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点横》第61章


自打太子被赐死后,外头那些大臣就没一日消停的,好不容易遇到件大喜事,景宣帝怎么能不来呢?况且他一早就听赵德安说,这回的亲家公不光是他儿媳妇的爹,还是祥瑞状元郎的义父呢。
如此一说,倒是勾起了景宣帝的好奇心,倒是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刚才一见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虽跟其他人一样行礼问安,但态度却不卑不亢,腰背挺的笔直,这又不得不让景宣帝高看了几眼。
“二拜高堂。。。。。。”
话音一落,越王携着苗蕴恭敬的给景宣帝磕头敬酒,景宣帝老怀欣慰,又赏了好些东西。
有景宣帝在,苗正这个身无官职的布衣平民哪里有资格喝道儿女们敬的酒。就在嬷嬷准备喝“送入洞房”的时候,景宣帝笑着道:“老九啊,也敬一敬你的岳丈啊。”
又对着苗正道:“你远道而来,怎么能不喝一杯女婿敬的酒呢?”
苗正赶忙站了起来,给景宣帝行礼道:“草民惶恐,哪里配喝王爷敬的酒。草民出身微寒,蒙皇上和越小王爷不嫌弃,哪里还敢奢求其他,唯愿越小王爷和我嫁阿蕴能恩爱到白头。”
说着又看向了苗蕴,眼睛里登时就蓄满了泪水。
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然恢复如常,隐隐带着股恨意。
“狗皇帝,你去死吧!”
“不要啊。。。。。。”
景宣帝没想到苗正会突然暴起,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直取他的咽喉而来,伴随着苗正的怒吼,还有一声尖利的女声。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屋子里就乱做了一团。赵德安扯着嗓子喊道:“护驾,金吾卫,快护驾。”
裴天霸也没想到,苗正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有胆子行刺皇帝,好在震惊之余,心思都放在薛寒清身上,见她喊了之后就往里冲,一伸手就拉住了她,劝道:“夫人,你可要三思啊。眼下阿远和青儿已经在禁足了,若是让皇帝发现咱们和刺杀的人有了关系,你让阿远和青儿怎么办啊?”
裴天霸都有些佩服起自己了,这样好的借口居然脱口而出,果然这话一说,薛寒清的挣扎弱了一些,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薛寒清已经挣脱了,三步两步挤到了前面。
苗正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嘴上却喊着:“狗皇帝,你早就该下去陪阿蕴了,如今居然连阿蕴的孩子也不放过,你还有没有半点的良心。当年我如何劝她,她都不肯跟我走,还拼死为你生了儿子,若是你还有心,就该日日自责,内疚而死。。。。。。”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只拿头撞着地面,“阿蕴,我这就来陪你了。”
刚才慌乱之间,他身子往后仰,不想连人带着椅子一并摔倒了,这才躲过了一截,被赵德安扶起来的时候,略微有些狼狈。
只是听了苗正的话,皱着眉头命人抬起了他的脸。
底下的人下手没个轻重,抓着苗正的头发往后一使劲,迫使他抬起了头。景宣帝仔细的打量面前这样满含风霜的脸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来人啊,把人给我押下去,仔细看好了,千万别叫他寻了短剑。”
谁知人还没带下去,就被一个中年美妇给拦下了,景宣帝眯着眼睛看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是薛家的薛寒清,朕记得当年阿蕴跟你乃是闺中密友,你怎么在这?”
薛寒清跪在地上,一双美目只盯着景宣帝,缓缓道:“皇上既然还记得阿蕴,就请皇上看在昔日阿蕴对您的情谊的份上,饶了他吧。”
苗正一张脸扭曲成了一团,嘶吼道:“薛家妹妹,你不必求他,反正我早是该死的人了,如今苗蕴已经大了,我也该下去陪阿蕴了。”
好好的一场婚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搅合了。
苗蕴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个劲的给景宣帝磕头求饶,“还请父皇开恩,饶了我爹吧。请父皇开恩。。。。。。”
越王从未见过苗蕴哭成这样,一颗心都乱了,也跟着磕头求饶。
景宣帝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儿转脸就忘了老子,居然还敢给刺杀他的贼人磕头求饶,是嫌弃他这个父皇活的久了吗?好让他开了恩,让苗正再来杀他一次?
第五十五章 父与子
阴暗的地牢里; 潮湿的地上铺了些零散的稻草,几只巴掌大的老鼠不停的在牢里窜来窜去; 一点都不畏人。
苗正斜靠在墙上; 抬头看着顶上四四方方的一块透气窗,一抹蓝色的天空,许久才会有几只麻雀飞过。
苗正看了眼爬过脚面的硕大老鼠; 抬脚将它踢远了些。其实早在收到苗蕴的信的时候; 苗正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他才肯来京城。
从前只因为狗皇帝躲在宫墙里,警卫森严。饶是他想动手也寻不着机会。眼下能有这般好的时机; 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只是景宣帝似乎并不急着杀他,只将他一人关在地牢的最深处; 没有用刑不说,连每日的饭菜都比他平日里的要好。
只是一想到萧芷蕴; 到底是恨意难消; 恨景宣帝,也恨自己。
。。。。。。
虽春日里万物复苏,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但整个京城却处于惴惴难安的气氛里。
越王大婚之日,居然会遇上行刺皇上的亲家,这传出去岂不是让臣民笑话?
景宣帝这几日总是睡不安稳,总是梦到阿蕴躺在她怀里的样子,以至于神思恍惚,连上朝都免了。
是日; 小太监拿着竹竿挨个将廊下的灯笼点燃,景宣帝才将睡醒,但还是觉得身子软软的,半点精神也无。
“皇上,您都睡了一下午了,要不起来走走?兴许沾了地气,人也能精神些。”赵德安忙伺候着景宣帝穿衣。
景宣帝瞧着外头暮色沉沉,忍不住叹气道:“你说朕对老九是不是太差了,以至于阿蕴在地下都魂魄不宁,日日都来朕的梦里哭诉。”
赵德安躬身道:“奴才打小就跟在皇上跟前伺候,想来也有三十多年了,奴才知道有的时候宠与不宠,爱与不爱原也不在这些虚礼上。”
景宣帝又沉沉的叹了口气,“赵德安,你悄悄的安排下去,朕想去看看老九。”
此刻,齐王府里的诸人正在用晚饭,满满的一桌子菜却没人动筷子。
苗蕴这几日哭的眼睛都肿了,越王实在没办法,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最后只得把苗蕴带来齐王府,想让裴青帮着劝劝。
谁知来的时候发现永宁姑姑和祥瑞姑父也在。苗蕴见了祁彧难免勾起伤心往事,又低低的抽泣起来。
“父皇只将义父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又命人好生看着,想来一时也没想要义父的命。只要有时间,咱们多少还是有机会的。”祁彧知道景宣帝的性子,想要求他放过苗正是绝对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劫狱,方才有一线生机。
至于劫狱之后,赌的便是景宣帝的不忍之心。在座的几人或是他的妹夫,或是他的儿媳妇,论情分多少还是有些的。再者景宣帝素来在乎颜面,再不济也得顾及皇家的体面。
苗蕴这才止住了哭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不行咱们就劫狱。就算拼着一死我也要把我爹救出来,到时候天高海阔的,就算父皇坐拥天下,只要我们往深山里一钻,他哪里还能找到我们。”
说完又定定的看着越王。
越王忙拉着她的手,还没说话呢,就见苗蕴气呼呼的道:“我就知道你抛不下你皇子的身份和这天家的富贵,从前说的那些要一辈子对我好的话,我权只当是放屁了。”
越王委屈极了,低声道:“我母妃只是父皇不得宠的妃嫔,又早早的便去了。如今这世上我便只有你了,自然你和爹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苗蕴的脸色这才缓了些,回握住他的手。
“再说了,我何曾骗过你了。”越王低声的分辨着。
薛寒清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待到众人不说话的时候才开口道:“救人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眼下长公主殿下即将临盆,青儿的月份也快要生了。只要打算劫狱了,少不得咱们都要逃,毕竟天子一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咱们也不得不防着。”
“照我说咱们连夜就将女眷都送走,大家伙都去我那黑风寨,我那地方虽粗陋,但胜在安全,藏在深山里,就算皇帝派了军队,只要入了我的地盘,那也得趴着。”裴天霸说的极为霸气。
苗蕴第一个不干了,吼道:“不行,我要跟大家同进退。”
景宣帝是偷偷来的齐王府,自然也没让人禀报,在门外听了许久,只觉得气的慌,这就是他养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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