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第59章


韩温一语道破庾长治的心思。
庾长治面上挂不住,又气又尴尬地看向韩温,随即拂袖,背过身去,仍旧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
萧婉心里清楚,此刻她这个舅舅的内里早就被韩温三言两语击得溃不成军。
“幕后之人是谁?”片刻后,庾长治按耐不住好奇,还是回身问询了韩温。
萧婉也不知道答案,好奇地看向韩温。
“二人忍过了几轮刑罚,如今招供的人是——”
韩温停顿了下,望向庾长治。
“陆学。”
“陆学?”庾长治诧异。
萧婉蹙眉沉默。
庾长治细问整个案件的经过,得知自己完全被算计当成了顶罪的蠢货,气得连连在屋子里徘徊,直骂陆学阴损。
“真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歹毒的城府和用心。不对,这么大的局绝不可能是他一人所为,只怕他母亲寻阳公主也牵连其中……”
庾长治当下便匆匆进宫,即刻禀明皇帝,缉拿陆学,控制住寻阳公主。
圣旨下来的时候,陆学正在萧婉跟前,欲和他解释那晚他在百雀楼真的什么都没干,死去的白月月和老鸨跟他半点干系都没有。
“据证人所述,那晚白月月捧着琵琶去你房中后,哭着跑出,衣衫被扯开,脖子有青紫的痕迹,解释下?”
“我……我也不知道。傍晚我心情不好,听说百雀楼的酒香,便去那喝酒……喝得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楚。”陆学皱眉使劲儿回忆当时场景,对什么白月月实在没什么印象,“反正我不认识她们,真跟她们没关系,请你们信我!”
陆学真诚地看向韩温和萧婉,激动地告诉他们自己真的不认识什么白月月。
转即圣旨下达,陆学和寻阳公主被圈禁在府邸之中。在案子尚未完全查清之前,母子二人被禁止与任何人来往。
“陛下明断,未免冤狱,仅凭李管事和春秋道长的口供,不足以定罪。再者,五万两白银和藏宝图没有任何线索。事情没彻底查明白之前,陆学仍然有被冤枉的可能。”齐远得知消息后,特来与韩温和萧婉道明,希望他们能细查到底,不要错冤了陆学或者任何人。
“不愧是齐家人,办案严谨。”萧婉感慨道。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暗中有一只手在推着我们,希望我们四姓和陛下分崩离析,越是这种时候,越该沉住气,办案一定要只凭证据说话。”齐远接着道。
萧婉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齐远对萧婉轻轻笑了下,随即问萧婉晚饭去哪儿吃,“我知道京中有一处地方,做酥肉卷最美味不过。”
“不了,我还得回宫,跟爹爹商量人生大事。”萧婉也对齐远轻轻笑了一下,随即吩咐属下去牵马来。
韩温眼瞧着二人离开,坐在屋内未动,只安静垂着眸子不知在思虑什么。
齐远回头望屋里的韩温一眼,带着萧婉走远一些,小声问她什么人生大事。
“若别的事臣便不多嘴了。不过听公主言说是人生大事,臣与公主自小一同长大,倒想多嘴问一问。”
“人生大事能是什么,自然是指那一件喽!”萧婉手背在身后,欢快地笑道。
齐远眸底的笑意收敛,严肃地询问萧婉:“谁?”
萧婉噘嘴,朝韩温所在的屋子的方向。
齐远脸色骤变,没想到公主的决定竟然如此突然,虽说这些时日他倒是瞧着公主与韩温似有些契合,但公主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到一往情深的地步。齐远忙正色,躬身拱手,请萧婉三思。
“男婚女嫁,确实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齐远一声重过一声。
“既然说出口,便三思过了。知道你关心我,多谢!”萧婉眉眼弯弯眯眯一笑,转身便走。
齐远望着轻盈远去的背影,腰肢纤纤,似飞燕拂柳,心里忽然一阵闷堵。少时公主对他的仰慕之情,恍若昨日。
他立刻追到马棚,见萧婉已经上马,他伸手牵住的缰绳。
“公主真的不喜欢下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是个老人家了,不敢过于劳累,所以彻底养的差不多了,我胡汉三才敢回来哈哈哈~~~~
这段时间因为疫情,挺难的,大家一起熬过去~~
话不多说,爱你们,比心!
☆、第 47 章
“大胆; 竟敢拦驾唐突公主!”锦环观察自家公主面色不虞,立刻摆出架势吼齐远。
齐远松开手里的缰绳; 便屈身在萧婉跟前行礼请罪。玉冠束发,卓姿不凡; 因他皮肤极为白皙; 带着一张娃娃脸,低眉顺眼时中透着七分乖巧,像一只饿坏了乖巧求食的小奶狗; 叫人忍不住怜惜。
萧婉喜欢这样乖巧的脸蛋,浅笑时眉目清明; 透着渊博的学识; 薄唇微动; 神采飞扬; 便道出一句句缜密不凡的推理来。
还记得他梧桐树下一袭青衫,回眸时双眸潋滟; 温柔怜惜地看着哭着鼻子的人,得知她被冤枉了之后,便从‘案发现场’一点点找线索,耐心和她一一解释,捉到了咬坏兰花的野猫; 最终让她在皇后母亲跟前扬眉吐气,解释清楚了误会。
喜欢?有过一些的,对他推断案情时神采的仰慕,对他字字珠玑缜密结论的崇拜。
萧婉调转马头。
齐远愣了下; 猛然提高音量质问:“仅此而已?”公主的喜欢仅此而已么?
萧婉顿了下,她当然明白齐远这四字的意思。
“仅此而已,与你无关。”
即便是曾经有过仰慕,也是她自己的事了,与他无关。
作为大周的公主,很多事注定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来。更何况齐远给她的回应并不真诚,倒叫她原本的那点薄淡的喜欢更加站不住脚了。
一个少时错付喜欢的人,和一个能决定庙堂命运的人,选哪个答案显而易见。
萧婉没有丝毫犹豫地策马疾驰而去。
齐远蹙眉,许久之后才挺直身子,整理衣袍。转身之际,便见在角落里翩翩而立的韩温。他嘴角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衬得他那张脸越发清俊无双。与他目光相对时,齐远心中一凛,只觉得这人就如披着美皮的毒蛇,即便在角落里安静蛰伏,也没人会因为他的‘静好’而忽视他的危险。
“你——”
韩温转身之际,齐远终于没绷住,突然问道。
“想尚华阳公主?”
“嗯。”
虽然有所预料,但听到这答案齐远还是心里抖了一下,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冲动,故作淡定地踱步到韩温面前,问他缘故。
“我听说你一直不想尚公主么,一向不屑于被联姻制掣。”
“君有命,臣子自当遵从。”韩温轻笑一声,故意拿疑惑的眼神看着齐远,“请齐判官谨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韩家有谋反之心。”
韩温说罢便悠然踱步而去,大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齐远面色镇定地目送韩温而去,一双手背在身后,拳头早已经握得发抖。明明当初他感觉到公主情意的时候,心里是抗拒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怒气,为何会有后悔之意。或许因为对手是韩温,他单纯不想输给他。
……
垂拱殿。
萧婉亲自泡好了明前龙井,送到皇帝萧绍跟前,笑着请他品尝。
萧绍抬眸瞧了眼茶碗里的茶汤,色泽青碧,茶香扑鼻,倒是好手艺。
“爹爹尝尝。”
萧绍暂且不动,只拿眼睛斜睨萧婉,“先说什么事。”
“爹爹,让韩温做女儿的驸马,最合适不过。”萧婉开门见山,毫不含糊。
萧绍真想尝尝这茶,还以为萧婉又是央求他什么胡玩乱闹的事,今儿心情不错,倒无所谓,答应她便是。萧绍一边欲品茶一边点头应承,随即手一抖,把茶碗干脆丢在地上。
“你说什么!”
宫人们见状,吓得跪倒在地,齐呼‘陛下息怒’。
萧绍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发怒,在众人齐声的提醒下,他才想起来生气,怒火蹭地窜出来,叱令萧婉再把话说一遍。
萧婉蔫蔫地垂着脑袋,没敢吭声。
这件事她直接提是不太合适,不过她们父女间一向亲厚,禁得起考验。若是通过别人,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皇后,都容易在传递的过程中出变数。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让你再说一遍!这话是你女儿家能说的么……”萧绍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的话前后矛盾,他猛然起身,生气地指着萧婉的鼻尖训斥他好一通。萧婉一声不吭应对,等萧绍发了一通邪火之后,气总算消了大半。
刺激来得突然,萧婉晓得萧绍会有这一通火要撒的,火越大越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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