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待签收》第105章


挞承闵不曾多留,夏天依走后,他也朝着相反的方向兀自离去。
强自镇定心神与范丹琳说了几句,季绝浅松开她告辞:“丹琳,今日你先回丞相那处,待我处理完琐事,明日再来寻你可好?”
心中不甘,但范丹琳正好又不是那轻重不分的性子。顺势收回圈在他腰间的手,范丹琳点头:“好。”
末了,又叮嘱:“繁忙归于繁忙,记得顾好身子。”
“好。”
亲自将人送至大门,看着范丹琳走进院子里,季绝浅才转身:“出来罢。”语调平淡,听不出丝毫感情。
自小花园起就跟了他一路的温书言从树顶跃下,毫不客气的直接赏了他一拳:“方才是替天依打的,打你辜负她一片情深!现下是替我自己打的,打你对不起我的退让!”
话落,又是一拳直接照着他的面门而去。
温书言心中有火气,季绝浅明白。就算今日不是做给挞承闵手里的人看,他也会动手。自知理亏,季绝浅当下也就不曾躲避,硬生生的受了那两拳。
温书言气归气,怒归怒,心中算计不曾遗落分毫。知道夏天依若是见他挂了伤,心中又不知几多心疼。于是,那两拳用力虽大,却都打在了巧处,面上看不出分毫。
舌尖抵了抵面颊两侧,季绝浅抬眸:“解气了?”
温书言看着他摇头:“如若不是顾忌着天依,你以为就如此而已?”
食指被他捏地哗哗作响,全然不符他往日里儒雅的性子。
一想到先前在小花园的那一幕,温书言就青筋暴起。夏天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黯淡,到底刺痛了他的心。即使明知季绝浅不曾真的对范丹琳动心,心口里的火气还是忍无可忍。
“可你不会再动手。”理了理衣襟,他绕过他径直往前,“若是无事,先行一步。”
如他所说,温书言不会再动手。他心疼,她的心疼。
等季绝浅的身影消失在巷道里,苏木从温书言身侧的墙面后走出。探手拍了拍他的肩,他无声安慰。
温书言回神,朝他扯出一抹笑:“无事。”只是那垂下的眸子里,多少失了几分颜色。
那是她心心念念爱着的,他却无法替她好生守护着。
远离挞承闵的眼线范围,季绝浅再不敢有丝毫耽搁。一个纵身跃起,极快的从屋檐上走过。
只是不巧,他到时,夏天依并不在屋子里。
先前跟着她出门的玉霞青苑,站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许是被夏天依惯的,见到他,没一个懂礼仪尊卑。莫说行礼,就是眼神也不曾给一个。
心中知晓这两人是为夏天依不服,他却难得的有心思与两个丫鬟计较:“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放肆?”
那边两个好似才明白身前之人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看他冷了面色,哪里还敢像先前那般肆意?
青苑到底是自小跟着他的,知道他这是真不悦,慌忙拉着玉霞跪下行礼:“奴婢知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玉霞也就只在夏天依面前肆意成性,本就是仗着夏天依的面子才在季绝浅身前狐假虎威。当下一瞧就知道自家小姐这块虎牌用不下去了,忙不迭的请罪:“奴婢不该只顾着替小姐不值,忘了身份,请太子殿下责罚!”
只是这话里,却没有几分要请罪的意思。
他却没了心思与两个丫鬟周旋:“自行下去领罪。”
作者有话要说: 忙忙忙,忙出什么所以然~
感觉这阵子像是疯了一样,所有的事情一窝蜂来了,无奈。总觉得超级对不起我的小可爱们,比个心,么个哒~
☆、第112章 夫人明鉴
沐浴在阳光底下,季绝浅浑身好似渡上了一层金光。光线在他极致的五官上投射出一道又一道或明或暗的光影; 说不出的好看。
脑袋微垂; 他眯着一双黑眸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这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知晓她现下更喜一人独处; 他也就不曾前去叨扰她的清净。
夏天依回时,玉霞青苑两个正好领完罚; 在院子里站得笔直。
她挑眉:“你二人这是作甚?”
“回太子妃; 只是恪尽职守。”
只这片面的三言两语,夏天依就敢断定必是季绝浅来了。自己身边伺候的几个多少都被惯出了些小性子; 难得看这两人如此乖顺,她只多看了两眼; 就直接推门而入。
进门后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颀长的背影。
许是觉着屋子里烦闷,他将身前的窗推开了一条不算小的缝。河水带起的微风从缝中挤进; 丝丝缕缕的吹在他身上; 带起衣袂飘飘。那一头黑发被玉冠束住,自然垂下的发尾十分配合的随着衣襟飘摇。
分明看不清他的神色,夏天依却好似已经察觉出他此时的心情——隐忍而又顽固。
她的脚步没有刻意放轻; 一步一步踩在地面上; 带起不算小的动静。
他听闻; 缓缓转过身子,牢牢锁住她的双眼:“天依。”未尽的话里; 皆是情绪翻涌。
于是,她好不容易自我疏导开的情绪,纷纷回笼; 将她牢牢的困于其中。
视线别开,挪来挪去的寻不到一个固定的点。脚下的步子也在原位停下,再不愿上前一步。
她眼里的情绪实在是太过倔强,季绝浅看着心口好似被人揪住一般,紧的有些喘不过气。
季绝浅是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一张薄唇开开合合好几回,硬是不曾吐出个一言两语。几次下来,他索性也就闭唇不语。
你不前我不退,两人隔着一道不算远的距离,兀自分神。
打断这股子莫名其妙气氛的,是前来送茶点的青双。
小丫头手里捧着一方圆盘,垂着眉眼十分谨慎的敲门:“太子,太子妃,奴婢前来送些茶点。”
清脆的嗓音过后,两人齐齐回神。
视线先在她面上流连一番,直至与她眉眼相对,他才微微哑着嗓音:“进。”
才进门就察觉出屋子里的气氛不对,青双将手中的吃食一一放下,忙不迭的逃了出去。
夏天依心中有脾气,当下就只当身侧无人,兀自走到一侧净了手,然后在塌前坐下,捻起一块芙蓉软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
她吃的漫不经心,不经意就咬着了舌尖。刺痛划过,便是满嘴的铁锈味。
回过神,痛楚愈发明显。焦躁的将手中那块芙蓉软糕扔开,她慌忙捂住嘴。分明眼中已经渐渐蓄了泪,却又倔强的强忍着那痛不开口。
心疼的,是季绝浅。
毫不含糊的先倒了一杯温水,他托在手中在她身后站定:“漱漱口。”
清润的男音传入耳中,让她不自觉的开始委屈。
也不去接他送来的那杯水,脑袋微微抬起与他视线相对,不过须臾,她眼中就开始扑簌簌的往下落着金豆子。
季绝浅觉着心中有刀在割,钝疼的难受。
将手背杯盏在桌面放置好,他上前将她牢牢的圈进怀中:“至多半月的时日。天依,至多半月。”
他话头起得有些莫名。一心沉浸在疼痛中的夏天依思索了好一番方才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
半月的时日,谈不上多长。
眼泪尽数在他胸前的衣料上抹去,她闷闷的嗓音响起:“可时至今日我才知晓,我见不得你与旁人丝毫的亲密。”
而她还要假做半月的不在乎,将他二人的亲昵尽数看在眼里,她想说,其实她做不到。
她声音放得小,几遍季绝浅聚精会神的在听,也不曾听清她嘟哝了些什么。
唇角依念的在她额际蹭着,他手下的力道在不断的加重:“我不愿委屈你,可是天依,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他不在乎权势,不在意皇位,可是她的性命,容不得他只一味顾着她的情绪。解蛊之法都在挞承闵那处,除了迂回,他别无他法。
再扬起头时,她面上都是笑:“既然明知我委屈,那么,可不可以稍微快些?看着你与她的种种亲近,我会难受。”
话说出口,沉默的先是夏天依。她原是想做个懂事的太子妃,可如今……
眼中她分明是在笑,可他看在心中,她面上满满的倔强都是故作欢颜。
舌尖抵了抵颊侧,季绝浅忍不住想,方才温书言那两拳,打得还真是妙极。
那是他该受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低语过后,他挑起她的下颚在她唇角细细的啄,“所以天依,该要自责的是我,而非你。”
她偏头躲开,想起片刻前他身上的这身还曾被另一人染指,她就不怎么乐意与他相触。
过分的占有欲。可她并不打算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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