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全世界都有倒计时》第73章


虽然,在邀请福尔摩斯过来尝试的时候,他并没有用多久就打开了。但,华生却总想着; 哪里会有那么多如福尔摩斯的人,非要撬锁进门。
事实证明,这样不走寻常路的人,还是挺多的。
华生狠狠的叹了口气:“等我回来,一定重新设计个锁芯。”
他小声的嘟嘟囔囔,一旁的玛丽倒也没怎么听清。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
等华生回过神来,才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走吗?”
华生被看得有些脸红,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刚刚的幼稚。他拉起了玛丽的手,深深点头:“走。”
两个人,很快便随着华生来时的路离开。这个时候,也没有去理会背后,两人刚刚弄好的家,被那几个人给翻得如何混乱。
东西落在地上,被砸碎的声音,间或响起一两声。
华生怜惜的看着怀里的玛丽,细声安慰:“没关系,就是些摆设。回去之后,我给你买一些更好的。”
玛丽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就着华生扶着的力量,从窗户边翻了出去。
她回过头来,向来白皙无暇的脸上,已经有了两三抹的灰尘:“那些钱,咱们还是用来加强墙壁吧……这回,真是太可怕了。”
华生看着她,心下不由得一软。想要伸出手去,帮她把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有些悻悻的收回了手:“好的。买这个,听你的。”
玛丽拉着他到了一处安静的拐角,才停下来,轻轻的喘着气。她握住华生的手,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手上的脏污一般,捧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
颇有几分依偎姿态的蹭了蹭,笑着看向华生:“还要买门。”
“好好好。”华生连忙点头。
玛丽接着道:“还要加固窗户。”
华生:“好好好。”
玛丽眨了眨眼睛,又补充道:“让夏洛克帮个忙,给咱们的门锁弄得难一些。”
华生正准备习惯性的点头,“好”字都快要说出来了。
生生的被他给逼了回去:“好……这可不行!你不知道,要是让夏洛克弄的话,岂不是未来他破门而入,更简单了?”
玛丽在他的手心,幽幽的抬起眼来:“你以为,就算是拜托别的人,夏洛克进来的速度会慢上多少吗?”
华生梗了一下,心中越发的悲伤。这太过实情,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反驳。
“好吧。”他叹了口气,又帮玛丽紧紧身上的披风,“走吧,我带你去找哈德森太太。”
……
杰克带着人,无功而返。
一伙人以前,也算是出无不利,倒也是顺风顺水惯了。这次,分明做了周全的准备。就连搜寻的时候,声音都没真正发出来多少。
却是丁点儿都没找到。
“头儿,咱们去的时候,那床上还是温的。”一个男人皱着眉头,“应该刚离开不久。就差那么一点儿!”
杰克没好气的转过头去,举手就抽了他头那么一下:“就你知道?就你厉害!”
就差那么一点儿!
这简直比直接失败,还让人感到气愤的。
偏偏,这完全不能够成为他的借口。莫里亚蒂,可从来不会因为这细节的差异,给她不同的处理。
毕竟,用莫里亚蒂的话来说,就是——
“你带回来了吗?”
“没有的话,那有分别吗?”
杰克把那群人往地下室那么一扔,底下自己有人帮他们加餐。而他自己,则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转身上了楼。
底下的人一阵惨嚎,仿佛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操练。
但要真问杰克,他倒是宁愿现在直接去地下室陪着他们。也好过去找了教授,也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然后转过身来,再被扔到地下室一通加餐强。
杰克刚刚推开了门,莫里亚蒂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直接去地下室吧。”
杰克脸上一喜,这是要放过他了?
预料之外的,又情理之中。莫里亚蒂继续说道:“然后,再回来。我有事要交代。”
杰克一脸苦色:这还不如先说呢!
门内,莫里亚蒂看着眼前的肖像画,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流言,竟然让塞恩姆特他们认定了,这油画是莫里亚蒂主动送出去的。这时候,正不懈的给他添堵。
虽说,都是伸手几下就能够打下来的苍蝇。可是,总这么“嗡嗡嗡”的,也挺烦的不是?
莫里亚蒂的眉头微微蹙着,几分不耐的叹了口气:“麦考夫……夏洛克这招很有意思。”
他抬起头来,看着窗外:“不过,这也并不能为她拖延多少时间。”
莫里亚蒂笑了笑,欣赏般的拿起了桌上的那张肖像画,嘴角的弧度让人望而生畏。
“你以为,这个女人,她逃得掉吗?”莫里亚蒂笑着,“想要用赝品换真品,骗过那群疯子。这幅油画,可是在他们手里待了几十年。这几个小时,能够临摹得,又有多像呢?”
莫里亚蒂手上的肖像画,赫然便是安妮的模样。
只不过,画上的女子,还没有安妮此时的年岁。眉眼间,也多了几分生活搓摩的愁容。
这上面的安妮,还是十几岁的时候。
算算日子,她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刚刚离开孤儿院。决定自己讨生活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才会眉眼间,多了几分与年岁并不相当的愁绪来。
恐怕,就连安妮自己都没有像想到,有人在那样早的时候,就已经给她留下了肖像画。
莫里亚蒂笑着端详,手隔着一些距离,仿佛在摩挲着肖像画上面并不存在的屏障。
“安妮·慧根特。”莫里亚蒂自言自语,仿佛是要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好好嚼上那么一两遍。
他的目光有些放空,仿佛透过这一幅画像,看透了这些年时光的阻隔。直直的,去看向那个年轻的少女一般。
“究竟,你有什么特别的?让他们对你,念念不忘……”
……
安妮坐在画架前,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
她的身边,摆了五六个放弃了的画作。大多都是半成品,只是寥寥几笔,就被搁置在一旁。
“别太担心了。”福尔摩斯走了过来,坐在安妮身旁。
手,轻轻的放在安妮的肩头。福尔摩斯的手,是那种并不十分厚重,却仍旧温暖,有力。这是一双属于侦探的手。
那些蛛丝马迹,都能够在他指尖的轻轻触摸中,找到一二蹊跷来。
安妮抿唇笑了笑,转过头去。
“我只是……”她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只是,这个实在太难以临摹了。”
福尔摩斯顺着女孩儿手中的画笔,看过去。特意模仿的旧纸上,颜料停留得并不稳当。就算是福尔摩斯这位门外汉,都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的艰难。
一张几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画作。虽然被保存得极为小心,可那些时光岁月所留下的痕迹,仍旧是轻轻浅浅,布满整个画纸。
这也正是安妮所担忧的。
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要作画临摹,添上仿旧。甚至,还需要看破这一小幅卷轴里面,可能不为人知的信息。
“这只是用来分散他们注意力的,你不需要给自己这样大的压力。”福尔摩斯叹了口气,看着安妮的眼里带上了几分的忧虑。
他难得强硬的摆正安妮的脑袋,把她生生压到自己的肩头。福尔摩斯侧过头来,轻轻在安妮的发顶上落下一吻。
轻如蝶翼般的温暖,转瞬即离。
福尔摩斯笑了笑:“你尽力画就是,剩下的交给我。”
他看着安妮:“相信我,小丽贝卡会回来的。我保证!”
安妮靠在他的肩头,仿佛要将全身的恐惧化作那一二的重量,都全部依托在这个男人身上。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极为晶莹的泪珠缓缓从她的眼角滑落。
安妮,她真的好害怕!
丽贝卡,是她在认识贝克街的这群人前,唯一承认的朋友。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无法阻止的别离。可那每一次的想象,都是因为丽贝卡身上的遗传病。而不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灾祸。
安妮难以抑制的自责。如果不是她卷入了这些事情,会不会丽贝卡现在还能够仰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在草坪上欢乐的玩耍?
女孩儿露出难得的软弱,却让福尔摩斯松了一口气。他满带几分怜惜的,伸出手轻轻把那一滴泪珠擦去。
从昨晚开始,安妮就像是紧绷的弦。面上的平静,甚至就连麦考夫都被惊吓到一二。
福尔摩斯知道,这流了泪,就是终于松了那一口气。他一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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