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凤江山令》第291章


任,所以便下旨免了宫中的繁文缛节。”
闻言,司马笠只觉哭笑不得,是呀,若单论起医术,只怕整个帝都都难有人能与诸葛芯鸳相提并论,加上她之前确实处理过几件棘手的病情,皇帝对她自然百般信任,又岂会怀疑她能在汤药中做文章。
“参见殿下!”正踌躇间,司马笠听到有个女子向他请安,他转过身去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诸葛如月。
一身红裳的女子见到他,简直喜出望外,“殿下莫不是忘记了如月?”
司马笠的脸上却已挂上了笑意,“如月小姐,快快请起。”
待那女子站定,司马笠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不料,如月小姐竟也精通医术?”
诸葛如月愣了愣,答道:“殿下谬赞了,如月虽出身诸葛家,可是却没有机会学习医理,只不过粗浅识得几味草药罢了。”
司马笠轻轻哦了一声,又道:“那便有些可惜了,本王见贵妃娘娘日日来为父皇送这调理滋补之物,只觉这药真是神奇之物,所以还想偷师,请如月小姐不吝赐教呢!”
第761章 释怀(一)
闻言,诸葛如月竟莫名有些失望。
那司马笠竟还腆着脸皮,加上一句,“太遗憾了!”
于是,诸葛如月不由得立答道:“殿下若想知道,如月去向姑母讨张药方便是。”
司马笠抿嘴笑了笑,答道:“如月姑娘不知,先前,本王有事得罪了诸葛贵妃,只怕这会儿贵妃娘娘还在气头上,若就那样直接去问,恐怕娘娘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诸葛如月有些不安起来。
“看来,本王只得好好找个机会去向娘娘赔个不是,等她心气平和了,本王再向她讨要这药方……只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殿下……”诸葛如月似心有不甘,竟道:“殿下如果准许,如月或可想个法子取些药渣出来,到时候,您找个医术高明的太医略微看看便好。”
司马笠当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如月这般,本王真是受之有愧。”
女子脸红,不敢正眼相待:“不妨事……如月一片心意,殿下记得就好。”
司马笠点点头,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诸葛如月方才如坐云端般飘飘然而去。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司马笠的脸上当即又恢复了那有些纠葛的神色,利用一个单纯的少女,本不是他之所愿,可如今形势紧迫,他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才能说服皇帝相信他。
当日,司马笠没有再入皇帝寝殿,一来,他忧心司马佑状况,害怕自己忍不住,二来,他也实在懒得再费工夫与诸葛芯鸳周旋。
他径直往东宫而去,可是,却在半道上遇见了打马而来的左麒麟,看他那焦急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重要之事,需得立即禀告。
“殿下,刑部的张大人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改换了看守岭西王的狱卒班次,今夜亥时这一班,正好是咱们的人,彼时殿下可以前往探视。”
司马笠忽而想起几日前答应卓贵妃之语,看看时辰,也正巧相邻,于是他便与左麒麟一道,转而往弘农读书台而去。
按照规矩,帝都之内普通的案犯一般都会关押在大理寺监牢,但司马策的身份与罪行皆不一般,所以司马佑才下令,圈出弘农读书台的一片地方做关押之用,如此,既与普通案犯相区别,又能保全司马策作为皇子的最后一点颜面。
“殿下,到了。”左麒麟在一棵枯死的古树前停下,“此处是弘农读书所在山坡的背阳面,普通老百姓很难涉足,因此显得幽深寂寥了些。”
司马笠嗯了一声,却很快便有负责看守的卫士上前问话,“何人在此喧哗?”
左麒麟掏出东宫的腰牌,道:“太子殿下在此。”
那卫士赶紧行礼,道:“张大人已将一切安排妥帖,周围值守的卫士全是信得过的兄弟,请殿下放心。”
司马笠道了一句辛苦,便让那人前方领路,带他入内。
司马策被关押在一座小院之中,只有一进合院,院里几间瓦房格外破旧,透过瓦房顶,还能瞧见外间那棵枯树的枝丫,嶙峋怪异,院中有一口枯井,井上盖着残缺的木板,亦是污损不堪。
第762章 释怀(二)
然而司马笠几乎是一进门,便看见司马策,他负手站在那枯井旁,头微微抬起,似乎正对着那棵枯树出神。
司马笠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司马策却反应过来,看向了他,而后,那人先于司马笠冷笑道:“太子殿下就这么空着手来,也不与我带些酒肉?”
“本王带的酒肉,你敢吃吗?”司马笠回问。
司马策又笑,笑声中竟带着一丝莫名的决绝,“命已如此,敢吃不敢吃又有什么差别呢?”
司马笠愣了一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司马策又是一笑:“太子殿下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见我,该不是只为了挖苦我几句吧!”
“有封信,带给你。”
司马策明显不信,不觉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糊弄谁呢?我与你关系如何,旁人不知道,你我二人还不清楚吗?试问又哪里会有书信,需要由你来带给我呢?”
“书信在此,看与不看,在你!”司马笠沉声道。
司马策这才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像下了许久的决心一般,终于走到司马笠面前,接过了那封信,然而,几乎只在展信的那一刹,他就再也无法维持方才那种不屑的神情,他的眼睛迅速扫过每一个字,焦急中又偏偏透着不舍。
“这是什么东西?”司马策的情绪有些奔溃,“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司马笠定于原地,淡然回答:“那日我路过望月宫,卓贵妃告诉了我一些旧事,为表感激,我替她带了这封信。”
“母妃!”司马策喃喃念道,泪水却已溢出了眼眶,“孩儿不孝,至死也不能得见母妃最后一面。”
司马策越哭越厉害,不仅摔坐于地,到最后竟变成了让人唏嘘地嚎啕。见此模样,司马笠心下一软,伸手想去扶他,然而,那司马策几乎是一把就将司马笠的手打开,恶狠狠道:“不需你这般虚情假意。”
司马笠复而起身,居高临下道:“本王受人之托,已忠人之事,虽费尽周章来此,却不寄希望你会如何感激于我。”
说罢,他甩了衣袖,转身便想离开,但刚迈出两步,他又不自觉停了下来,“文策,你我之间虽从来不睦,但毕竟兄弟一场,你今日遭受这般下场,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他顿了顿,语气和缓了许多,“你与我年纪相仿,但却有着全然不同的成长方式,我自小没了母亲,名义上由父皇亲自教导,似乎风光,但自小就习惯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你,却自小长在母亲跟前,受尽宠爱,说实话,年少时的我,亦暗暗羡慕过你……”
司马策有些发愣,显然没有意料到司马笠会突然说出这些话。
司马笠叹了口气,“可你呢?似乎却总是汲汲于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行差踏错,方落得今日下场……我并非接你伤疤,亦不是同情于你,我只是感叹,天家无情,世事难料。”
“何必将自己说得如此悲天悯人,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顺利得到大兴江山吗?”
第763章 释怀(三)
司马笠苦笑一声,摇摇头,有些怅然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两年前的我,可能是时常以天下为己任,可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却几度让我心灰意冷……直到不久前,我才彻底明白,若不是为了心中承诺与,这帝都朝堂的勾心斗角,又哪里比得上会稽竹林的晓月清风呢?”
司马策直到此时才似乎渐渐明白司马笠口中之意,他不禁惊诧道:“你会为了蜀中那个女人而放弃皇位?”
司马笠摇摇头,答道:“不,是为了她,才必须要登上那至尊之位!”
司马策沉默了,他眉头紧蹙,似乎亦在探寻着这其中的隐秘。
然而,此刻的司马笠已长叹一声,而后对司马策道:“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他停了停,拱手行了一礼道:“文策,兄弟不睦,无论放到何处都是一场悲剧,在帝都宫城之内的这场悲剧,我胜你负,亦是冥冥中的天意,天意不可违,你一路走好!”
在司马策那僵硬的神色中,司马笠道了最后一句:“下辈子,别再投身帝王家了。”
司马策一愣,几乎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等一等……”
一语,再次截断了司马笠离开的脚步,“何事?”
孰料,那司马策竟“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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