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196章


往日更勾些。”
说完,裴寓衡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当即叫人呈上笔墨纸砚,让她现场书写。
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齐齐离开座位,一左一右站在她两侧,盯着她书写,眼见她真的写出和裴父一模一样的证据才返了回去,将情况同女帝说了。
女帝一颔首,表示自己知悉了。
可光有女子的字也不行,裴父是曾经的监察御史,御史台自然也留有他在任上处理的文书。
御史台的官员不用裴寓衡提,便叫人将裴父的写过的东西拿了出来,两相一对比,那名。妓写出的字,确实比裴父的略勾些。
这个细小的地方,若不是书写之人亲口说出来,任谁也看不出。
最能证明裴父贪污谋反的证据,是出自一名。妓之手,其被人陷害再无可辨!
女子退下后,裴寓衡眼神冷冽,看向裴之行和兵部侍郎。
“人证、物证俱在,裴监察御史遭你二人陷害,如今你二人还有何可辨?”
裴之行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大势所趋之下,嚷道:“是他,是他叫我这么做的,我是听他吩咐啊!”
“你别乱说!”兵部侍郎也快跳脚了!
他们两人互相推诿责任,裴寓衡勾起唇,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既然做出陷害了他父亲的事,那就得承受起后果才行。
“啪!”
许是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太过骇人,不光裴之行和王侍郎偃旗息鼓不敢再说,就连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都停下了小声的交谈。
他道:“裴监察御史遭你二人陷害一事,证据确凿,但贪污一事,自然要有贪污的银两才能做出账本。”
随着他视线的游走,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了裴之行身上。
裴寓衡一面让已经成为他在大理寺得力属下的小孙主簿呈上账本给女帝他们,一面说起裴之行这些年贪污的钱款。
他先是一语带过裴之行在陷害裴父前贪污的数额,而后重点说起污蔑裴父贪污的那些银钱,“晋元十七年夏,你以裴监察御史的名义收贿百两黄金为人谋求一官半职,其后上下打点无数,这是通由你之手打点的名单。”
“裴监察御史离开长安期间,你强占土地千亩,逼死农家一户,此事也被你扣在裴监察御史的头上。”
“晋元十七年秋、冬……”
“晋元十八年春,你将自己所有的贪污罪证,全栽赃在裴监察御史身上,自己脱身而出,而后你得裴家家产,再无克制。”
“从晋元十八年到现今,你,”裴寓衡看着瘫软在地的裴之行,“共贪污三千五百二十一两黄金。”
而后,他轻描淡写的,将这些钱,一笔笔背了出来。
每背出一笔,都令人毛骨悚然,背脊一凉。
他们知道裴寓衡过目不忘,往常在朝堂上就领教过他的厉害,却从没有见过他一分不让背出那些罪证的模样。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女帝命人给他端上一杯水,他润润喉咙,才道:“这些钱银,你认还是不认?”
不认?
容不得他不认,金吾卫只要一搜,就能将其完全搜出来。
裴寓衡太狠了,不光将裴父身上那些贪污的罪证全解除了,还将裴之行一脚踩进万劫不复之地。
大洛惩罚贪污向来严厉,一尺仗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则绞,他这些银钱,足以死上几百次了。
见他已经全然颓废在地,他又将视线移到了兵部侍郎身上,同兵部侍郎背脊一凉一样,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要开始了。
裴寓衡放下手里的杯子,大家浑身一抖,“王侍郎,你之前说自己全然不知情,不知博州屠杀百姓一事,否认自己陷害裴监察御史,但证据表明,是你主导要陷害裴监察御史,你与他无仇无怨为何如此做,你话语间,前后矛盾,可有解释?”
王侍郎不能将博州造反一事吐露出来,他们这些人,至今还以为女帝不知情,那份从二郎身体里取出的证据,就是陷害裴父的证据,脑子一转,脱口而出,“是因为裴监察御史查到了我身上,我害怕他弹劾我,才出此下策!”
“不知,裴监察御史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查,查……”
“你的意思是,裴监察御史发现你的罪证,没有上交专门负责弹劾百官的御史中丞?反而要越级弹劾你?”
他刚说完,在一旁的御史台官员开口了,“裴少卿此言差矣,我御史台规矩森严,越级之事,万不会做出,监察御史若真查出了官员的错处,定是要上秉的。”
不给兵部侍郎思考反驳的话,裴寓衡道:“裴监察御史当年回了长安,连御史中丞都没有禀告,就直接被污蔑入狱,恐怕王侍郎不是得知的他要弹劾你,而是得知了博州官兵屠村一事,先下手为强。”
兵部侍郎现在是革职查办期间,但他背后有博州的中山王,底气也是足的很,这种时候,他还能梗着脖子问裴寓衡要证据,“裴少卿可不能凭自己猜测,胡乱给我定罪。”
裴寓衡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一声出来,三司会审这般庄严肃穆之地,他的笑声充满了诡异之感。
“这是自然,证据不充足,如何能召开三司会审。”
他一招手,小孙主簿立刻将证据呈了上去,刑部和御史台还不待伸手,女帝就要了过去,
涉及军事,怎能掉以轻心。
那边裴寓衡已经开口了,“经我大理寺彻查,王侍郎你与博州往来密切,这里有充足的证据显示,几年间,你都是比陛下还要事先知悉博州军事,无论三年前你为博州将士提请军功,还是一年前献策博州,采取咸满州安抚军属的方式。”
“我并非猜测,而是事实如此,我们大理寺的官员,找到了你与博州的往来信件。”
他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手下们给了他强有力的支持,“一共找到十封信件,其中包含军功一事,从时间上看,要比裴监察御史到达长安时早,更比博州战报早,王侍郎你说自己不知情乃是在说谎!”
比战报还早,他这话已经不是诛心了,而是把军部侍郎架在火上烤。
女帝一把将证据扔给御史台,那来自帝王的威压彻底击碎了军部侍郎的优越心,“大理寺搜查的证据,尔等瞧瞧,给我个章程!”
刑部和御史台赶忙翻看证据,三司会审他们两人当然也要提出意见。
大理寺的证据找的齐全,从人证到书证据,甚至还有和博州的往来信件,他们就算有心相帮都无力反驳,更有女帝虎视眈眈,哪里敢徇私枉法。
“我御史台认为此案十分清楚明了,正如裴少卿所调查的那般,裴监察御史是因查出博州屠村一事,方才被陷害贪污谋逆。”
“刑部赞同,理应按照《大洛疏议》进行责罚,陷害之人罪加一等。”
“善!”女帝转而看向裴寓衡,“裴卿认为如何?”
裴寓衡一字一句道:“我大理寺持相同意见,裴监察御史乃是遭陷害无疑。”
三司会审的最终结果,裴监察御史遭人陷害。
“宫内舍人!”
女帝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叫宮燕儿进来,三司会审,她是不准出现在堂上的,但女帝出行带着平日拟诏书的宮燕儿,本身就是一种讯息。
“传我之令。”
高公公扬声喊道:“传我之令!”
堂上堂外,所有人包括在外守着的金吾卫和羽林卫全都跪了下去,女帝站起身,站在大洛这片土地上,充满威严的目光将场上每一个人都扫视了一遍。
“三年前,裴监察御史因调查博州官兵屠村一案,遭人陷害贪污谋反,证据确凿,现为其平反为无罪!”
高公公板着脸高声复道:“三年前,裴监察御史因调查博州官兵屠村一案,遭人陷害贪污谋反,证据确凿,现为其平反为无罪!”
回声响彻不绝,大理寺上空充斥着“平反为无罪”的声音。
女帝继而道:“陷害之人,其心可诛,三年前举报裴监察御史贪污谋逆之裴家,判抄家,所有财产尽数归还裴监察御史之子,其家主贪污受贿,残害手足,判秋后绞刑,其亲眷子女判流放苦寒边境之地三十年,于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
兵部侍郎与博州官兵串通一气,知晓屠村而不上报,反为其遮掩,更有栽赃陷害之举,判其秋后处斩,以儆效尤!
博州所有官兵连降两级,判其永世不得出博州,不得回归家乡!
惨遭屠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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