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点横》第58章


这是什么馊主意,他不过一个奴才,哪里敢如此僭越了?
“奴才不敢。”赵德安跪下磕头道。
过完年已经到了二月底,景宣帝一直推脱着身子没好全,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为的就是不愿听那些个老东西们左一句东宫之位空悬,臣心惶恐不安,为稳固社稷,还请皇上早立太子,右一句就是晋王殿下如今乃是皇长子,人品贵重,历练有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些言辞,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再说了他又不是晋王这一个儿子,他那么多儿子,哪个不是龙驹凤雏之辈,怎的他们就当不得太子了?
他素来厌恶皇子跟前朝勾结,太子才死,老三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主东宫,全然没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还妄图以众位大臣来施压,好让他退步?
门都没有,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他才是大夏朝的帝王,他想立谁为太子就立谁为太子,还用得着外头那些老东西瞎操心?依他看啊,就是一个年过了,吃饱了撑的。
才将把赵德安给赶了出去,景宣帝的背还没挨着软枕,外头的小太监就又进来了,景宣帝手里的枕头还没扔出去呢,就见那小太监跪了下去,喊道:“长公主殿下在外头候着呢。”
说完还往帷幔后头躲了躲。
景宣帝摸了摸胡须,定了定神道:“还不快请进来,要是冻着永宁了,看朕怎么收拾你们。你们见赵德安伺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小太监刚起身往后退去,景宣帝又开口问道:“赵德安人呢?”
小太监吓了一跳,忙回道:“回皇上的话,您不是让赵总管替您去打发外头那些大臣了吗?眼下才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皇上若有事要交代,奴才立刻去喊,兴许还能赶上呢。”
景宣帝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退下。
“大老远的就听到了皇兄的声音,没的跟着些奴才们动什么气,难怪身子一直都好不了。”夏云萝柔声的说道,眉眼里都是笑意。
景宣帝也懒得再装,悻悻的道:“你既都看出来了,还说这些场面话做什么?”
见夏云萝的肚子又大了些,“虽说开了春,但是外头还冷着,你身子愈发重了,祁彧竟也舍得放你出来?”
“那也得分什么事啊,永宁来给皇兄请安,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给舅舅请安。他哪里还敢有话说。”夏云萝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放在了景宣帝的跟前。
“昨儿我去瞧了青儿,可怜见的,从前那么爱笑爱闹一人,竟也学会愁眉苦脸的窝在房间里,见了我的面儿,就是一通痛哭。”夏云萝小心的看着景宣帝的神色,见他眉头微蹙,也就稍稍放了心。
景宣帝喝了口茶,觉得今儿的茶淡淡的着实没个味道,又见夏云萝在,不好发火,只淡淡的问道:“老九呢?”
“远儿跟蕴嫂子是一路性子的,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瞧着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眼角眉梢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夏云萝故意提及了萧远的生母。
景宣帝一时神思恍惚,只低声道:“到底是朕对不起她们母子啊。”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香风袭来,就见端贵妃款步而来,笑道:“我倒皇上跟谁再说体己话呢,原来是跟永宁啊。”
夏云萝眉头微皱,也不知刚才的话端贵妃听了多少,浅笑着道:“还请贵妃见谅,永宁不能给你请安了。”
“都是自家人,说这些也未免太见外了。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得仔细着点。”端贵妃又扭着腰肢到了景宣帝的身后,替他捶着肩。
三两下之后又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怜蕴姐姐走的早,若是蕴姐姐还在的话。。。。。。”
“永宁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在王府里也就贵妃娘娘跟蕴姐姐走的近些,还有就是薛府的薛姐姐,永宁还记得你们三人总是在一块儿呢。”夏云萝素来瞧不惯装腔作势的人,端贵妃明明刚才听了墙角,现在又来博可怜,当真是让人生厌。
端贵妃的神色一僵,又道:“蕴姐姐和薛家姐姐都是顶好的人儿,只可惜天不假年,若是上天愿意,臣妾愿意折寿十年,换两位姐姐平安。”
景宣帝拉着她的手,道:“贵妃有心了。”
。。。。。。
自打被关禁闭之后,萧远整日里也没个笑脸,虽说往日里也不笑,但是裴青逗他,他还是会乐的,如今裴青见他这副样子,轻易也不敢去打扰,只让他一人在书房里静心练字。
裴青在窗外待了一会儿,正折身要回去了,就看到薛寒清寻了过来,一个丫鬟似是走太急的缘故,撞着了薛寒清,正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薛寒清素来待人温和,自然不会跟小丫鬟计较。
裴青却不行,瞧着薛寒清身上的污渍,忍不住抱怨道:“这些个下人惯会拜高踩低的,眼见着咱们齐王府被父皇关了禁闭,做起事来越来越不上心了,等回头都打发了出去才好呢。”
“都是有身子的人,说话也没个遮拦,没的跟这些下人置什么气啊,不过一件衣裳罢了,咱们齐王府还穿不起了?”薛寒清轻声的劝慰道。
将裴青送回屋子后,才推脱着有事便急忙离开了。
裴青也不知母亲素日里那就有那么多事要忙了?竟还一路小跑着出去的。
薛寒清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摊开了刚才一直攥紧的手,刚才她分明瞧见那个丫鬟是故意朝着她撞过来的,没想到只是接触的片刻功夫,竟就往她手里塞了个字条。
字条被攥的久了的缘故,皱皱巴巴的连上头的字都因沾了汗水,略微有些晕开了。
今晚一更,老地方见!事关薛家的秘密!
落款是薛显功。
薛寒清的脑子里转过许多的念头,薛家的秘密?是什么秘密?难道是爹的遗言?
无论是什么样的秘密,她都必须要去问清楚。
午间,薛寒清借口裴天霸吃饭的时候吧唧的声音太大,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要求搬出去睡一晚。
裴天霸被骂的莫名其妙,但见薛寒清沉着脸,也不好拦着,索性就任由她抱了被子出去。
心里有所想,自然连时间都变的格外长了,好容易熬到了掌灯时分,才悄悄的从侧门出了齐王府。
薛显功在明月桥的桥头来回的踱着步子,还焦着薛寒清会不记得这个老地方呢,谁知一抬头就看到薛寒清正朝着这边疾步走着,不时还回头看个不停。
“说吧,到底是什么秘密?非得约我在这里见面?”薛寒清一心只在秘密上,哪里还顾得上看薛显功痴迷的眼神。
薛显功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个地方给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记得当初每到七月初七的时候,你总会来这里看花灯的。”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回去了。”薛寒清不想听他回忆往昔,作势就要离开。谁知却被薛显功拉住了手,奋力甩开后又道:“还请自重。”
薛显功见她真的生气了,举着手往后退了几步道:“寒清,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只要你愿意,我立马把府里的那些女人给赶走,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就够了。”
这些日子,她虽不打听,但从府里下人们那儿多少听了些闲言碎语,说这威远伯贪财好色,娶了十几房侍妾呢。
薛寒清听了这话只觉得恶心的慌,人更叫她恶心,“那些女子都跟了你这么些年,又替你生儿育女,你若是真干出这样的事来,才叫我寒心呢。”
薛显功情急之下,一把搂住了薛寒清的腰,急切的道:“那些女人不过都是有几分像你罢了,否则我怎么会看上她们,现在你回来,她们又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我会给她们足够的银钱让她们下半生衣食无忧的。”
薛寒清反手就给他一个巴掌,喝道:“孟显功,别让我恨你。”
薛显功捂着被打的脸,原先满脸的柔情化作了恶毒,一步一步欺身上前,吼道:“薛寒清,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改姓了薛,甚至我所有的孩子都随了你们薛家姓,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就这样对我的吗?啊?”
薛寒清转身就要逃,谁知薛显功却从背后将她扑倒在地,正欲行那不轨之事,只听一声怒喝,裴天霸怒目圆睁,一个飞踹,将薛显功给踹飞了出去,像个大冬瓜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裴天霸忙护着薛寒清离开,远处一队巡夜的守卫听到了这头的动静,正赶了过来。
隔日,京城里便都传开了,堂堂齐王的岳母,夜半与威远伯在桥畔私会,恰被巡逻的守卫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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