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104章


宋寒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赵攸宁这情况,极有可能是遇上探子了。
赵攸宁咬着下唇,忽然大哭了起来,“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怕……”
宋寒枝抬起她的脸,“他是不是还说了些什么?”
赵攸宁点头,“他说,说,今夜,他会过来找我们的。”
“我们?”
“嗯。”
宋寒枝冷哼一声,将赵攸宁一把拂在了地上,“赵攸宁,你知道他们会跟踪你,所以你就故意跑到这里,打算把他们都引过来,顺便杀了我对不对?”
赵攸宁脸上哭花了,她说,“姐姐我错了,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也知道这院子外到处都是你的人,你,你就帮帮我们,爹娘和哥哥都在府上,我不敢回去啊。”
屋外有风,刮得院门不住响。隔着一院子的距离,宋寒枝向外看去,似乎嗅到了今夜不寻常的气息。
太安静了,说不定,赵攸宁口中的人,现在已经来到了屋外。
宋寒枝闭上眼睛,她说,“赵攸宁,你记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有牵扯。若是今夜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姐姐,我……”
“闭嘴。祝思祝沅,过来。”
两人凑了过来,宋寒枝指着地上的赵攸宁,“你们把她扶起来,架到书房里。”
“书房最里间的床下有一个暗箱,只装得下三个人,你们把她带上,在暗箱里躲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做声,更不要出来。”
“宋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个小丫头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都有些吓到了。赵攸宁还在哭个不停,宋寒枝忍住不耐烦,“想死的话就不用躲了,再大点声,让人家过来直接杀死!”
赵攸宁止住了哭声,宋寒枝瞥向两个丫头,“还不快去?”
“好好好。”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宋寒枝顿了顿,她说,“如果我今夜没来叫你们的话,那就明天早上吧,你们在那里好好歇一夜。”
她想,再怎么闹,都闹不到天明。赵成言那边的影卫,可有不少,屋外的人应该不傻。
问题是,她今夜撑不撑的过去都是一个问题。
她手里的影卫,大概一百来人,却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将屋内的灯全部灭了,宋寒枝换上一身紧身衣衫,将口鼻捂住,沿着廊下,慢慢踱了出去。
院里的树一阵摇晃,落叶刷刷往下掉,原本还空无一人的院落,转眼间就落满了人。
宋寒枝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些人是影卫。
心瞬间被揪上来,这么多影卫,竟全被逼退到了院子里?
一只手按上肩头,宋寒枝转头看去,一个身形高瘦的人拉住了她。
“宋姑娘,屋外不安全,还是回屋去比较好。”
宋寒枝只是问,“来了多少人?”
那人摇头,“不清楚,不过保守估计,起码五百人。”
五百人,宋寒枝低骂了一声,赵攸宁,你倒是招了个大麻烦过来。
“书房内有暗箱,常人寻不见,是我们特意准备的,姑娘还是先去躲一躲。”
“你们应付得过来吗?”
那人很诚实,“我们绝对是应付不过来的。”
宋寒枝噎了一下,“那赵成言那边……”
“我们已经通知了,看他们什么时候赶得过来,而且。”那人停住了。
“而且什么?”
“这伙人顺藤摸瓜,说不定已经派人去了那边。”
也就是说,赵家人现在极有可能和他们面临着相同的处境。
宋寒枝现在只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墙外忽然响起尖锐的竹哨声,宋寒枝心下一惊,那影卫已经拉了她退到书房里。
“姑娘记得保护好自己。”言罢,他也冲了出去。
他们进来了,刀剑声起,透过窗纱,她明显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越过墙头,落在地上。
宋寒枝心里有些慌,她在屋子里左右翻找,才翻出一把剪刀握在手里。
屋外的人越涌越多,宋寒枝屏住呼吸,拿起剪刀对上门框,血腥气袭上窗纱,打得她头昏脑涨。
不行,这样绝对撑不下去,五百人一齐杀进来,这院子里人都装不下。她现在肚子揣着孩子,又不能再干些翻墙的勾当,今夜该如何逃出去。
门被打开,宋寒枝眼神一动,迅速举起剪刀,却又生生收了回去。门外站着的,是三个影卫,却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看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
短暂的沉寂后,三个影卫的头齐齐掉了下来,身子朝着她扑去,滚在地上,溅起一滩血。
一剑封喉,这三人在开门的一刹那,已经是死人了。
门外的人一刹涌入,有如潮水,宋寒枝只觉满眼都是血,不记得挥了多少下,手里的剪刀被人一剑打在了地上。
咣当!
有人袭上她的后颈,宋寒枝眼睛一花,倒了下去。
“先别杀,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等等,等等,我们好像抓了个了不得的人。”
第88章 
宋寒枝醒来的时候,就在想,这是自己第几次被绑了?
不过不同的是,这伙人绑架的手法高明多了,双手双脚都给系上镣铐,还拿布条封住了她的嘴。
她试着挣了挣,铁锁铁链,完全挣不开。
宋寒枝四处看了看,她这次也是被扔在马车里,马车行的极快,帘子晃起涟漪。叫不得,也看不见外面,她索性靠在身后,看帘上细碎的花纹。
她现在想着两件事情。
赵家人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这次把自己绑过来的人,又是谁?
她回想了一番,自己安安心心养胎一个月,说结了什么仇家,她是不相信的。
这伙人是循着赵攸宁过来的,而且认识自己,除此之外,宋寒枝还窥见过他们的杀人手段。
那是她极为熟识的手段,两年前,她带着影卫,和那伙人周旋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把他们挤下楚都。
事已至此,她就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这次抓她的人,很有可能是小皇帝的人。而这伙人,就是自己曾经的死对头,楚秉文培养多年的监察司。
到了晚上,这伙人才歇下来。宋寒枝在车上待了一天,滴水未沾,下唇被咬得泛了血。
午夜时分,宋寒枝被人摇醒,一道黑色的身影手里端着水,拿下她口中的布条,给她灌了下去。
宋寒枝渴极了,仰头喝着,水顺着碗沿,不少流在她胸前,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的锁骨是极好看的,又淋上水,夜色里无端显出魅惑。那汉子呼吸粗重了些,喂完了水,他扔掉碗,挑起宋寒枝的下巴,手指不断摩挲着,似是在欣赏一个玩物。
宋寒枝挑眉看他,没客气,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小小的牙齿死衔着不放。那人吃痛,不断外回抽,宋寒枝嘴中又加了力气,血顺着压印渗出来,流了满地。
那汉子低吼一声,一巴掌闪在她脸上,这才把手捞回来。
宋寒枝喘着气,嘴角流了血,左边的耳朵轰鸣作响。布条粗鲁地被塞进她的口中,她看着那人瞪了她一眼,才慢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也累了,靠在地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行了两天,除了午夜时分有人过来给她喂水,其余时间,她一个人也见不着。有了第一次的经历,那人以后进来时规矩了不少,自动把手离得远远的。
宋寒枝笑着把水喝下,她知道这些人守口如瓶,索性也不废话,保持安静,多存些体力。
第三天落了雪,宋寒枝待在马车内,都感觉外面明晃晃的亮。
外面的人显然多了起来,不时还有些摊贩的叫卖声,可是这些都没用,那些人就守在外面,她连探出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可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再加上外间日益增多的路人,她便知道自己来了哪里。
很明显,宋寒枝被送到了楚都。
她在这里待了五年,对这些自然是异常的敏感。
歪在帘子旁,她心里骂个不停:
我他妈运气怎么这么好?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落在了小皇帝的手里?
三天行下来,她形容枯槁,连吐的力气都没用。下来的时候,有人拿黑布蒙住她的脸,半拖半拽地把她往前拖过去。
肩上的力气陡然加重,她被推倒,预料中的疼痛感没用出现,她伸手摸了摸,原来自己被推到了床上。
她迅速找了个半立起的姿势,还没蜷起脚,她的手就被夺了过来。
是一双不大的手,将她手上的镣铐解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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