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倾谢》第116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只是想亲力亲为
腰间轻纱落下,肩上细绸轻滑,柔腻的香肩暴露在皇甫熙越面前,如剥壳鸡蛋般白嫩的肌肤,还有让人不舍离开的诱人触感,都让皇甫熙越百般留恋。
他们之间,有过吻,却还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第一次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皇甫熙越的心中没有太多旖旎的想法,更多的是担忧,是害怕,是恐惧——平生第一次,害怕斗不过苍天!斗不过命运!
外衣落下,贴身的亵衣是粉嫩的淡红色,皇甫熙越心如止水,修长的十指轻柔地自背后为她揭开带子,动作极轻柔,好似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只怕动一下,大声说一句话,都会惊动她,伤害她……
那诱人的胴体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但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面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在心中发出最衷心的赞叹。
她是老天爷的恩宠,是造物主最高的赏赐。
嫩白的肌肤几乎让人不敢去看,仿佛视线一围绕,都是一种亵渎。如最通透明净的玉一般,让人不敢轻易碰触,更不舍玷污。视线忍不住向下移去,一双雪峰坚挺地立在眼前,两颗红豆分别点缀在最高处,那是一种纯净到至高无上的美,在她面前,所有一切都成了污秽,所有人都会心生自卑和喜悦,仿若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一种难得的恩赐。沿着那至美的曲线往下……
皇甫熙越猛地抬头,看着那紧闭的双眼,不敢再低头看上一眼。
她现在这幅模样,自己竟然还心生绮念,皇甫熙越对自己颇有责备。可他不敢再挑战自己的控制力,那样完美无瑕的身体,多看一眼,对现在的自己而言,都是折磨。
收敛心神,运了运功,压下先前那股小小的躁动,皇甫熙越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再为她宽衣解带,更多了一分谨慎和忌讳,直到她全身祼露平躺在床上,才算完成了这一艰巨挑战。
皇甫熙越一手抄着她雪白的脖颈,一手揽在她的双膝下,将卿容横抱起来,走向浴桶。
浸了药的水有淡淡的土黄色,带着浓烈的药味,刺激性比较强,皇甫熙越都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
将卿容放入浴桶之中,土黄色的水轻轻漾开,药味愈发浓烈刺鼻。好在卿容此时嗅不到这气味,否则,皇甫熙越又要担心。
按照林无涯的嘱咐,卿容浸泡在浴桶时,必须有人在一旁保持水温,一旦药水凉下来,药效就会大大下降。
皇甫熙越自然亲力亲为,伺候在身边,一面保持着卿容坐在浴桶中不滑下去呛水,一面谨慎地试着水温,斟酌着添加热水的时间,虽然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但他的神经绷得极紧,不敢出任何差错,因此,卿容泡了两个时辰,他就提着心两个时辰,待时辰差不多,整个后背几乎都湿透了。
听到外头有小弟子提醒时辰到,皇甫熙越揉一揉被药熏得疼痛的眼,起身将卿容自水中抱起,擦干她身上的水迹,放在床上。又命人换了一桶温水,为她洗净身体,再次擦干,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她放回床上盖好了锦被。
他整个人都疲惫极了,这几天虽然不曾赶路,但是照料着卿容,不但要耗费功力,又要提心吊胆唯恐她朝夕之间就有什么三长两短,对精神是极大的考验。这番一松懈,倦意袭来,竟就趴在卿容身上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为何睡得极为香甜,梦里卿容顺利排毒,他们一同下了山,回到睢州拜别皇兄,然后携手前往离阳,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被叫醒是傍晚的事。
“师叔,师傅说,师祖让您过去。”小弟子很是精力充足,守在门口一下午也没有一点怨言。
皇甫熙越猛然醒过来,忆起梦中之事,看着眼前,又有淡淡的怅然:“知道了。”
梦,终究是梦。不过,只要尽力去做,一定能够梦想成真吧!这是他笃定的信条,他从未失败,也不允许自己在她的事情上有任何失败!
细心地为她穿上小弟子送来的衣服,皇甫熙越又抱着她到了长生殿。
此时夕阳西下,残阳似血。林无涯和宁泽立在殿中不知商量些什么,皇甫熙越刚跨进去,宁泽就噤声了。
“既来,现在就开始吧。”林无涯淡淡然道,瞥了宁泽一眼,示意他退下。
宁泽想了想,便道:“我便为师傅师弟护法。”
林无涯随意地点点头,皇甫熙越将卿容放在软垫上,扶着她坐好,然后听林无涯说了运功的方式。两人各自调息之后,开始正式运功为卿容刮骨排毒。
蒸腾的雾气自他们掌心渗出,一前一后,滑入卿容的身体里,热气上涌,体内开始进行一场激烈的交锋。那凌厉的雾气带着汹涌的气势,狠狠剜在骨上,若非卿容此时已无意识,早已经惨叫出声。
林无涯由上至下,皇甫熙越由下至上,师徒俩分工协作,细细地搜刮着卿容体内的每一处骨骼每处经脉,甚至第一滴血每一口气,净化过后,方可放行。这是极其消耗运功者真气的治疗方式,连皇甫熙越也从未想过的浩大工程。若是有一点不曾清除,便是前功尽弃,被医者仍旧难逃一死。
宁泽在一旁看着他们,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意外,并且阻止其他人前来打扰。
这治疗进行了整整三天。每日除了必要进食和休息,林无涯和皇甫熙越几乎都在为卿容运功逼毒。皇甫熙越不敢有一丝马虎,深知自己若是走火入魔,不但卿容会毒发身亡,师傅也会受到牵连。因此更是如履薄冰,耗尽心力。便是宁泽这样的旁观者,也为他们的努力而感到不可思议。
最后一次运功以后,皇甫熙越勉强收了功,立即便是一口浓血吐出,染红了卿容身上素色的衣衫,他脸色苍白可怖,是从未有过的虚弱。
宁泽上前去捉住他的脉,严肃地说:“你太胡闹了!竟然这样亏空勉强自己!若是不行,让我顶替便可。如今耗空真心,元气大伤,至少调养两月方要恢复,即便恢复,也必然恢复不到从前的水平,你多年来的苦练岂非毁于一旦?这般逞强,难道是信不过我,怕我不尽心竭力为她排毒吗?”
林无涯却没有多说什么,也为他诊了脉,拿纸笔写了几张药方,递给皇甫熙越:“你和她养身子的药方都在这里了。至少留在这里两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能下山。”
“是,师傅。”皇甫熙越接过那药方,整个人虚得说话都没了底气,听上去轻飘飘,被风一吹就散,而后又向宁泽赔罪道,“宁师兄勿怪,我并非信不过师兄,只是,想亲自为她排毒。”
这不像理由的理由,却让宁泽不知如何反驳。
“罢了,你先回去吧,我让弟子去抓药。”宁泽一挥袖袍,夺过那药方,走了。
皇甫熙越又向林无涯道了谢,勉强站起来,却还要去抱卿容。他的手有点颤抖,停在她的身上,久久没有动。直到恢复了一些力气,才定住自己的心神,稳稳当当地将她抱在怀中,朝自己房间走去。
长生殿距离他的房间并不远,平日里抱着卿容可说是健步如飞,但今日却成了一桩难事。然而皇甫熙越不愿让旁人来抱她,偏要自己用那双颤抖的手抱着她,一步步,有着太多的苦和难。
他的腿有些抖,上半身却纹丝不动,抱着卿容的手更是坚硬如铁,稳妥到了极致。
短短的几十步路,竟然成了这样让人不能承受的漫长。
等到皇甫熙越将卿容放在床上,自己强撑起来的最后一丝力气,也彻底消失了。他昏倒在床上,却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也不肯压在卿容上,侧侧身,倒在她的身旁。
最后逸出口的是一句无意识的低吟:“卿容……”
然后陷入寂寥而无边的黑暗。
林无涯长叹一声,道不出一句话,终于转身离开了长生殿。
卿容则是逐渐恢复了神智。先前陷入漫无边际地黑暗之中,无论怎么走,怎么逃,都是难以摆脱的黑暗。看不见,摸不着任何东西,自己的意识好像在飘散。可是,飘去哪里呢?
只能游荡着,游荡着……
不知道这样游荡了多久,突然冒出星星点点的光亮来,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在无边的黑暗边缘……逐渐地,那光亮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凝聚成了线,汇聚成了团,最终,成了茫茫一片!
光明终于打破黑暗的桎梏,卿容欣喜地跑上前去,去寻那逃离的路。
好似有一股温柔的气息在引到她,引到她离开这没有方向的无间地狱。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寻觅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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