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待签收》第106章


过分的占有欲。可她并不打算压制:“青梅,备洗浴。”
随着外间青梅的应答声,季绝浅面上的笑意愈渐浓郁。她见了,一个眼刀子就送了过去:“如何?还不能洗去了?”
她这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着实取悦到他。想抱她,想亲近她。
于是他一扬手,就将外衫扔落在地。也不顾它是否会染上地上的灰尘,他拉近两人的距离,用力将她抱入怀中,下颚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柔声低语:“能,娘子开心就好。”
如若忽略他面上那得意的笑容,这话的确是能取悦到她。
配上这笑,就有些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毫不迟疑的重重在他脖间咬下去,直至留下一个极深的咬痕,她才松口:“谁许你笑了?”
他连忙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不笑。”
她傲娇:“方才笑的是谁?”
“……”片刻的沉寂,“为夫。”
“说不笑的是谁?”
“……”季绝浅有些头疼,但还是不能闭口不言,“自然也是为夫。”
她像是突然卸了气力,软哒哒的趴在他肩头,语气低落:“现如今,你都学会骗我了。”
“……”季绝浅想,果真天下女子难养也。
不想就这片刻的时间,她就又有了由头:“更甚者,还会不理我。”
若是还不开口,还不知她能给他冠上哪些罪责。揉了揉额间,他依言:“夫人明鉴,为夫哪里敢。”
于是,她越发来劲:“谁许你回我话?”
“……”
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她才能满意的季绝浅,一个弯身就堵住了她红润的唇。
见效奇怪,几乎瞬时,室内就只剩下了两人鼻息交闻的呼吸声。
他额际有汗,放松之后忙不迭的顺着鬓发滑下。
然,夏天依今日既已打定主意要无理取闹一回,又怎么轻易被他制住?
偏头刚要躲开他的攻势,就被他按住了脑袋不能动弹分毫。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她眼中有狡黠蔓延。
纤长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在他腰间轻点,她被咬住唇含糊不清的坚持自己的立场:“你快去洗浴!这股子难闻的味道闻着就让人不适!”
明白再继续她是真的要炸,季绝浅不轻不重的在她上唇轻咬一口后就放开了她:“好。”
他转身要去取衣裳,被她伸手拦住:“我拿。”
他便停下步子在原位等她,待她走进,强势的把她的手握进掌心。她也不矫情,初始的细微傲娇之后,就回握住他的手,踩着他的步子随他走进内室。
打开衣橱,里面堆叠悬挂着各色衣裳。垂眸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裙蓝衫,她拨开上面那一层,直接从中间抽出一件白底蓝襟绣着云纹月形的中衣。抖开看过一眼,她满意的将它挂上臂弯。
随即指尖轻点,绕到另一侧的隔间取出一条蓝灰色素净下裙。那方季绝浅已经自己取出里面的衣裳,她转过身子现将那两件递给他:“大氅稍后拿与你。”
他随手握住那两件,弯下身子与她对视:“好。”
不过一字,他却应得格外认真。
被他高强度的视线焦灼到,夏天依的情绪纷纷散尽,不自觉的就红了脸。她不自知,语调微冷,死命撑着那点工程:“还不去?”
他勾着笑,十分愉悦的越过那道屏风走向浴桶。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之后,便是水流被人搅动的哗啦声。
夏天依听在耳里,面颊上的红痕愈发明显。
抬手借着掌心的凉意逼退面上的热度,她拉开一侧专门挂着两人大氅外披的柜门,细细挑着。
深色浅色他都驾驭得极好,指尖在一排衣衫间滑过,最终停在一件只在袖口绣着云纹月形的白色大氅之上。正好,与那一身合成一套。
取好以后她也不曾送到里间,直接抱着那轻薄的衣衫回到先前的矮榻旁,坐下专心用着糕点。
只是简单的洗漱,用不去多少时间。换上一身由她挑来的衣裳,他随手系着腰封往外走。
脚步声入耳,夏天依咽下口中的茶水抬眸看过去。清润的色调配上他凌厉的眉眼,倒是不见分毫不和谐。
因着不用外出,季绝浅索性就懒得去穿大氅,任由那月白衣裳占去了他的座处。而后自己理直气壮的走至她身侧,微微弯下身子将她抱起,占去了她的位,她也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动作被放置在他腿间。
如同连体婴一般的坐姿。
夏天依推搡着,挣扎着要起来:“大夏日的,你也不嫌热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一看又掉收了,害怕。
然后事情大概忙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下周恢复日更直到完结。
小可爱们不要放弃我~~~
☆、第113章 蛊虫被唤醒
说是夏日,行宫因着占地优势; 只要不去大肆玩闹; 像现下这般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子里,是察觉不出丝毫热意的。
窗外阳光倒是正好; 透过窗外枝叶间的缝隙洒近屋子里,留下一片细碎的光影。阴影灼灼; 煞是好看。
季绝浅正要开口哄人; 就见窗外飞来一只白鸽。那白鸽也不见生,稳稳当当的在窗台上站着; 一双细小的圆眼盯住夏天依,叫过几声稍作休憩; 扑拉着翅膀飞走。
这回季绝浅仍是没有开口的机会,那白鸽才离开不过片刻; 夏天依就开始头疼; 初始还只是隐隐约约的细疼,渐渐的就成了一股接一股的钝疼。
强压下脑子里的不适感,她寻到他温热的手掌牢牢抓紧。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依赖; 自然至极。
触手一片冰凉。在这般的天气里; 手心温度低到这等模样; 谈不上正常。
“不舒服?”
夏天依还想挨着,不想那股子疼痛好似有生命一般; 开始在她颅内四处窜动。疼痛肆意,她忍无可忍的抬手抱住脑袋开始挣扎。
红润的唇瓣开始失色,一点一点变得煞白。痛感无处散发; 她下意识的紧咬住下唇。好似已经察觉不到痛感,咬下的力道越来越重。随着血丝的渗出,那唇又开始染上红色。
骨子里不自觉的就开始暴躁,来不及去看周边的情形,也顾不得桌面是否会有利器,她探手一扫就将那些杯盏茶碟通通扫落在地。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眼泪,极快的被逼下。
显然,她已经无心去分辨他话里的意思。对话,已是徒劳。
无暇去思索她为何突然如此,看着她失控的模样,他只觉着心中开始犯疼。
锁住她的下颚不顾她的挣扎,用食指分开她已经染满血迹的白齿和唇瓣。怕她无意中伤到自己,季绝浅伸手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下巴压在她发顶哑着嗓音一遍遍的呢喃:“天依,有我。”
情绪无处可泄,想动却又动不了。痛感的指使下,她从他怀里微微跃起,攀附在他脖颈间一口咬住他的肩胛。齿尖不断的使力,脑中那搅动的痛楚才觉得有片刻的舒缓。
眼泪极快的沾湿他肩上的衣料,肌肤上微凉的感觉不断的刺痛他的神经——她此般难受,他却只能无可奈何。
里间动静不算小,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玉霞青苑听闻都乱了神色。当下也顾不的片刻前被罚的教训,对视一眼推开门极快的冲入内室:“小姐!”“太子妃!”
夏天依这时已经自动摒除了外界的声音,满脑子都只有痛感肆意。看一眼她深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季绝浅赶在那两人进来前沉声:“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踏进半步。”
夹杂了冷意的嗓音激得两人一阵瑟缩,脚下步子硬生生的停下。最终还是止住了步子:“是,殿下。”
两人的放肆倒是唤回了季绝浅的神志,察觉怀中人渐趋平稳的状态,他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一边思索究竟是何处出了错。
她浑身上下,唯一的不定因素,只有忘年蛊。
季绝浅变了脸色,这才觉出方才那只白鸽有异。要追,为时已晚。低咒一声,他眉眼里已经带了散不开的浓郁。
不出意外,这是一直沉睡的蛊虫,已经被人唤醒。
忘年蛊,初始入体便陷入沉睡状态,在被人为唤醒之前,被施蛊者除去忘却,不会有其他病态。
一旦这蛊虫被唤醒,五日之内,被施蛊者会逐渐开始记起先前被忘却的点滴,而随着记忆启封,蛊虫的活跃性也会愈发加强,待它吸食到足够的血液,便会长为成蛊。
成蛊不似幼蛊性温,它以骨髓为食。也就是说,一旦幼蛊长为成蛊,便要开始蚀骨。其中煎熬,无可比拟。
脑中极快的闪过那时布局所说:幼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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