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登基之后》第156章


上红霞,心跳快了几分,等着下文。
不曾想,下文迟迟不来。
舒芸又急道:“说完了?”
萧展认真点头道:“说完了。”
舒芸跺脚道:“你便没有旁的表示了?”
萧展道:“你是月上女子,此事……”
他心想,前段时日,不都是舒芸主动求亲的吗?难道今夜,还要他开口求?想来也是,如今未在月上,而是在大楚,合该由他这个大楚男子开口。
想通后,萧展道:“舒芸,你可愿……”
话还未道完,萧展的嘴便被热情似火的月上女子给堵住了,手不由松开,任其抽出,好拥着自己结实的背,而自己的手也探向娇躯,搂得极紧。
两具身子痴缠许久,待吻尽之后,舒芸抬首,笑问道:“萧展,你可愿同我凑合凑合过日子?”
不是展啸,是萧展。
萧展那张冷脸早被吻得如火烧,木讷地点了点头。
刚一点完头,还有些发麻的嘴又被堵上了。
佳人在怀,萧展心头唯有一个念头,月上女子果真凶猛,陛下诚不欺我。
……
月圆照人,盛演牵着弟弟的小手,跟着引路的宫人,穿梭在回廊间,宫墙下,不知行了多久,到了一座宫殿前,才止住了脚步。
飞檐下宫人众多,皆垂首立着。门外的刘安福见两个幼童已至,忙入内通传。
盛澜刚消完食,一入殿,便从爹爹那里领了一个差事,兴高采烈地到了殿门口,果见两个熟悉的小人,正如爹爹所说在殿外傻站着。
两个小人见殿门又开,还以为是方才那位瞧着和善的老宫人,却不曾想,这回开门的竟是自家姐姐。
姐姐一身明艳衣衫,披着毛茸茸的狐裘,一双大眼睛瞪着他们。
盛澜入宫后,皇帝不知下令为她置办了多少华贵衣衫,一时间,她的衣衫多得都要赶上娘亲的了。
盛澜见日日都有新衣衫穿,初时还有些不惯,但极快,便习以为常了。
这不是温府,她吃穿用的也不是外人。
爹爹的屋子自然便是她的家,爹爹给她买新衣衫穿,她自然穿得心安理得。
盛澜早有了小主人的自觉,见两个弟弟还傻站在殿外,一脸见外,便忙道:“怎不进来?”
盛演老实道:“宫人们说通传后,才可入内。”
两个弟弟虽立在殿外,可目光早被殿内的金碧辉煌和姐姐一身绫罗绸缎给夺了去,这等华贵光景、富贵之象,岂是昔年在月上时所能瞧见的?
加之殿外风大,殿内一瞧便知暖和十分。
盛澜是个急性子,也不再多言,一手牵了一个,将两个弟弟带入了殿。入殿之后,所瞧之景,更是远胜盛演所想,刚走没两步,姐弟三人便不再前行了。
盛溪年纪太小,全然不懂什么礼数,抬眼一看来者,便扑了上去,哭着喊着叫娘。
盛姮许久不见小儿子,想念得紧,忙蹲下身子,一把将其搂抱了起来,哄道:“溪儿不哭,娘亲在这儿。”
哄了几句,盛姮便向女儿递了一个眼色,盛澜会意,甜笑道:“娘亲,我们去偏殿哄弟弟吧。”
盛姮夸道:“还是澜儿懂事。”言罢,母女俩带着幼弟去了偏殿,宫人们也早到了殿外候着。如今,偌大的正殿里,除却这对父子,再无他人。
父亲看着儿子,儿子看着父亲。
沉默无声。
相似的面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
大楚什么都好,好似唯独星空不及月上好看,大楚的皇帝陛下样样都厉害,唯独对儿子不及月上的那位上心。
三年已过,物是人非,父子之间星空下的那个约定怕是再无一人记得。
不知过了多久,谢彻才艰难地开口道:“演儿。”
盛演就跟不曾听见一般,低下了小脑袋,不再看谢彻。
良久后,盛演小声道:“陛下是骗子。”
谢彻一怔,半晌后,自嘲道:“不错,朕确然是个骗子。”
盛演将脑袋埋得更低,道:“陛下未按承诺好生待娘亲。”
话虽如此,可方才娘亲分明极是精神,哪里是重病难愈的模样?
谢彻道:“朕之前对你的娘亲确然不够好。”
话虽如此,但盛演很是清楚,爹爹在月上时,娘亲对他也算不上好,那夜殿里,娘亲赏给爹爹的一巴掌,便是最好的凭证。
想到此,盛演从怀里掏出了两本书,两本瞧上去一模一样的《孙子兵法》。他拿着两本书,抬头问道:“哪本书是你抄的?”
谢彻见儿子的眼眶已然发红,一时答不出,良久后,他挤出微笑,认真道:“两本皆是。”
话落,两本《孙子兵法》落在了地上。
儿子则到了父亲的怀里,泪也落在了父亲的衣衫上。
星空之下的约定,岂是那般轻易便能更改的?
第92章 番外:皇家日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两章番外日常欢脱风,还剩一章,晚上十二点放,小天使们可以明天起来看么么
半月前; 皇帝给了三个孩子名分。
为保大楚国威,皇帝自不会将真相原原本本道出,只说这三个孩子; 是他在民间那七年里同个寻常女子所生养的。
那民间女子尚在人世时; 只念平头日子; 得知了皇帝的身份,不愿跟其回宫,亦不愿自己的三个孩子陷入宫闱纷争。皇帝陛下对那民间女子极是情深,更知晓其宁折不屈的性子。回朝前,便顺了那位女子的心意; 将三个孩子留给了那女子。
谁料; 那位女子极是命薄; 月余前; 红颜早逝。皇帝当年虽答应了那位女子,让三个孩子过一辈子的平头日子。可事到如今,皇帝陛下却又委实不忍见孩子们流落民间,无人看管; 思前想后; 还是将孩子们接入了宫中,叫其认祖归宗。
皇室那边传出的真相; 同这些年来老百姓们听的故事出入不大。
盛姮从谢彻嘴中听了这番说辞后; 也是笑道:“陛下这故事,同当日贵妃同臣妾讲的,有何分别?”
谢彻想了想; 笑道:“贵妃的故事里,你三年前便香消玉殒了。朕的这个故事里,你是月余前才香消玉殒的。”
盛姮娇哼道:“左右故事里的那个发妻都死了。”
谢彻有些惭愧道:“此事确然委屈了你。”
说完这话,谢彻原以为盛姮还要发脾气,不曾想,却听她道:“不就一个所谓的发妻名分,姮儿才不在乎,只要阿澈哥哥不为难便是。至于生母,孩子们清楚便是了,旁的人清不清楚,不打紧的。”
谢彻一听这话,便露喜色,知晓今日的狐狸又是一只未犯病的乖巧狐狸。
民间流传多时的那个说法,其源头早无迹可寻,总归合了世人们心头所想,皇帝陛下在民间七年,又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怎会无个柔顺的枕边人侍奉在侧,既有枕边人,那自然便会有龙子皇孙。
至于那位民间女子是否真为江南水乡的月上女子,便无人可知了,世人们只知皇帝陛下将公主皇子们接入宫后,叫他们认盛姮做母妃,养在盛姮膝下,也因此为由,晋了晋盛姮的位分,封了妃。而盛妃同其亡夫所生的三个孩子,则去向不明,有人说是跟着他们的姨母回了月上,也有人说是回了他们的祖父家。
莫论去了何处,于老百姓们瞧来,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紧要的还是后位。
盛姮如今虽只是妃,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皇帝陛下的所行所举,无一不是在给她铺路。倘若盛姮能一索得男,诞下皇帝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那便离后位又进一步。
百姓和朝臣是这般想,但谢彻却分毫不在乎盛姮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母后之事未了之前,他巴不得盛姮能早怀身孕,好叫母后不便动手。但如今,母后之事妥当解决了,这个孩子便没有那般紧要了,有,自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是好事一桩。
谢彻这般想,倒不是因其不爱孩子,只是因盛姮一有身孕,便会犯病。
盛姮每回怀有身孕,先是心情低落,她心情一低落,火气便会大起来,到了后来,火气越累越多,一发,便不可收拾。
此事,盛澜碰上过两回,心头早便有了准备,谢彻满打满算,碰上过两回半,自然更有经验。
盛姮怀盛澜那会儿,还未继王位,不必操劳政事,素日里吃吃喝喝,只管养胎,故而,脾气是最好的。怀盛演时,盛姮的脾气便不大掌控得住了,待盛演出生后,则变得更为暴躁,若非如此,那日疯狐狸便不会真上手死命掐主人的脖子。
到了怀盛溪时,盛姮更是郁结难舒,这才有了冷宫那夜的疯魔。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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