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109章


宋寒枝的孩子,她期盼无数次的孩子,还没保住两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她醒来,就对上楚秉文兴奋的眼睛,他坐在榻上,神清气爽地握住她的手。
“宋寒枝,我真开心,顾止淮被堵在了城外,一场大火,烧得他们军心大乱。”
“换攻为守。守城容易攻城难,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现在,对于楚秉文,她已经不能用“恨”来形容了。宋寒枝莞尔一笑,轻声说:“是啊,真好啊。”
男人问:“你再说一遍?”
他靠了上来,宋寒枝勾起他的脖子,从袖间掉下一块碎瓷片,便要朝着他的脖子扎上去。
他身下一滞,轻而易举就反握住了她的手。
楚秉文皱起眉,“别忘了,你现在不是朱砂。在没有绝对成功的前提下,我不建议你出手。”
宋寒枝不说话,手里的东西被打在了地上,她转头就蒙上被子,闭了眼睛。
“宋寒枝。”
楚秉文软了语气,他又靠了上来,“顾止淮要是再这么冒失一次,我绝对能收下他。等他落在了我手里,我就把他头砍下来,送给你,你要不要?”
对面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宋寒枝,宋寒枝,我的良贵妃。”
他笑得欣慰,不厌其烦叫着,掀开褥子,甚是自如地将她搂住。
“顾止淮马上就要死了,你放心,这天下,终究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第92章 
楚秉文设了计,他不顾一城百姓的死活,待顾止淮一进城,就点燃了满城的草木。
夜半风大,顾止淮的军队还有一半在城外,就看见城内四处起了火。火势猛烈,楚秉文又适时地送来了火。药,一番大火下来,城里就烧得七七八八。
事发突然,城内的人不知道,顾止淮这边的探子更不知道。
谁都没有想到,楚秉文竟将满城百姓的性命当做了祭品。
手段拙劣,却也致命,楚秉文只是为了试探顾止淮的耐心。显然,那晚,顾止淮的确不怎么冷静。
只是打探了一番,确认城内没有威胁,便攻了进去。待到一半的人进城,火便烧了起来。
顾止淮手里的缰绳几乎要被拽断。
横竖楚秉文不在乎无辜百姓的性命,他也想一把火把楚都烧了才好。
顾止淮退了出来,带着一半的兵马退居三十里开外。
没有大战前虚伪的共商求和,他与楚秉文仿佛是生来的冤家,对方不死不罢休。
他开始攻城了。
可楚秉文在守城这件事上,异常地执着。二人胶着近十日,战况却是不温不火,两人谁也没能便宜了谁。
楚秉文乐于现在的境况,攻城是一场消耗战,要论拖延,谁也胜不了他。
战火下,腊月将至,纷纷扬扬的一年,竟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宋寒枝搬去了盛天殿,殿内常人无法踏足的后厅,成了她的闺房。
楚秉文问:“我把你养在盛天殿,谁也不敢来动你,你可开心?”
她低了头,恍若木偶,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说。
她全身上下的经脉被毁,修成多年的武功,现在什么都不剩。她只是记得,楚秉文那天给她灌药时,行为癫狂,言语像极了疯子。
事毕,他摸着宋寒枝的脸,笑得开心,“这样,你就一辈子逃不走了。”
药入喉,宋寒枝闭上眼,她想,她这辈子什么都不剩了。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毁了她一生的楚秉文,仍旧每日把她捧在怀里,夜夜搂着他入睡。
楚秉文喝醉那一日,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脖子,伸手就要解开她衣衫。宋寒枝仰头,眼里不见悲欢,攥住他的手,说了一月以来,她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楚秉文,你让我多活几天行不行?”
他如果真的要了,宋寒枝觉得,往后天地再大,留给自己的,都只能是死路一条。
男人撑起身子,捏住她下巴玩弄了好一番,终究是笑了。
“你在等什么呢?等顾止淮吗?他不会来救你,我也不会把你放走。宋寒枝你说说,你还在倔什么呢?”
宋寒枝侧过脸,是啊,她一无所有,到底还在等什么呢?
腊月初八,顾止淮再度攻城的那夜,宋寒枝在盛天殿里慢慢睁了眼。
楚秉文前半夜在榻上歇着,后半夜轻轻掀开被子,走了出去。他以为宋寒枝睡着了,开门开得很轻,临走时还拨亮了殿内的暖炉。
门关上,宋寒枝翻了个身,看着桌上的灯盏发呆。
这段时间,楚秉文夜夜卧在床侧,她很少睡着。
宋寒枝脑子很空,越过灯火,她看见了外面的星星,很亮,很亮。
而后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夹着寒意走了进来。
她竟也不怕,就那么直直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到榻前。
宋寒枝已经瘦得脱了相,小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更没有波澜。
仿佛她只是个木偶,还活着,也只是活着。
心如刀绞。
他扯下面罩,露出许久不见的脸,是江修齐。
他有好多话想说,可一看见宋寒枝的脸,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宋寒枝努力地掀开被子,男人走上前去搀住她的身子,“别怕,我带你出去。”
她忽然哭了,生平第一次在江修齐面前哭,没有嘶吼,没有愤怒,只是不住地流泪。
“我的孩子没了。”宋寒枝望着他。
江修齐一把抱起她,“孩子没了,以后还能再要,我先带你出去。”
宋寒枝摇头,“江修齐,我出不去的,我的武功,我的经脉,全被废了。”
男人顿住了,她说:“趁还没被发现,你走吧。带上我,你今夜就逃不出去了。”
难怪他抱起宋寒枝时,只觉她四肢绵软无力。江修齐眼里闪着怒火,他没放,只是将她往怀里又搂了些,“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修齐,我想死,真的。”
“说什么傻话。”他摸了摸宋寒枝的脸,“顾止淮千辛万苦地把我们送进来救你,你却想死,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
好久没有听见顾止淮的名字,宋寒枝闻言看着他,又垂下了头。
“他,他一直在找我吗?”
江修齐笑,“一直,一直都是。他看不见你,急得要死。自你被畜生掳进宫里来,他就没笑过。”
“他狠小皇帝狠得入骨,也想你想得发狂。”
“可是孩子没了。”
江修齐扯下床单,撕成条,把宋寒枝背在身上,而后回头看着她。
“这只会让你的男人更狠小皇帝,其他什么影响都没有。”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小皇帝自己激起了顾止淮的血性。你的男人一直都是个沉静的主,不急不躁,能把人耗死就把人耗死,从不主动出兵。”
“可现在,楚秉文把他惹火了,我觉得,小皇帝这是引火上身,他撑不了多久。”
江修齐背着宋寒枝,离开了盛天殿。外面站着的一干守卫,都僵直了身子,走上前去,才能看见这些人脖子上的银针。
宋寒枝松了口气,男人背着她,一路穿过静谧的御花园,往宫门口去。
“你瘦了。”江修齐摸着她的手说。
“嗯。”
孩子没了,她也没了吃东西的欲望,整日就靠楚秉文给她强塞食物,晚上还得打起精神防住枕边人,她自己都觉得身体垮得厉害。
“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宋寒枝知道江修齐想问什么,摇了头,“他是想睡我,不过一直没有得逞。”
江修齐点头,“好,很好。我马上就带你出去,很快。”
“嗯,谢谢。”
她很累,真的很累,靠在江修齐背上,歪头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江修齐摇醒了她。
“宋寒枝。”
她睁眼,原来一行人已经到了宫门口,看门的人被放倒在地上,江修齐正命了人去撞开宫门。
他牵过一匹马,将宋寒枝抱了上去,随即翻身上马,“别睡了,抓紧我,我们要出去了。”
换岗的人还有一刻钟就要过来,紧要关头,宫门终于被撞开一条口子。
“江大人,可以动身了。”
“嗯,我们走。”
江修齐环住她,牵过缰绳,就朝前方的夜色奔去。
“天快亮了,楚秉文应该知道我走了。”宋寒枝说,“他每次都是这样,半夜时分出去,快天亮了又回来。”
似是听见了宋寒枝的话,江修齐催马的力度大了些,一骑绝尘。
仿佛只要这样一直下去,就能永远抛开楚秉文,那些伤口,那些不安,都会不见。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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