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点横》第59章


隔日,京城里便都传开了,堂堂齐王的岳母,夜半与威远伯在桥畔私会,恰被巡逻的守卫瞧见了。
又有人翻出陈年往事来,说齐王的岳母跟威远伯乃是旧相识,此番相见乃是旧情复燃,再续前缘。
还有更难听的话,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气的裴天霸将桌子都掀了,吵着要去找薛显功拼命。
第五十三章 又来一个?
阳春三月; 微风和煦。
护城河边的垂柳冒着点点嫩黄的芽,枝条随着细风轻轻的摆动着; 惊起层层的涟漪。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 不想到了晌午时,竟下起了细雨。
细如牛毛般的春雨无声的滋润着地里的绿苗,护城河的河面上无数的鱼儿跃出了水面; 有买油纸伞的远远见到了祁彧; 忙不迭的送了两把伞过来。
祁彧正从荷包里掏银子呢,谁知送伞来的老板,双手护着头; 就往雨里冲去。
“老板,还没给你钱呢!”
老板是个中年的汉子; 四方的脸,倒难得是个憨厚的生意人; 只挥着手道:“这两把伞就权当小的孝敬二位了。再者说了; 天降祥瑞的状元郎能用我家的伞,那也是伞的荣幸,是我们家的荣幸。”
苗蕴等的着实有些无聊; 折了根柳枝,逗弄着护城河里的鱼儿,“爹真是不靠谱,说晌午时分便能到了,这眼看着都过了正午了,怎么还没见人呢?”
祁彧素来也不擅长跟人拉扯; 况且他这身衣裳可是新做的,袖口的花纹还是夏云萝亲手绣的呢,回头别为了这么点买伞的钱,把衣服给撕扯坏了,那可就不值当了。
“哎,刚才有人送了两把伞来,愣是没收我的钱。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说我堂堂驸马爷能占人家那点便宜吗?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话。”祁彧丢了一块碎银子出去,撑着的伞举得稳稳的,生怕将自己的衣裳给淋湿了。
苗蕴撇了撇嘴,“德性!”
说着就抛着手里的那碎银子朝着卖伞的走了过去,直接将银子塞进那人的手里,笑着道:“你要是敢把这银子还回去,我就砸了你这摊子。”
卖伞的老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处的祁彧,一时也不知道是收好还是不收的好。
“知道我谁吗?”苗蕴指了指自己,牛气冲天的道:“前面那条街的精英堂就是我开的,只要我一句话,你这生意就甭想做了。”
卖伞老板见状,也只得哭着脸将银子收下。
苗蕴心里腹诽,这年头真是,给人银子还得连唬带喝的,这都什么世道啊。
这点细雨,苗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缓步走了回去,捎带手又买了点烧饼。
斜风细雨,有燕子低低的略过水面,身旁的苗蕴吃的香甜,发梢上沾满了雨水。
“也不知道老十一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到底看上你哪点了?”祁彧嫌恶似的往边上站了站。
苗蕴瞪了他一眼,道:“就你们家长公主是天下最最完美的女子,行了吧?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管好你家那位就行,干嘛又说我。”
祁彧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喝道:“等你嫁给老十一了,就得喊云萝一声姑姑,眼下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两人正笑闹着,就见一匹瘦弱的老马,驮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自远处缓缓而来,神态悠闲自得。
即使隔着雨幕,苗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将手里没吃完的烧饼往怀里一揣,就朝着苗正飞奔了过去。
苗正才将翻身下马,就被苗蕴扑了个满怀,只垂着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女儿来,“似是胖了些。。。。。。可见你在京城过的舒坦,定是半分都没想你爹我了。”
苗蕴在他的怀里撒娇道:“爹,我可想你了。真的,要不是为了让你来,我才不会跟那个呆瓜。。。。。。”
话头戛然而止,苗蕴忙捂着嘴巴,心里暗道差点就说秃噜嘴了。
好在祁彧迎了过来,苗正倒也没在意这事。
“阿蕴,你别抱着义父不撒手了,难不成你们父女二人要在这雨里一诉衷情吗?”祁彧笑着接过了苗正手里的缰绳,又递了一把伞过去。
苗正上下打量了下祁彧,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为人夫,也即将为人父了,倒是比以前老练了些。”
祁彧笑着应和道:“义父,不是云萝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不肯来接您,只是她如今月份大了,轻易也不敢让她出门,还请义父见谅。”
苗正摆了摆手,“你看上的人自然是不会错的。你也别怪义父当时没来喝你的喜酒,这次若不是为了阿蕴,我是断断不会来京城的。”
父女二人共撑着一把伞,苗蕴满脸雀跃的挽着苗正的手,“爹,这回你来可得在京城里多住些日子,这里可繁华了,比咱们山里强多了,想要什么都能买得到。”
祁彧是备了马车的,可是苗正却似有心事一般,只说想在春雨里走走,也好瞧瞧如今的京城是何等的繁华模样。
路过威远伯府的时候,苗正停下了步子,定定的看着匾额上鎏金的两个大字。
薛府!
祁彧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解释道:“这是威远伯薛显功的府邸。义父,您认识他?”
苗正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爹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种不要脸的登徒浪子,花言巧语骗了裴青姐姐的母亲出去,更可恶的还到处散播谣言,说裴姐姐的母亲与他有婚约,两人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我呸。。。。。。”苗蕴狠狠的啐了一口。
继续道:“平白污了裴家夫人的名声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情分。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游街,浸猪笼才解气。”
苗正好奇的问了句,“蕴儿,在京城也有朋友了?”
“嗯,裴姐姐人可好了,齐王虽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但也是个难得的好人。”苗蕴一见到父亲,就跟小女孩似的有说不完的话。
祁彧跟在身侧,怕苗正听的不大明白,解释道:“这位齐王是皇帝的第九子,自打出生起就被扔在了边地,前些日子才回京的。算起来,阿蕴以后跟裴青可就是妯娌了。”
“那我以后岂不是得叫她九嫂了?可是我还是喜欢叫她裴姐姐,显得更亲密些。”苗蕴小声的嘟囔着。
祁彧忽然察觉到苗正的情绪似是不大对,忙关心道:“义父,可是赶路累了?要不咱们做马车,也能快些回去。”
苗正的手有些颤抖,拉着祁彧的手道:“我,我想去看看这个齐王。”
祁彧微微皱起了眉头,夏云萝在府里已经张罗好饭菜了,苗正不急着去见未来的女婿,不急着去见儿媳妇,怎的忽然要去见素未蒙面的齐王了?
苗正也觉得自己说的太急了,忙解释道:“蕴儿在京中多亏了朋友的照拂,我想着亲自去谢谢蕴儿口里的那位裴姐姐。”
祁彧虽心有疑惑,但也不好拂了苗正的意思,颇有些为难的道:“义父有所不知,非是我不想领你去齐王府,只是眼下齐王被皇上禁足了。。。。。。”
苗正身躯一震,险些没站稳,好在有苗蕴搀着才没摔倒,定了定神后才道:“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情谊深。我还是去瞧瞧吧。”
苗蕴见父亲如此坚持,只拍着胸脯道:“咱就去吧,回头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自有我这个儿媳妇担着呢。刚好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裴姐姐了,也不知道她肚子大了些没有。”
三人又绕路去了齐王府,门口的守卫一见是驸马爷和未来的越王妃,也就没敢阻拦,直接放人进去了。
。。。。。。
薛寒清神情专注的绣着手里的花样,间或拿起来比划两下,看起来跟寻常一样,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裴天霸和裴青两人守在一旁,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薛寒清身边离开了人,一个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毕竟外头的风言风语传的有多难听,大家心里都有数,前些日子府里头居然出现了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偏巧给裴青遇到了,当场就是一通痛打,然后给赶出府去了。
有了此人做例,府里倒是没人再敢嚼舌根了,但是每个人看向薛寒清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别样的意味。
这可把裴天霸吓坏了,连去找薛显功报仇的功夫都没了,日日守在薛寒清的身边。
薛寒清许是绣的有些累了,一抬头就看到父女二人跟门神似的杵在那儿,忍不住便笑了,“你们放心便是,我还没见到我的外孙,还没见到烨儿成亲,怎么会做傻事呢?难不成为了这样莫须有的事,我要是真一脖子吊死了,岂不是遂了外头那些人的心意了?”
“他们越是要看我自暴自弃,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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