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195章


直接将女帝拽到了他们身边。
女帝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江山和儿子,她选了江山。
此圣旨之后,女帝将目光转向兵部侍郎,“博州官兵屠杀村民一事,甚是恶劣,尔身为兵部侍郎,竟不能明察,任人冒领军功,此为一罪,当街行凶抓人,此为二罪,意欲包庇罪犯,此为三罪!现将你革职查办!”
兵部侍郎瘫软在地,“陛下,陛下!”
他还要求情,被高公公直接堵住了嘴,让小太监给拉了下去,都革职了,怎还能污陛下的眼。
裴之行在听到女帝要三司会审时,就已经要崩溃了。
女帝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那片刻,如同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可当女帝让他们所有人都出去时,巨大的恐慌席卷了他。
为何不处置他?若是裴父的案子有人诬陷,他定逃不掉啊,他举报的!
裴寓衡牵着宣玥宁的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弯了下唇角。
自是因为,陛下将你留给我了。
两人先去看了看二郎,见他情况稳定,这才放下心来,因他伤势重,不能挪动,女帝特许让他先留在宫中,这便表示,女帝对他们逃兵一事,不追责了。
他们带着博州兢兢战战的村民欲要出宫门时,宮燕儿将他们拦了下来,裴寓衡让在宫门口担心他出事,特意前来候着的大理寺官员将这些人全带去了大理寺,从今天开始,他们便是大理寺的证人了。
宮燕儿依旧稳重妥帖,将食盒交给宣玥宁道:“在宫中留了这般长时间,陛下怕你二人腹中饥饿,特意让我给你们带些吃食路上吃。”
而后笑着同裴寓衡道:“想来这次崔老又要在陛下面前夸你了,陛下都觉得崔老烦了。”
裴寓衡谢过宮燕儿,待目送她走远,才又牵着宣玥宁的手回了马车。
她这话透露了两个讯息,一是陛下留崔老在那商议博州之事,二便是他们手里的食盒有问题。
宣玥宁打开食盒,果不其然,里面根本没有吃食,有的只是几张薄纸。
那是陛下暗中调查裴父搜集到的证据,裴寓衡唯独缺失的,如何陷害裴父的关键性证据。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沉冤昭雪
三日之期,转瞬便至。
浓重的黑云从天穹上倒扣下来; 仿若是不堪重负终于被压弯的桥梁。
此时洛阳裴家一片愁云惨淡; 这几天内裴之行像是老了十岁; 提心吊胆自不必说,他奉上半数家财; 求那些曾经指使他陷害裴父的世家们帮忙。
如此扎眼的时刻,他的半数家财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能比小命来的重要。
只得到了一个又一个闭门羹。
于这日清晨; 迎来了包围他们的金吾卫。
金吾卫们威风凛凛站在门口; 充耳不闻宅内的哭天喊地; 将裴之行强硬带去大理寺,一路走去,无数百姓在道路两旁指指点点。
费尽心思诬陷裴父自己坐上裴家家主之位的裴之行,还没享受几年快活日子,在公开处刑一般的游走下,里子面子丢了个精光。
大理寺内肃穆一片,女帝出行,羽林卫列队保护。
裴之行被带进时,瞧见这阵仗; 脚下一个趔趄; 若不是身后还有挟制他的金吾卫,准保摔在地上。
大堂之上; 女帝首坐; 在她右手边坐着刑部和御史台的人; 左手边坐的便是一身紫袍的裴寓衡,今日这场案子的主导者。
裴寓衡毫无感情的目光在见到裴之行时,出现了一丝波动,克制着看着裴之行跪在了已经被革职查办的兵部侍郎身侧。
他先看向女帝得到女帝点头,又去看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两位均做了让他开始的手势。
拿起惊堂木,“啪”地一声,博州村民被屠村,裴监察御史因此被陷害污蔑一案正式开始审理。
“三年前,裴监察御史前往博州,发现与高蛮国一战时,博州军队屠杀一村上下两千余人冒领军功,而后匆匆返回长安欲要禀告陛下,却在被人发现后,因贪污谋反之名。”
裴寓衡顿了顿,而后继续说了下去,“因贪污谋反之名被判斩首,今有证据显示,裴监察御史乃是遭人陷害,有人欲要抹平博州军队屠村一事,现重新审理此案!”
惊堂木的声音,在堂上久久徘徊不散。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纷杂的情绪掩去,他今日不光是替父平反的儿子,也是给死去的那两千名村民讨公道的大理寺少卿!
“堂下两人,制造伪证陷害裴监察御史,掩盖屠村一事,认还是不认!”
兵部侍郎先叩首,“回裴少卿的话,我对此事毫不知情,不认!”
当年举报裴父的是裴之行,谁又能证明伪造的证据是他给裴之行提供的,谁能证明,他三年前就知道屠村一事。
他只要咬死不知情,顶多一个不察之罪。
在他旁边的裴之行身体一震,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燃烧的火焰,这是要将他推出去当替罪羊!
他脸颊抖动片刻,稳定心神,当年事情扫尾的干净,他不信裴寓衡能找到证据,几个人证不认便是,“回大理寺少卿的话,我也是受人蒙蔽才去举报的裴监察史,焉知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说完,他掩面痛哭,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真的在为死去的裴父伤心不已。
受谁蒙蔽,自然是旁边的兵部侍郎。
“胡说,分明是你自己嫉妒裴监察御史,才陷害的他。”
“那是我亲人,我为何会做这种事,明明是你欺骗我在先,让我做下大义灭亲之举,我恨啊!”
两人就在堂上争吵了起来,面红耳赤,争得是狗咬狗一嘴毛,这个时候谁都想把自己摘出来,哪里还记得堂上还有一言未发的女帝。
裴寓衡摩擦着手里的惊堂木,红唇轻蔑一挑,这两个人,谁都别想跑。
“啪!安静!”
“既然尔等均不认罪,带人证!”
博州村民被带了上来,他们用血泪诉述着当年屠村一事的惨案,最后极其肯定,裴监察御史当年说要让此事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后带着证据回了长安,便再无音讯。
这个时候,兵部侍郎和裴之行还能保持冷静,毕竟当时在宫内就已经听过一遍。
但当裴寓衡叫出长安名妓时,两人第一次控制不住脸上表情,惊愕、害怕齐齐在他二人脸上浮现。
世间本就不存在完美的干净处理,只要你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长安名。妓一席红裙,本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流落风尘,见到女帝也能大方的行礼下跪。
她以一手出色的描摹本事闻名于长安,有不少裙下之臣,风流的兵部侍郎便是其中之一。
裴寓衡扫过已然慌乱的二人,问向她:“你可认识堂上的两人?”
她叩首回道:“回少卿的话,我认得。”
“因何认得?”
“三年前,我的恩客王郎为我引荐了裴郎,他们两人拿出一份字帖让我照着此字描摹,我练了三日后,他们便让我写下了账本和一些信件。”
她话音一落,裴之行已经绷不住了,“冤枉啊,这个女子的狡辩,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不可信!”
王侍郎也肯定道:“对,都是污蔑,好啊,我在长安那么捧你,今日你便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惊堂木一拍,“放肆!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那女子继续说:“为其二人写完东西后,我便觉得不对,当夜收拾包袱就要走,哪知正巧碰上他们派来要我性命之人,幸而我被柴郎救下,我们两人赶忙逃出长安,这才保得一命。”
而那被派出杀人的人,害怕责罚,又觉得一个小娘子翻不起风浪,便向上禀告已经处理干净,留下祸患,被女帝追查到,将其秘密接进洛阳,她给裴寓衡的证据,便是这小娘子的藏身之所。
他能找到其父案子背后隐藏的东西,让女帝见到他的能力,方可得到这位小娘子的地址,不若,这位小娘子永远都不会出现。
虽已做了准备能够为其父翻案,但确定再肯定岂不妙哉,证据当然是越多越好!
裴寓衡让人呈上裴父贪污谋反的证据,“你且瞧瞧,这些东西可是你写的?”
女子接过,极其肯定道:“这便是小女子写的,小女子书写时有个习惯,凡是弯勾都喜欢稍稍往内偏一点,当时写这些东西时,我便藏了个心眼,那些弯勾比往日更勾些。”
说完,裴寓衡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当即叫人呈上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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