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小娘子》第47章


“追上前面那个人。”
“是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原先打算这一章把事情全写出来,可发现还是写多了啊。所以肉渣还是在下章了,sorry
☆、抑制
单凭她一双铁打的腿儿,便要这么跑回临都李府如何可能?加上整日整夜的滴水未进,纵是她再强健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于是没跑得多远路,她便摔倒在沙地上,手里的银罐子也因此滚了出去。
她心下一惊,吃力撑起身子想要爬起来,生怕解药被人捡走。可她才这般想着,便见一双银线绣祥云的黑靴从眼前走过,接着一只手伸下将银罐子捡了起来。
“不、那是我的、我的……”她吓坏了,连声阻止那人抢走。
“不怕,我不过帮你捡着。”那人开口,花织夕连忙吃力地抬起头,这才知道是方才那位解围的公子。
“给我……”她伸出手,解药不在自己手里自然不放心。
男子将解药给了她,点头示意随身仆人将她搀扶起来。
“我要回、临都县、知县府邸……”她无力地道。被人搀扶着,身子越发要软下去了。
“嗯……”男子颌首,“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花织夕眸色一亮,瞬间振奋起来:“谢!谢谢!”
……
马车一路行走,花织夕有幸与那公子同坐在车辇内,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不敢坐榻,而是坐在车板面儿上。
男子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女子?”
她定了定,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衣襟,稍稍别过身子去,却没有回答。
男子满眼复杂,最后化成一笑:“如此忠心的奴才,倒是不常见。”
花织夕默然,不敢吱声。
男子沉默了会儿,又问道:“你有几下身手,又是女儿身,还是个奴才。你叫什么名儿?”
她转过眼珠子偷偷瞄了那人一眼,又往后挪了挪,已起戒备之心。
见她这副十分戒备的模样,男子笑了。犹顷刻,男子将一块锦云手帕丢在她脚边,道:“擦干净你的脸,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花织夕闻言一震,更是半点不敢碰那手帕。
自知几番都不作答很是不妥,这般想着她便伸手轻轻将手帕捡了起来,再完好放回他脚边,低声道:“回公子的话,我确实是奴才,却是李府的奴才,不是您的奴才……”
故而,你没权要求我擦干净脸儿让你瞧个够。
“倒是这个理儿……”男子倒也好说话,此后便没再问她什么。
……
马车很快便到了李府大门口,花织夕二话不说便跳下马车,朝车上人行礼拜谢后,飞快地跑进了大门。
“公子,咱要进去吗?”车夫问。
“不了,我与李长贤一向无话可说。走吧,去鸣香舞坊。”
“是公子!”

回府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花织夕将银罐子交给陈伯,陈伯立刻命人将白须大人请了来。
白须大夫将银罐里的解药倒了出来,是些赤色丹丸。白须大夫将解药放在鼻下闻了许久,最后才道:“并无不妥,快些让大人服下吧。”
为保险起见,大夫只让服下一颗解药。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李长贤的脸色果然有所恢复。
白须大夫诊脉之后,又让服了一颗,继而道:“脉象平稳不少,看来不出三个时辰便能醒来!”
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花织夕更是直接瘫坐在地,再无力气动弹。
陈伯谨慎,收好解药,送走了大夫,遣走了所有下人,这才严肃地问起了她:“小夕儿,告诉陈伯,这解药,你究竟怎么得来的?”
“跟许生平要的。”她答道。
“不可能!许生平何许人也?你我并非不知晓,他如何能轻易把解药给了你?”陈伯脸色很是惊恐,“莫不是你被他……”
方才见这孩子衣裳半湿不干,头发散乱,神情憔悴,更是十分狼狈地出现,陈伯的心就已经忐忑不安了。
“不,陈伯放心。我只是搏命取药,抢了棍子打了许生平两脑袋,趁他不备要挟之,才顺利取得解药。”
“什么?!”陈伯脸色一变,“不好,如此一来那许生平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不过几日便会差人上府,以殴打之罪找大人的麻烦!”
“那是因为许生平……”
花织夕气虚力累地将事情的经过,自己如何被羞辱被乱棍殴打,全数与陈伯说来。
也道她心里受了辱很是不甘,却无奈没地儿消去,没法儿消去。纵是身份卑微;可她却是在李府才会自觉地卑微,走在外头却不曾叫人这般侮辱。
陈伯面无改色的听着,最后还是不能相信她是这般轻易地拿到了解药,因花织夕根本无提那忽然出现的年轻男子一事。许是自私心作祟,她不想让人知道自个儿费尽辛苦最后却是那忽然出现的男子便轻易将解药要了过来,更不想让他人知道而有什么误会。
然而这倒叫陈伯心里生了怀疑和不安,以为花织夕定是让那贪财贪色的老混账给羞辱了去。
“小夕儿受苦了,好生回去洗个澡,洗干净身子,陈伯让厨房炖点汤水送去你房里。”陈伯吩咐几句,便差丫鬟进门将她扶了下去。
……
一顿囫囵吞枣扫了大半碗鸡汤,啃了半只鸡。肚饱有力,精神恢复,身上被棍棒打的痛便也开始作祟。
花织夕快速吃完东西,到了下人洗澡间打了好几桶凉水,将一身疲惫都洗了去,脏脏的脸让她想起自己被许生平吐过口水,心头一阵恶心,她连忙拿起皂饼用力地在脸上搓着!
肚饱身子净,头发也洗了一遍,她却返回了李长贤的卧房,靠在他床沿边,睡了起来。
生怕他醒的时候自己还睡着,她便悄悄将手伸到被子底下握住他的拇指,未曾让陈伯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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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睡却十分昏沉,耳边隐约听到说话声,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大约过去两个时辰,李长贤醒了……
他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拇指被什么温暖之物包裹着。侧头一看,便看见一张娇嫩无害的脸,安静柔和地靠在床沿边,细酣着。
“大人,您终于醒了。”陈伯喜极而泣,这便要将花织夕唤醒,却被他摇头制止住。
白须大夫再次替他号了号脉,确认毒素已清除的差不多,拱手道:“大人安好,毒素已经清了。但为确保清除彻底,那解药还得每日服用一颗,大约两日后草民再来复诊。”
“好……”他轻轻颌首,声音极轻。
“不过……”白须大夫迟疑了会儿,“这解药丸里包含了一味淫羊藿草,此药十分壮阳,但所含剂量不多,却有祛除大人体内阴毒之效。”
李长贤轻轻闭眼,示意明白。
白须大人拱手拜别,陈伯将门关好,又将门外的丫鬟遣走去端粥汤过来。
李长贤见陈伯小心谨慎,便有些疑惑:“怎么了?”
“大人此次中毒,可知何人下的毒手?”陈伯问。
李长贤闭眼思忖了会儿,轻声道:“肩伤第三日,喝过许生平赠予的烈酒止痛,那酒十分之烈,却是直接叫我伤口再次见血。”
“大人太过粗心,今后断不能轻易信了小人。那酒定然有毒,小夕儿和巩允大人为了您,却叫那老混账东西……”陈伯摇了摇头。
李长贤蹙眉极深,忙问:“巩允如何?”
“被关押了,只能等您痊愈之后才能前去知府要人。”
李长贤一个深呼吸,颌首只道是唯有如此了。
可陈伯看了花织夕一眼,还是将内心的不安说了出来:“小夕儿她为了求许生平给出解药,受尽百般屈辱。老奴虽将她当男儿看了多年,可这孩子终归是个姑娘……”
陈伯不得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外加几分严重添色。他以为若花织夕这般为大人取药而牺牲,定要让大人知道才是。将来才好有大人撑腰而嫁个好人家,以免一生抬不起头来。
可,陈伯还未说完,李长贤的脸色已然是变了又变,眼中更是杀意骤起,十分骇人。
“大、大人?”陈伯见他神色不太对,赶紧收了嘴不敢往下说。
李长贤沉默不语,垂眸看着她安静柔和的睡脸。眼中杀意已消,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半晌后,他淡然开口:“去把我的矛枪拿来。”
“大人这是?”
“去吧。”
陈伯只好按照吩咐去拿矛枪。
他身子原还虚弱,却强撑着起身,又轻柔有力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花织夕受到动静似要醒来,却被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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