的人,难道真萧子泓?这想法一出,她惊得嘴中的野果忘了吞咽。
萧子泓波澜不惊地瞟了她一眼,“这话也就是你能说出来,如若被陛下或是他人听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阚依米低了头,又忍想知道萧子泓的表情,偷瞟一下他,便只顾只顾低头啃着野果,
萧子泓看着她的样子,暗自好笑,“只要你无恙就好。”他话语含了关切之情,
说完静默了片刻,无意识地咬了一口野山桃,阚依米见他轻哼了一声,脸上表情甚是痛苦地,眼睛中都出现了泪花,嘴里紧捣了几下便急急地吞下了,敛下眼眸在那儿直吸冷气,半晌脸上痛苦的表情还不消。
她终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萧子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装着吃得那么香甜,就是为了引我上当。”
“我那知你怕酸。”阚依米带着笑意理直气壮地说道,“酸也要吃些对你的伤有好处。”
她说着复拿起一只野山桃大嚼,样子吃得甚是香甜,萧子泓一手拿着咬了口的果子,羡慕地看着她,心中嘀咕着她的那只难道就不酸,这想法刚一出来,就见阚依米嚼着嚼着,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终是再也忍不住了,连打向个冷战,仍坚持着把果子坚难咽下。
这下引得萧子泓大笑起来,牵动了他的伤口,连连吸冷气。
夜色深郁,深秋的夜晚,冷的彻骨,阚依米从庙中找来燧石,燃起一堆火,两人围坐在两旁,阚依米给萧子泓找了两个破烂的蒲团,放在萧子泓背后,避开伤处,斜倚在墙角。
两人透过窗子静静地看着外面布满清辉的银色世界。
阚依米探过手摸了一下萧子泓的额头,发热还没完全褪去,便站起身跑到外面的溪边把布条沾湿给他放在额上,又把火堆添了几根干柴。
“明日我到山要再找些草药你得赶紧好起来。”
“坐过来。”萧子泓向坐向一旁的阚依米道。
阚依米想着此时两人算是相依为命,他又是她的夫君,便坐到了萧子泓未受伤的身体一侧,他伸手揽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
深秋冷萧的夜晚,她靠着他感觉很心安,很温暖,这种感觉他从来没给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和他相依在一起赏着窗外的明月,如果没有杀戮争斗,永远都这样下去,就算在荒郊野外想想心里便会泛起蜜意。
“不知你刺伤的那名刺客怎么样了?”萧子泓轻轻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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