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女》第660章


勖王一旦被判死罪,那么明王在整个朝廷之上,将无人可以抗衡,到时候他们母子的处境可想而知,他的阴谋就彻底达成了。
好在柳询及时出现,阻止了这一阴谋,韦攸莲暗自庆幸的同时,也默默记下了这一份恩情。只是此时的她绝对想不到,这份恩情会在一日之后变成他们的催命符吧。
彼时,另一方。
勖王从宫里出来之后,也同样的将自己关到了鹤鸣苑里,今日之事与他而言大受打击,好像一夕之间他便找不到自己所信仰的君臣朝纲了,更是疑惑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若非有人早有筹谋,那么今日他这偷盗玉玺的罪名下来,必定难逃一死。
若他今日真的死了,又得到了什么?因为这样的罪责而死,指不定后人如何唾骂他呢。
想到今日的惊险,勖王就觉得自己的心有如针扎,他戎马半生,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但从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样令他难受失望的,大楚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大楚了。
看来他是真的老了,也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尔虞我诈,也许是时候放下一切做点其他的事了吧,可叹他这一生他都在为大楚活着,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活得如此的没有价值,若还要为此丢了性命,那就真的太可笑了。
正沉思了,房门突然被推开,勖王吓了一跳,却见竟是许久不见的柳询突然回来了。
勖王有些惊愕,道:“你怎在白日就回来了,可是出了何事?”
柳询行了个礼,道:“也无甚要紧事,只是记挂这今早的情况回来看看,父王方才回府的时候我便来了,故而还未详细听探子回话。方才见父王似有苦恼,便现身问候一番。”
这突然的关心,竟让勖王有些不知所措,他微愣后,摆摆手道:“本王无事,本王只是有些想不开而已,很快便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勖王如此说,柳询也不追问了,他也能理解勖王刚经历一场污蔑的心情,肯定沉重着吧。不过此事却是不得不提及的,他道:“那儿臣也不多说了,只盼父王为了大局能尽早调整心情,对了,父王,您觉得从皇宫出来后,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勖王抬眸见他神色如此严肃,挑眉道:“怎么了,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吗?”
柳询摇头,道:“那倒没有,目前一切还在掌控之中,想来父王平安回府,今早的事明王是没有得逞了,只是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心下有些不安,好像要出大事似的,总觉得此事并没有这么容易结束,父王可否叙述一番当时的情形呢?”
勖王一惊,道:“你如何知道明王……”说到一半,就猛然反应过来了,道:“那个给皇上送去玉玺的人就是你?”
柳询也不藏着,点头道:“是的,昨夜我捉到了一个明王府的探子,在给那位李双大人送什么消息,我半路截了下来,才知他们意欲那玉玺的事陷害您,故而传信与皇上设计了这么一出欲擒故纵,让他们自露马脚。”
原来一直暗中帮助自己的就是儿子啊,勖王深感欣慰的同时也觉得庆幸,还好有柳询的筹谋他才能免遭横祸,今日御林军首领拿着那个托盘的时候他可真吓了一跳,若那里头的是真的玉玺,那他这个勖王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勖王坐正了,叹道道:“还好,平安无虞,皇上在关键时刻拿出了真正的玉玺,救了本王一命。否则本王今日的处境便悬了,让他们的阴谋落空是庆幸的事,不过李双大人被十七给杀了。”
“李双被杀了?”柳询有些微微讶异,他并未听到任何关于李双被问罪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的审判,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无端被杀了呢?
勖王点点头,道:“被杀了,就在大殿之上,十七亲自下的手,太后为了朝政安定,不得不忍下此事,还让我等改口说李双是畏罪自杀,说起这事来我便有些不爽,这个柳照明,是越来越过分了!”
说着,勖王不悦的锤了一把自己身前的桌子,满脸的肃穆,好像对明王的不爽,又好像对太后这番态度的失望,更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郁闷。
原来如此,看来明王是忍不住了,柳询皱着眉道:“明王的忍耐差不多到头了,如今已经到了他将发难的时候,他会亲自动手说明也是被逼急了,李双的死,将让整个朝廷的人都惧于他的威慑,皇上的处境也愈发艰难,如此一来,只怕不日他便要破釜沉舟的进行最后一步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时想到明王那嚣张的模样,勖王也知柳询所言是真的,他的这个弟弟,真的要不过一切开始为皇位疯狂了。
勖王呸了声。道:“他是狼子野心,但真当我们都是死的任他宰割吗?皇上和韦贵妃惧于他的威压不敢拿他如何,我却是不怕的,只要有人敢危害大楚江山,我第一个不放过!”
果真是豪气万丈的沙场将士,说话直爽大胆,柳询一笑,眼中却盛满了忧虑,道:“话虽如此,但明王若真动手,咱们还是莫要与他对上的好,儿臣担心,既然他已经对您出手了,就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父王,您得多留心些,莫要再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勖王很想说一句什么话来反驳柳询的话,说他小看他,可想到今日这偷盗玉玺之冤,他便说不出话来,他防得再多,不也被有心人设计陷害吗?如今再想当时的情况,这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啊,若非太过了解自己,李双怎会一步步谋划着陷害,刺激自己说出同意搜查勖王府的话。
看来,在有心人的面前,所有的理智并不能盖过习惯和对手对自己的了解。这个认知让勖王不觉有些颓丧,他怎么就没控制住脾气,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
柳询见勖王突然沉默,少不得有些同情,勖王虽是一方亲王,对宫中的阴谋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但他常年与边关将士为伍,接触的多为耿直口快之人,遇到这样的阴谋难免被人套路其中,为人鱼肉。
不过,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柳询叹了口气,道:“这事过去便罢,既然太后选择了这种法子解决,父王也不必太纠结了,否则太后难做,父王你日后更得罪人。您说呢?”
勖王虎目一瞪,顿时不悦道:“我是那种怕得罪人的人吗?明王不对就是不对,我绝不会如同那些人那般不仅无视他的罪行还同流合污的,若是那样的话,大楚的天下就完了!”
这个老头,脾气还挺倔,柳询满是无奈道:“好好好,就您的正义之心最为宽广行了吧,您是大楚第一勇士,却并不适合朝廷争斗。父王早该知道自己的短处才是。”
“臭小子,竟敢嘲笑你父王!”勖王有些气恼,即便柳询所言是对的,但被他这么说出来,他这个做父王的面子往哪搁?
柳询赶忙道:“口误,口误,儿子是说您英明神武呢,父王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了,您还是快说说当时的情况如何吧,保不齐这当中,明王就暗自布下陷阱也未可知。眼下敌众我寡,最好能提前知道他的预谋,我们才能尽早预防啊。”
真的到这么严峻的地步了吗?勖王看着柳询幽深的眼眸,哼了声后,也不敢耽搁,忙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叙述完。
哪怕已经平复了这种义愤填膺的心情,可跳出来再说一遍,勖王还是感到愤愤不平,说完了之后,他哼了声,道:“你说十七是不是很过分,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说杀人就杀人,他到底将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一个亲王就如此嚣张,皇上还好好的站在皇位之上呢,他如何能如此目无法纪!”
柳询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事上,听得勖王的复述,他能理解勖王的心情,可是他对明王的话更是感到忌惮,柳询皱着眉面色严肃道:“您方才说,明王曾有言,让您别想着替皇上母子筹谋了,小皇帝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还不如替你自己儿子考虑,是这样说的吗?”
勖王不知柳询为何单单对这句话比较敏感,想了想,确定道:“明王确实是这么说的,他的原话是‘“四哥就别想着替那对母子筹谋了,小皇帝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你又何必费那个心神呢,与其如此,还不如替你那儿子考虑考虑。’怎么了,这话有问题?”
柳询面色一变,道:“不好!”
勖王被这句不好吓了一跳,赶忙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这句话暗藏玄机?”
顾不得说许多,柳询拉着勖王往外走,边走边吩咐暗卫去准备马车,他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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