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48章


四人安然过了一夜。又到了第二天,狄宬依旧出去打探,还是没有玄夜等人的消息,霍晅最后道:“明日一早回庄。”
而苏榕听了此事后,则是在考虑先随他们走一阵,到时遇上个山清水秀的镇子便住下了。让她没料到的是,此想法很快又被击碎。
这夜,四人各自安睡。正是一天中人最困倦时分,因明日要启程,苏榕自午后便有些心神不宁,故夜里睡得不安慰。朦胧中听见一丝极细微的响动,就像有老鼠扒着窗户咬。
她惊醒过来,左右观看,见窗户上竟有一个小洞,一支拇指大小木管伸了进来,正吐着白烟。
不好!这是毒?她忙捂住口鼻,一边将床上的衣服扯了过来包住管口,一边大喊:“有贼!”
这声喊就如一块大石投进了平静无波的水池中,立刻涌起了波澜。只听见对面‘砰砰’声不绝于耳,夹带着桌椅板凳的摔打声。
而苏榕这边,外面之人察觉已被她发现,扔下迷烟,一脚踹开了门,见有个身影在侧,还未看清就要伸手去抓,却不想‘啪’的一声,一个花瓶从头顶砸下,顿时使其晕晕乎乎。
趁他愣神之际,苏榕拔腿就往院外跑去。放迷烟的黑衣人终于醒悟过来,急忙追了过去。到了街上却不见人影,那女子不知藏在何处去了?
“怎么样,找到没有?”一个声音问。
“没有,一出来就不见了。”
“废物,连个弱女子你也拿不住!还不快去找。”两人说着话向远处奔去了。
等他们走远,藏在附近小巷中的苏榕才探头出来,观察一番,见确实无人,想了想,打算回院瞧瞧情形,才刚提起脚,不知从何处跳出个人来,将她拦腰一抱,朝远处飞走了。
正要大骂,抬眼瞧见此人竟是霍晅,便将话吞了进去,换成:“你怎么在这?”
霍晅不答,耳边只有呼啸的而过的风声,苏榕俯视着脚底极速后退众屋顶,牢牢抓着他,生怕掉下去。
几个兔起鹊落,二人已到了城外一片空地,那里正有两个黑影等待。待近了,才看清那是狄宬和张叔。
“有甚么事,先离开此地再说。”霍晅不等两人开口便道。
四人一路无话,连夜赶到了下一个城镇。此时天已大亮,霍晅、狄宬瞧上去依旧精神,倒是苏榕、张叔有些憔悴。
“先投店。”霍晅。
于是几人又住进了客栈中。苏榕累得不行,朦胧着眼用了饭,一声不吭地回房倒头睡下。等她醒来,又是午后。起身洗漱后,准备去霍晅房里问问情况,是否要继续赶路,刚到屋外就听见张叔的声音:
“一定是她,我们皆是山庄之人,只她一个外人,且又与秦恒有说不清的关系,加上昨夜那些袭击之人都是无刃山庄的。再则那些人对我们痛下杀手,她却能轻松逃走,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得不怀疑。”
“你们怎么说?”没听见应答,张叔又问,显然霍晅、狄宬都在。
狄宬犹豫道:“苏姑娘不像这样的人,不过张叔的话也有道理。”
霍晅还是不开口。
“晅儿,我知道你对她有些不同,但如今不能犯险,就算不杀她,也不能让她跟着我们。”张叔语气严肃。
狄宬望了望一直不作声的霍晅,正想开口,门猛地被推开,苏榕走了进来,眼神冷冷扫过三人。
霍晅不言不语,狄宬假装咳了一声,而张叔则是一副厉色。
“苏姑娘为何在门外偷听。”张叔冷笑问。
苏榕哼了一声道:“我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外,谈何偷听?再说你们讨论的是我,不论如何,我有权知道吧?”
狄宬又咳了起来。
张叔略带不满,瞥了一眼霍晅,见其没有出声的打算,便又道:“那好,我们正想请姑娘过来问些事。”
“请问。”苏榕坐在狄宬旁边。
“昨夜姑娘为何能逃脱毒手?”
这有甚么奇怪。苏榕便将她如何发现有人,如何呼救,又怎么逃走之事,直至霍晅带走他一一说了。
三人听了,反应不同。霍晅还是没有波动,狄宬若有所思,张叔冷笑道:“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竟然对你有所顾忌,只下迷烟?苏姑娘,你能说说这是为何?”
她心里顿时有些怒气,道:“你是怀疑我同他们一伙的?若真是如此,昨夜我为何眼高声呼喊,给你们警示?”
“即便姑娘没有高呼,黑衣人进院时我们已经知晓,只等时机而已。姑娘一喊,我们不得不动起手来。”张叔神色像是对她的把戏了然于胸。
原来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了。
见她半响不回,张叔对霍晅道:“晅儿,她已哑口无言,错漏百出,这还不能说明她是奸细么?依我看,她与秦恒本就做戏给你看,好让你相信她。”
苏榕也望向霍晅,叫他眼中并无踌躇怀疑之色,微怔,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霍庄主,我与三位本就不同路,不如趁此告辞了。”说罢,起身大步离去。
张叔想拦,霍晅阻止道:“让她走。”
————
苏榕又气又恼冲出了客栈,漫无目的地狂走了半会,才渐渐缓了脚步,回头一想颇觉奇怪:她与霍晅在一起时,从未有秦恒的人追过来,直到狄宬和张叔两人来后,才有昨夜之事。
那么……霍晅不会不清楚。怪不得他方才眼中并无怀疑,他早就清楚,问题出在狄宬、张叔身上。
一个是与之生死搏杀的下属;一个听说在他幼年陪伴左右,恐怕他心中也是极为矛盾。哎,管他做甚么?故意让自己走,便是不想让自己多管,为他着急做甚么?可转念又想起他不顾性命相救,抱着自己背向崖底时的情形。
算了算了,谁叫自己欠他的情。待重新装扮后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若有不对,出声警示即可。打定主意,找到成衣店另买了件男子衣服换上,到客栈对面的小酒馆中等候。
才刚坐好,酒还未上,就见三人走了出来往城外而去,她连忙跟上。一路远远跟着,不敢离的太近,又赶了一夜。
至天明时到了一座大府城,进了城,见三人穿过热闹人群,拐过街道,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门外毫无标志,极为普通。
苏榕盯了院子半会,没有异样,腹中饥饿,便在最近的街边小吃随意用了些东西。等她吃完饭,回来再看时,大门多了些枯枝,插在门槛边上,那形状看似胡乱摆放,但细看又像一把刀。
是她多心了么?怎么看都不像是路人遗落的。苏榕左右瞅瞅,见无人窥见,几步奔了上去,将枯枝拔走,随后一溜烟的跑不远了。
没有标志看他们如何行事。
苏榕找了家近处客栈歇下,舒心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用了饭,再去那小院探查时,大门还是紧闭,也不知有人没有。
瞧见街边有几个沿街乞讨之人,于是上前给了些银两,要他们上前拍门,若有人开,就说饿得不行,讨几口吃食。
这些人见有银子又能讨东西,便争着前去,三四人冲了过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拍打。
门开了,是张叔。他见是一群乞丐有些不耐烦,呵斥了几句,丢了些铜钱回身要关门,一眼瞥见甚么,又叫住乞丐,盘问了一番。
苏榕离得远听不见,等乞丐回到街面才过去询问。
“他问门边的东西是不是我们拿走了。”
“问是甚么,他又不答,黑着脸把骂了我们一顿就撵开了。”
有了这些话,她已经很肯定张叔就是出卖霍晅之人。可是他为何要如此做?本来还猜疑狄宬,不论怎么说,张叔是从小就在他身边的。
苏榕一时有些为难。告诉霍晅,他不一定相信;不告诉他,迟早会被害死。
得想个办法。对了,可以找狄宬。想到这又回到小院对面,盯了一会,却见大门猛地开了,三人依次而出,怕要继续赶路了。
苏榕急忙跟上。
第49章 真相
三人没有立即出城,而是到了街市; 从一个矮胖之人手里牵了三匹马; 骑上后便按辔急行往城门而去。
这可急坏了苏榕,匆忙之间让她从何处弄马,就算有; 等买到了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于是只好在街边匆匆租了辆马车; 让车夫赶紧追上去。
一路不见三人; 苏榕心下惶惶; 总觉有事发生。忐忑坐在车中,直到天黑时见路边一座庙外拴着三匹马,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叫车夫停下,苏榕想了想,决定直接同霍晅说,免得夜长梦多,于是付了车钱,车夫驾马返程。
走至庙外本欲拍门; 想了一下; 踱步向旁边墙下,打算翻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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