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105章


她迅速找了个半立起的姿势,还没蜷起脚,她的手就被夺了过来。
是一双不大的手,将她手上的镣铐解开,顺带着把她头上的黑布也扯了下来。
入眼一阵刺痛,宋寒枝拿手捂了捂眼,好一会儿才拿开手。
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再往前看,朱红的漆木端端立在四周,屋子里很暗,四角挑着灯,不算大,却冷得恕?br /> 方才把她拉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高壮的老婆子,梳着油青的头发,袖子挽起一截,看了眼宋寒枝,立即投来嫌弃的眼神。
她指了指屋子里的桶,“那里有水,你先去洗洗。”
说罢,便关了门出去,她清晰地听见落锁的声响,却不怎么想动。
床头摆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她一眼看过去,自己大概穿得下。可她没有打算听那老婆子的话,闭了眼,躺在床脚,又饿又困。
她累极了,竟真的睡了过去。
睡至迷迷糊糊,她觉得有些冷,卷起被子,将自己裹了几遭。
门前锁链声又响了起来,老婆子探身进来,屋里的灯已经燃尽了。想及这屋子里的人有几分本事,她随手从袖子里掏出匕首,走上前去,挑亮了灯。
没想到宋寒枝竟真的睡着了。
她的脸陷在被褥里,浑身上下还是脏兮兮的,桶里的水已经一片冰冷。
想及那人的话,老婆子叫了人进来,换了一桶热水。
宋寒枝的双手双脚又被缚上,她头脑昏沉,被老婆子扔在水桶里。
“你干什么?”
“洗干净了,明天去见人。”
“去见谁?”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换上一身新衣衫,她头发湿透,垂在胸前。三天的时间里,她什么都没吃,脸迹瘦出了轮廓。
宋寒枝带上镣铐,又躺回了床上。
再晚些时候,老婆子又端了些饭菜过来,给宋寒枝强行喂了下去。许久不吃东西,她一闻饭菜的气味,就忍不住吐。
倒是喝了不少水。
折腾完已经是三更了,宋寒枝再躺下去,颇有一觉不复醒的势头。
第二日,疾风猛烈,楚都大雪。
宋寒枝做了很多梦,她一会儿被人追着打,好不容易到了家,家里的人却拿起刀朝她砍过去。
她倒在地上,看着模糊的人影,看着血从身上不断淌出,却并不感到疼。
不对,她从来就没有家啊,这些人怎么会是她的家人呢?
心里一动,突然开始疼了,她捂住胸口,意外碰到一团温暖的东西。
那是她的护身符,顾止淮给她求的护身符。
她忽然就哭了出来。
梦里的悲恸延至现实,她泛白的手指攥住被子,哑声哭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她揉了揉眼睛,一时有些恍惚,不知道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她昨夜像是患了伤寒,一个热水澡洗下去,又拿被子蒙了一晚上,现在才清明了不少。
要这样被关多久呢?她睁眼看着屋顶,呆了良久后又翻过身去,将褥子往身前拉了些。
“你醒了?”
陌生,冰冷的男声从身后乍起,宋寒枝一惊,下意识地将褥子一卷,向后扔去。
“谁?”
被褥掉在了地上,宋寒枝也看见了端坐在屋内的人。
可惜,看不清脸。
屋外的雪落声响密密麻麻,那人起身,拖至地上的长袍缓缓移动,再拂袖,屋内的烛火就亮了。
楚秉文转过头,长发落下,唇角牵起似有若无的笑意,“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宋寒枝攥住手,看着眼前比她高了不少的人,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虽然知道是楚秉文把自己抓来的,可宋寒枝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了楚都。
那江北那边怎么样了?
“你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走到她面前,挨着她坐下。
“你当初救下我的时候,表情也没有这么难看。”
“我当初救下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男人侧头,“怎样的人?”
宋寒枝看着他,一时没有说下去。
“论杀人,宋寒枝,你和我不相上下。”
楚秉文脸色淡然,眉间却噙了玩味,两缕乌发幽幽垂着,衬的眼底深不可测。
他生得极好看,脸部线条似是一笔一画勾勒而出,只是这张脸,再如何养眼,总是无端生出一股阴柔。
与赵成言的阴柔不同,楚秉文身上散发的,还有不加掩饰的狠厉。
而且,狠厉居上。
宋寒枝吸口气,她问,“你把我抓过来干什么?”
“我一个打算在南中养老的小女人,还能碍了你的事?”
“你还这么年轻,养老——岂不可惜了?”
他伸手,对上宋寒枝微肿的左脸,笑道:“好好一张脸,这是被谁打伤了吗?”
那夜来喂水的人下手极狠,一巴掌扇过去,让宋寒枝的脸肿到了现在。
榻上的身影动了动,余光看去,楚秉文竟真的朝她伸出了手。
她迅速转头,扣住袭上来的手,冷笑,“奴才办的事,主子怎么会不清楚,倒来问我?”
楚秉文点头,“这么说,是押你的人干的?”
宋寒枝不说话,松开手,却反被楚秉文攥住,她扔了半晌都没扔走。
“别逼我动手,松开。”
“你怎么敢动手,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了?”
宋寒枝僵住了。
楚秉文一笑,顺势拂上她的脸,“难为我找了你这么久,你居然有了身孕。”
“宋寒枝呐宋寒枝,你说,这么久不见,我该送个什么礼物给你,还有你肚中的孩子?”
“楚秉文。”
她几乎咬碎了牙,看向他,“我救过你。”
五年前,是她背着楚秉文,一路避开傲因的长牙,逃出生天。
“乖,你救过我,我怎么会不记得。”
楚秉文袖里装着奇香,一靠上来,香味便窜进了宋寒枝的鼻子,她还没来得及捂鼻,顿时四肢绵软,倒在了床上。
第89章 
“楚秉文!”
“嘘。”他伸手捂住了宋寒枝的嘴,“别闹,你太不安分了,我只是给你下点药,把你力气抽干而已。”
楚秉文附身下来,把她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你说,顾止淮到底知不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宋寒枝一顿,双手都没了抬起来的力气。
她问:“你什么意思?”
“宋寒枝,你要知道,你是一根刺,一根能杀死顾止淮的刺。”
“他不是挺能耐吗?我在想,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会怎么想。”
“疯子!楚秉文,你就是疯子!”
男人笑了笑,“谁会疯还不一定,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暂时没事。”
“不过,从此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了。”
“我会对外宣称,你的孩子,是我的。而你宋寒枝,是我的妃。”
楚秉文看向她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轻狂,夹杂的些许火热,让他看起来像极了魔鬼。
他要用宋寒枝,用她肚里的孩子,作为抗衡顾止淮的筹码。
赵成言说的没错,楚秉文禽兽不如。
宋寒枝看着他,忽而轻笑了出来。
男人歪头,“你笑什么?”
“楚秉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喜欢我。我一个被玩剩下的女人,居然要被圣上封妃,传出去,你有脸见你的列祖列宗吗?”
“哦?”楚秉文挑起她的脸,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勾起了笑意,“玩剩下的女人?”
“怎么了,觉得恶心吗?”
他摇头,“我见过的恶心,比这更甚千倍万倍。”
“而且,就算你被玩剩下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宋寒枝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可你怎么就和顾止淮搅在了一起。”
楚秉文手下用力,发青的指尖掰过她的脸,努力让她直视自己。
“江修齐居然还想把你瞒下去,可是,我找了你这么久,怎么会让你跑?”
“楚秉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男人冷笑,一把把她从床上拽起,狠狠扔在地上。
“你们把我逼到了这般境地,反倒来问我干什么?”
暴躁,狂怒,难以揣测的野兽,用这些来形容楚秉文,一点也不为过。
宋寒枝清晰地听见自己撞地的声响。冷冰冰的地面贴上脸,她脑子一片模糊,不及片刻,肚子就开始剧痛。
她捂住肚子,紧咬牙关,额上开始泛起冷汗。
楚秉文手下一顿,迟疑地看着她,“你不舒服?我下手重了?”
宋寒枝咬牙不说话。
男人拂袖起身,不顾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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