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38章


苏榕脚步一顿,不但不做停留反而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了往前走,谁知才踏出两步就被身后之人堵住去路,她抬眼瞥向来人,冷声道:“霍庄主,你这是何意?”
来人正是霍晅。他虽在中院,可要进内院也不是难事,不管怎么说他是庄内贵客,要去哪儿,没人真敢拦他。平日他皆是在院中不出,今日难得出来也没人拦他,即便想拦也拦不住。
霍晅低头望着苏榕,见其瞥向别处并不瞧她,缓缓道:“我该叫你苏榕还是……冯婉?”
苏榕面色一变,心下大惊,后忙安慰自己:他肯定是使诈!决不可能知道!
当下整整神情,一脸平静反问:“霍庄主这话何意?莫名其妙堵我去路,又说了奇奇怪怪之语,你到底想做些甚么?”
要做甚么?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到底面前之人是披着陌生容貌的冯婉,还是……从前死而复生之后的冯婉一直是眼前之人,他要弄清楚。
霍晅也不多废话,只从怀中摸出四张来,呈于她眼前。
苏榕一见,心骤跳不已,一丝慌乱浮于面上,眼看就要遮掩不住了。这四样东西,一张是一副画,就是那日秦姝要去的那张;一张便是近日无聊时练的字;一张在无涯山庄时默写所谓秘笈;而最后一张则是在顺威镖局画得画。
苏榕强自镇定道:“你拿这些给我看,是甚么意思?”
“还需要我说明么?”霍晅道。
苏榕抿着嘴不吭声。
霍晅一字一句道:“这两样是你近日所画所写,而这两样是死去的冯婉生前所写所画。”他一张一张送到苏榕眼前,“你能告诉我,为何两个从未见过之人,却能画出写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莫非这世上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奇事?或者说……苏姑娘认识冯婉?”
苏榕咬牙道:“不认识。世上之事无奇不有,两个人笔迹相同有甚么奇怪,至于画,那是一个游方师傅传授给我,说不定他也传给了冯姑娘,所以我们才一样的手法。”不论如何绝不承认,反正只要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
霍晅也不气恼,也不着急,瞧着她气急败坏的脸,忽然笑了一下,道:“倘若说你是冯婉,我也不信。”
苏榕警惕地看着他。
霍晅却不管,继续道:“你知道么?冯婉从未作过画。”
苏榕还是不吭声。
霍晅接着道:“还有一事,虽然无涯山庄山前有水,但……冯婉小时差点溺水而死,所以一直惧水,并不会凫水。”
怪不得那次断刀追踪自己,只犹豫了一下就往前追了,却不过河,原来如此。可那又如何?苏榕暗想,反正来个死不承认,能耐我何?
“霍庄主,你说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冯姑娘之事我听说了,但我与她毫不相干,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不是同一个人。”苏榕斩钉截铁道:“若是霍庄主没有别事,我要回房歇息了。”说罢,绕过他就要往前走,却被霍晅猛地抓住手腕。
苏榕大喊:“你做甚么!放开!”
霍晅紧紧扣住其手腕,望着她道:“还有,冯婉死去当日,你便苏醒了,这未免太巧。”
“世上巧合之事多了,我恰好碰上了。”苏榕嘴硬道。
霍晅一笑道:“还有,秦庄主救你之时,正是冯婉死后复生,性情大变的日子,是不是太巧?恩?”
苏榕心虚不得了,嘴里只道:“你放开我,若不放我就喊了。救命!救命!”也不等霍晅反应,她便大喊起来。
“怎么回事?”秦恒出现在角门边,面色微怒。
第39章 聚首
秦恒的出现并没有让霍晅放开苏榕,反而抓得更紧了。秦恒脸色倏地变得异常难看; 他本就有些疑心苏榕与霍晅认识; 有心想问,又怕惹她不悦,于是生生忍了下来。如今两人独自在园中说话; 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想。
“霍庄主; 烦你放开苏姑娘。”秦恒沉声道。
霍晅只道:“秦庄主; 这是我与苏姑娘之间的事; 恐怕不需要你来多管了。”
秦恒冷笑道:“是么?可是苏姑娘瞧上去,并不乐意同你说话,对吧,苏榕。”
两人越说火药味越浓,都紧盯着对方,苏榕反而像个局外人。
“霍庄主,请你放开!”苏榕怒道。
霍晅这才转头望向她:“回答我方才所问。”
望着不回答便誓不罢休的霍晅,苏榕心想:为何如此倒霉?三番两次都栽在他手里; 可要她说出实情那是万万不能的。
“霍庄主; 我不明白你到底要我说甚么?”
霍晅牢牢地盯着她,不错过其脸色一丝表情。
苏榕镇定以对。
秦恒铁青着脸。
“好。”松开了苏榕手腕; 同秦恒擦肩而过,两人眼角相互瞥了对方一眼,霍晅才离开园中。
秦恒盯着她后背,直到消失了方收回目光,望向揉着手腕的苏榕。
“你同他; 到底怎么回事?他要问你些甚么?”秦恒一脸肃色,心底希望苏榕能跟他说实话。
苏榕搓着手腕,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道:“我也不知,他说得那些话我听也听不懂。”
秦恒上前一步,问:“说了些甚么?”
苏榕摇头道:“不知道,刚才我太过害怕,没有听清。”说着挽起衣袖一看,手腕勒出一圈红印,秦恒见了便不再多问,带着她回到听风楼,找了伤药为其抹上。
“苏榕,从前……你认识霍庄主?”话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想一口否认,但观秦恒肯定的神色又咽了回去。说不认识,为何霍晅会找上她?如此一来,势必会牵扯出画与字之事,那么冯婉与她的联系,只要稍稍一想便能得出。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世间之事本就无奇不有。
“从前是见过一面,不过那时我尚小不怎么记得,此次再见没能认出来,倒是他先认出了我。”苏榕编了个谎话,她也不想骗秦恒,可是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霍晅为何找上她?到时会扯出更多。
反正霍晅以前的事没人打听得出来,她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
秦恒一听心道:果然认识,且还是多年之前。
“你们在何处认识的?”
怪不得世上人总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去编织。
“就在我的家乡,那时我才十岁左右,有一次出门玩时遇上了他,当时小孩子好奇一起玩了一会,后来他就走了。”苏榕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横竖秦恒不会去询问霍晅,而霍晅也绝不可能提起此事。
秦恒这才解了疑惑,道:“原来如此,那他方才……”
“他说他认识我,我说不认识,他就怒了,后来他走了,我一想确实认得。”苏榕快编不下去了,只能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会,等以后再详细说,好么?”
见她确实有些乏了,秦恒只好点头,送她回去。
苏榕回去后躺倒在床,心绪依然不能平复。她压根没想到霍晅会如此敏锐,从些许细微末节就能推测出她与冯婉之间的联系,直指真相。幸好此事除非自己亲自承认,否则再多的证据皆是猜测而已。
管他呢,随他去想。
当下放松心思,闭目睡去。
次日,一切平静,欧阳婷没再来,连霍晅也没了动静,只秦恒会在午后来看望她。如此过了几天,山庄里开始热闹起来,陆续有人进入庄内,有其余两庄之人,也有江湖中知道惯例的来凑热闹,就连霍晅身边另外两个护卫断刀、流心也赶来了,至于最后一个无名,听说留在山庄守卫。
秦恒也因此不常见踪影,每日忙于招待来客,显少出现在望云轩,即便如此,他还是常派另一个护卫周安来探望。
离四庄聚首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眼看只有七、八天了。苏榕窝在屋里一连八、九天没有出去,也是为了避免遇见欧阳婷、霍晅。
这日,她正在窗边眺望中院,倾听那边的热闹,远远见秦姝同一个身穿黄杉的女子相携而来。她仔细一瞧,惊诧不已,这黄杉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处在客栈时偶遇的丁敏。
秦姝见到笑着招手:“苏姐姐,我带了朋友来同你认识。”说话间已到了近前。
苏榕整了整神情,笑着迎了出去:“好几天没来了。”
秦姝听了面上有些过意不去,上次就是因她带了欧阳婷来,才发生那些事。
“上次的事都是我不好……”秦姝致歉道。
“过都过去了,提它做甚么?”苏榕笑道:“这位姑娘是?”
秦姝忙为两人介绍:“这是丁敏丁姐姐,她是追月山庄的少庄主夫人,上个月才成亲。”
“丁姐姐,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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