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49章


叫车夫停下,苏榕想了想,决定直接同霍晅说,免得夜长梦多,于是付了车钱,车夫驾马返程。
走至庙外本欲拍门; 想了一下; 踱步向旁边墙下,打算翻墙过去。幸喜这墙不高; 只不到一丈,费了半天劲才堪堪翻过。
庙不大,只有四五座殿宇,但也颇费了些时间。苏榕在一间侧殿,见到了躺在地下不知生死的狄宬。
她忙跑上前去试了试脉搏; 还好尚有气息。
“狄宬,你怎么了?狄宬……”苏榕放低声响。
“嘿嘿,他中毒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是张叔。苏榕急忙转过身来,周身暗暗戒备。只见平日那温和慈爱的笑意变得诡异非常,眼中有抹凌厉之极的杀意。
苏榕的心骤跳起来,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两步,镇定问:“霍晅呢,你将霍晅怎么了?”
张叔仰着头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笑让本就诡秘的面容更显阴森恕?br /> “到了如此生死关头,你不着急自己的性命,反而去关心他?看来,你们二人心中皆有情。”这话带着嘲讽。
她心里计算着如何才能逃走,如何才能赢对方,听了此话,只微怔而已。腰间碰到了供桌,想起佛前供奉的香来。
张叔见她不语,步步紧逼上前。
“你为何要害霍晅?他可是将你当作亲人一般!”苏榕大声喊着,试图分散此人精神。
原以为没用,却见张叔住了步,脸色一丝暖意浮现,顷刻便消失,冷笑道:“他爱当就当,与我无关。我本来也不是无涯山庄之人。”
“你……”苏榕恍然道:“原来你不是张叔,你假冒了他,那真正的张叔在何处?”
“哈哈……”张叔大笑道:“小丫头,你太不聪明了,我便是张叔,张叔就是我。无涯山庄只是潜伏之地而已,哼,懒得再跟你废话,受死罢!”说着,凌厉的掌风劈向苏榕。
却见苏榕猛地将身后一物拽了过来,扔向张叔头脸。那是香灰,劈头盖脸全洒在其脸上,可他反应快,立时闭了目,眼中就没有过多沾染。等他睁眼时,苏榕已跑出了殿外。
他大喝一声,纵身杀了过去。毒辣的掌风击向苏榕,眼看打在她背上了。忽然从侧飞出一人,出掌击回了张叔掌力。
“霍晅?”等苏榕回身时,就见霍晅立在她身前。
霍晅没有应她,只静静望着张叔,问:“你是何人?”
张叔自见到他起,早就换了一副面容,如同变脸一般,又变得和蔼起来,只眉宇间有些痛心。他指着苏榕道:“这女子太过歹毒,竟然对狄宬下毒,亏我们还以为当日冤枉了她。”
苏榕大声道:“胡说!方才还说狄宬的毒是你下得,又说你本不是无涯山庄之人,是在庄内潜伏而已。”
霍晅瞥了她一眼并不开口,只望向张叔。
张叔并不慌张,对霍晅道:“这女子满口谎言,明明是狄宬发现她跟踪,才被她下毒,又被我发现,打不过想着逃跑。”
“他说谎!”苏榕急道。
“那你如何解释会在此地?”张叔冷笑道。
苏榕认真道:“我怀疑你与狄宬两人中有一人是奸细,因此一直跟在后面,白天你们在的那所小院,我在对面看见大门外有几支枯枝摆成刀形,当时就觉奇怪,试探一番,果然就是你。”
张叔微微变色,正要脱口而出,又咽了回去,笑眯眯道:“苏姑娘,不知你在说些甚么,老头不懂。晅儿,难道你要相信她么?”
苏榕有些焦急地盯着霍晅道:“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他!”
霍晅低头瞧她一眼,又抬首问张叔:“我父母之死与你有甚么关系?”
张叔大怔,痛心道:“晅儿,你居然信她……”
霍晅平静道:“从你第一天出现就留下许多破绽。”
张叔愣住,仍然强自镇静。只听霍晅又道:“从你劝说我不要联系当地堂主起,后来有人偷袭我们,你将此事推在苏榕身上,我便怀疑你。”
苏榕见张叔脸显不愤,似乎要说甚么,却又被霍晅截道:“我与苏榕一路行来不曾有过追兵,自遇上你和狄宬就有不同,当时并不确定谁是,直到苏榕离开,白日你将我们领至小院说歇息一夜再走,后不知何故突然变卦,又说赶路要紧。前前后后太多破绽。”
张叔脸色变得平静起来,既不愤怒也不辩解,就像听别人故事一般。
“来至此庙中,你又说见到追兵,使此计将我与狄宬分开,暗对他下手。我猜想……也许是苏榕将那枯枝拔走,你误以为是狄宬发现你的计谋,才起的杀心。我说得对么?”霍晅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再讲一件平常之事,而不是他亲近之人的背叛。
苏榕心下有些为他心疼,这感觉一现,她自己怔了半天。
张叔沉默半响,忽然哈哈笑了起来,面色又变得阴森森,道:“晅儿,你一直聪明过人,我同你在一起从来皆是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马脚,从今日起我再也不必装了。”说着又大笑两声。
这静谧的庙中回荡张叔古怪的笑声。笑声歇罢,霍晅接着问:“我父母之死,与你有甚么关系?”
“晅儿,你自来聪敏,恐怕已经猜到。”张叔道。
“我只知道根本没有甚么秘笈,一切皆是有人居心叵测传播谣言,致我父乃至山庄于风口浪尖,到底是谁!”霍晅口气少有的狠厉。
“是不是秦恒之父?”
张叔笑着摇头道:“他?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住之人,被儿子算计而死,怎能想出此法?”
“是谁?”
张叔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似陷入回忆中:“三十三岁投到山庄,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该回去了。”眼神复变得清明,对霍晅道:“要想知道真相,就往东边去,找到一座双子堡,即刻就知。”说罢飞身要走。
霍晅纵身挡住,两人动起手来,招招皆不留情。苏榕离远了几步,望着缠斗的难舍难分的两人,担忧不已。正思虑间,忽见庙中冲出一人来,提着剑纵身上前,助霍晅拿下了张叔。
“你……不是中毒了么?”苏榕见张叔被擒,上前问道。
狄宬笑嘻嘻道:“是庄主同我商议的蒙蔽之计,中毒后我立刻服下了解药,方才刚刚醒转。”
原来如此。苏榕不再多问,回头看向两人,听霍晅问:“告诉我,双子堡是甚么地方?为何要陷害无涯山庄?”
张叔被点了穴道,站立着动弹不得,听了此话大笑道:“为何?你瞧瞧四庄如今是个甚么情形,就明白了。”
“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苏榕觉得不可思议。
霍晅眉峰微起,盯着张叔道:“那双子堡是甚么来历?”
“想知道就自己去找。”
“现在告诉我!”霍晅厉声道。
张叔闭口不言,霍晅沉着眉,正待使出手段,蓦地见张叔抬手一掌打在苏榕腹部。
她未来得及反应,便昏了过去,耳边隐隐传来霍晅怒喝。
“晅儿,一个人动情不是件好事,会成为弱点,此番前去双子堡危险重重,没有了她,便不会束手束脚。”此时的张叔躺倒在地,嘴边黑血直流,又恢复那慈爱的笑意。
霍晅没有答他,抱着苏榕抵在她背心输入内力,护住其心脉。
“你何时中的毒?”霍晅虽然打了他一掌,但以张叔的功力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且吐出的血是黑色的,越发肯定他的猜测。
张叔笑了起来,这笑带着欣慰,道:“又被你猜中了。我们的毒皆是被堡主而下,每年初冬必须前去服下解药,否则……不到一月就要毒发身亡。”
我们?霍晅道:“还有谁?这次你为何不去?”
“厌倦了……”张叔声音微弱,渐渐低不可闻。
狄宬蹲身查看,犹豫道:“庄主……他……”
“好好安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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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榕做了许多梦,一会是父母;一会又是霍晅护着她坠崖的景象,再一会又是张叔,还有秦恒。迷迷糊糊,纷乱不已,耳边时不时有人低喃:“苏榕,快醒来。”
这情形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是被打伤了,又意识到该醒过来。强撑着睁开如灌了铅似的眼皮,一丝光亮射入眼眸,一阵刺痛后,看到一个木质顶棚。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旁边坐着两人,一个是狄宬,垂着头睡着了;一个是霍晅,正看着她。
车厢晃动,苏榕这才明白他们是在马车上。
“我们要去何处……”说着话就想起身,刚一动作,便有股钻心疼痛席卷而来,猛地往下倒去,被霍晅从后抱住。
“别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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