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小娘子》第48章


陈伯只好按照吩咐去拿矛枪。
他身子原还虚弱,却强撑着起身,又轻柔有力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花织夕受到动静似要醒来,却被他忽然点了穴道,再次规矩睡去。
长发随意系在身后,他随手取下披风着身,接着从银罐子里倒出三颗解药全数咽下。
……
陈伯拿着矛枪急急忙忙返回房间,李长贤已经坐在床榻边沉默着,抚摸着花织夕的脸。
“大人?”
他起身走向门边,直接接过陈伯手里的锋利矛枪,疾步出了房门。
“大人!大人您身子还没好这是去作甚?”陈伯在后头追着,奈何李长贤的腿脚太快,怎么也追不上。
“陈伯,好生照顾她,晚上吩咐厨房做家宴,我很快便回来!”
陈伯停住了脚步,愣愣点了头。
李长贤卸下马车里的一匹黑马,跨腿而上,策马而去!转眼便消失在街道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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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昏昏沉沉,待能够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孩子,醒了没有?”
花织夕缓缓睁开眼睛,便见老舅夫人坐在床边一脸忧色。
“老夫人……”她连忙坐起身。
睡了一觉,浑身舒爽,倒也恢复了精神,只是腰背却还是疼地厉害。
“怎么样了?想吃东西吗?”老舅夫人问。
“他……他醒了吗?”眼看时辰不早,这会子他该醒了吧。
老舅夫人却是沉了脸色,叹声道:“贤儿醒了,可他一醒来就骑马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差人四处找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什么?”花织夕愣了愣,这便起身连忙出门,“他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去了?陈伯呢?陈伯有没有跟着?”
“陈伯在大门口候着呢,说是也不知道贤儿去了哪里。”
陈伯心里自是猜得几分,但他觉着此刻不宜说出来,还是等李长贤回来方安妥。
……
家宴已经设好,只是菜已经凉了。所有的人无心情吃饭,守着灯火等李长贤回来。
花织夕猜不透缘由,几番问陈伯又问不出所以然,便只能跟着候在大门口等着,心里着急地很。
将近亥时的时候,下起了小雨。花织夕回屋子里拿伞,两位老舅爷已经回房睡下,只剩老舅夫人和丫鬟碧霞还在大堂里等着。
拿了伞,经过大堂,老舅夫人忽然叫住她:“小夕啊,下雨了,回去房里把热水备好,贤儿回来好洗个澡。”
“是,老夫人。”
她放下纸伞便要先回房,可这时外头却传来几声马叫。
“回来了!”老舅夫人倏然起身。
花织夕心下大喜,撑开纸伞朝大门跑去!
“贤儿回来了!”
身后老舅夫人十分开心地唤着,她却激动地忘了开口,只想快些跑到他跟前遮雨。
然而,她渐渐跑近,却闻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李长贤朝她走来,与她十步之内站了住脚。花织夕双眸瞪大,惊恐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衣裳,他那滴着鲜血的矛枪……
李长贤浑身都是血,脸上溅满了血珠。袖摆也染满了猩红,唯有肩处的伤口并无血迹。
“大人!大人!”陈伯神色慌张的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矛枪,忙声道:“大人快些回屋洗洗身子,老舅夫人等着您用饭呢。”
老舅夫人眼神不好,瞧不见他一身血迹,那边的丫鬟碧霞却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起来。
花织夕呆若木鸡地杵在那儿,还是陈伯几番叫唤她才回过神来,连忙举高伞帮他挡雨。
李长贤却将她往一旁推了推,直接走向庭院。
“官人……”
“这血肮脏的很,待我洗干净你再过来。”他便摞下这么一句,熟悉的身影带着陌生的可怖消失在细雨之中。
……
许久,她和老舅夫人在大堂里等了许久。
最后却是陈伯来了,说道:“老夫人,大人说他乏了,不来吃饭了。”
“那我去看看贤儿。”
“大人便要睡下,老夫人还是明日再瞧吧。”
“那、好吧。”老舅夫人起身,对花织夕道,“你将几样小菜热热给送房里去,好生照顾贤儿。”
“是老夫人!”
随后,她热好饭菜准备端回房间。陈伯在临走时,却神情古怪地吩咐她道:“好生伺候,今日你取药之事便莫要提起了。”
花织夕不明白,却还是颌首应下。

进屋的时候,她又被吓了一跳。
李长贤盘腿坐在床榻上,赤|裸着半个身子。
她低着头进屋,将饭菜端上桌子,低声道:“官人,身子可好些了?吃点饭吧?”
然,他却仍旧闭眼盘坐着,眉心微皱,似乎在调理内息。
花织夕默默走近他,站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无动静,便再次轻声问道:“您好些了么?”
李长贤仍无任何动静,只是眉头皱地愈深,脸色也有些涨红。
花织夕顿觉不对,试探性地伸手去碰他的手:“官……”
可她才触及半分,李长贤蓦然就睁开双眼!吓得她一个哆嗦往后踩空一步便要摔倒!
身要倾倒,双手便会不由自主地抓住就近的东西!花织夕反射性地朝他伸出手,李长贤见势倏然前倾身子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竟反之将她拉进了怀里。
无意撞入他的胸膛,花织夕这才知道他的身体如此滚烫。
顿时惊愕了:“您的身子!不好!我去叫陈伯!”
然而,李长贤却默不作声,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半分没有松开的意思。
花织夕心下一惊,颤颤地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眼赤红,好似着了魔似得,叫人看了心悸不已。
“官、官人似不安好,小夕这就去叫陈伯。”花织夕有些害怕,挣脱着便要离开。
“小夕。”李长贤低下头,赤红的双眼仔细地瞧着她的脸,瞧了许久后他忽然轻声细语起来,压着嗓音变得十分蛊惑:“你的眼睛、你的唇、好看…”
“您、您说什么呢?”花织夕愣住了,两颊瞬间火热起来。
可李长贤却没有搭理她的话,灼热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到了她的胸:“我看过…”
“什、什么呢?”她汗毛倒立,紧张地问。
“我看过这里……”他忽然伸出手,隔着衣料直接覆在她胸上,吓得花织夕惊叫一声。
“官人官人您这是怎么了?快些醒醒!我去叫陈伯!您快松手!”
“不!我要看!”
李长贤癫疯了。
此时此刻,他的神智一片混淆。脑子里只剩下曾经在房顶误窥她白净身子的那一幕和那旧皮册子里画的人形图……
花织夕发觉不对劲,知道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干脆一用力便要挣开他,所幸挣脱开来有机会可以去叫陈伯。
可是,她欲走之际却见他高挺的鼻下忽然流出了鲜血!
“啊!不好!”花织夕吓坏了,忙取过白巾去擦他的鼻血,“你别吓我!您究竟是怎么了?我、我去叫陈伯!”
重新靠过来的猎物,哪还有放走的道理。李长贤没有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一把抱上了床!
“官人!官人你清醒清醒!我是小夕啊!我……”
余下的话全被他用唇堵了回去,花织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可他的唇确实和自己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原比宝霄楼那一次吻地更火热,更贴紧了,更……
意识随着他那轻软温暖之唇而沦消,本就心存爱意,心存妄想,她几度劝奉自己投降,与他一同陷入这不可自拔罢了,可理智却告诉她断断不能。
“嗯……唔……”彼此呼吸逐渐急促,热吻更深。
他更是轻咬慢啃,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轻佻招数弄得她浑身无力。
当李长贤的唇从她唇上离开,鼻息得以畅顺,花织夕连忙推他离开,怎知他身重如石,更是死死地压住她的下身而不放。
“官人!快醒!快醒醒!”
他虽然不清醒,可自己却是清醒的。纵是再沉醉于他的吻,却知眼下他的身子分明不对劲儿,自己必须挣脱开去找陈伯来才能妥当。
可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安分。
原本只是暖唇抚过脖间,如今却是动了手要拆她腰间的带子。
“不可!不可!你快醒醒!”
话语再大声也无用,他的手劲儿何其大,一手将她双腕摁扣在头顶,一手已然全数扯开她的衣襟,雪肤幼嫩却因抚摸而战栗。他的手几番抚上她胸前的肌肤,隔着缠布几番抚着不痛快,竟直接将她抱坐在身,双手快速地扯松胸前的裹布。
叫喊不用,几欲泪下。原来心底就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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