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第66章


但是不及张口,见公主瞧他们的眼色便知道,即便那么说了,以公主的伶牙俐齿必然会将她们反驳得体无完肤。
被捉了小辫子的人就是理亏,四名嬷嬷屁滚尿流地逃回到皇后跟前,纷纷磕头赔罪。
皇后无奈之下,只得另找了四个把宫规背得滚瓜烂熟的宫人派到萧婉跟前。但是原本在皇后娘娘跟前最能立威的四位嬷嬷都被打发了,有这种前车之鉴,谁还敢硬去找公主的麻烦,那不是自找罪受,不想活了么。
萧婉得了些自在,但仍旧出不了宫。萧婉操心案子,琢磨着皇后虽然不准她出宫,却没说不准她的属下出宫。萧婉就打发郑铭带队去探消息,顺便传话给韩温,说不准韩温有什么好主意让她解禁,毕竟她可是因为韩温才遭这份罪。
韩温听了消息后,却反应淡然,“公主多留在宫中孝敬陛下是极好的事。”
明知此非公主所愿!
郑铭抽搐了下嘴角,已经仿佛看到公主在得知韩温的回话后愤愤然发怒的表情了。
目光触及那吐出薄情话语的薄唇,郑铭在心中暗下决心,公主出嫁后,他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公主,以免公主又被这个薄情的男人欺负。
为此,郑铭禁不住又又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公主。
……
五日后,有人到京府报案。
永安街有一户人家出了怪事。本来这种小案子无需禀告府尹来亲自处置,因为有韩温的特意交代,所以小吏第一时间呈报给了韩温。
郑铭替公主传话后,又嘱咐韩温最好顾及一下公主的吩咐。他正冷着脸要告辞,被韩温叫住。
“回去也无事,随我同去。”说罢,人就先走了,带起一阵凉风。
郑铭又一次抽搐嘴角,什么叫回去无事?保护公主不是事儿么?虽然他不回去,公主在宫里也会安安稳稳的。
郑铭还是跟着韩温去了,因为这男人心黑着呢。有关于韩温的情况,他知道的比公主还多。不知有多少被韩温算计死的人,死之前还乐呵呵帮他赚银子。韩温这人温在外表阴到骨里,能不得罪他,最好不得罪。
报案的是永安街王财主家,王财主原本不是京城人士,因为年纪大了,喜欢热闹,更想多见识繁华,让孙子受到更好的教诲,才将家产变卖搬到京城来住。
最近这几天宅子里好像是闹鬼,晚上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循声追过去瞧,不是东边的地被挖了,就是西边的墙被敲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请来道士做法也没用,王财主吓得差点搬家,结果昨晚上闹动静的时候,府里的下人看到了好几个人影。王财主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自己府里招贼了,还是明目张胆的贼,而且这一次他们竟然要拆房,有两处房子的墙有被凿过的痕迹。
韩温带着郑铭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被挖过的地方都是土层下面的碎石比较多。韩温还在一处没被挖过的地方,发现了拇指粗细的小洞,约有半丈深。
郑铭等人就此察查,发现好几处地面看似表面完好,其实也有这样的小洞,不过被一些土或者树叶草叶掩盖了。
再看那些被凿过的院墙或屋墙,并不是专注一处凿,每隔一段距离才有凿痕,最多毁一半砖,并不深。
韩温还发现王财主家新建的几处房舍房子并没有这样的痕迹,只有原本的老房子有。
“显然那些贼人是来这里找东西,但不知要找什么,会藏在土下或墙里?”郑铭叹道。
韩温:“早有金银砖藏进墙里的法子,不稀奇。”
王财主忽然想到什么,“前些日子曾有人想高价买草民的宅子,草民年纪大了,得一处舒服养老的地方不容易,虽然心动却没有同意。不知跟这事儿有没有关系?”
韩温正欲让人调看户籍,忽听一道脆弱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让人查过,这宅子的前主人是孙泰安,八品司务,年二十岁,一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孙家族人接手后就将这宅子卖了。”
韩温看向突然现身的萧婉,一身太监宫装,怎么从宫里出来的不言而喻。
“你倒是胆大。”韩温瞥向郑铭。见他躲避自己的眼神,便知是他传了消息给萧婉。
“人不救我我自救。”
萧婉冷哼一声,先顾着案子决定回头再和他们算账。
“你看孙泰安失踪的时间,就在张立被抄后的半个月。”
萧婉还让人细查孙家的家谱,发现论辈分,这孙泰安是张立的表侄子,他之所以当官也有张立的帮忙。
“而且这处宅子是张立贪墨了国库银子后才建成的。
答案再显然不过了,有人怀疑张立贪墨的钱藏在了这里,所以在疯狂寻找。”
“你觉得钱在这?”韩温挑眉。
“真要在这,就不会闹这么大动静捅到京府了。
他们在声东击西,最近势必会有动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明珠逢时的地雷,∩_∩
☆、第 53 章
近两日; 官府派出大量人马乔装打扮,蛰伏于王财主宅院附近,同时敲墙挖地似乎寻找什么; 连茅房都没有放过。此事只有京府内部人知晓,被再三警告严禁外传。
奈何人多嘴杂; 不至于让事情外传得人人皆知,却也让不少朝廷官员暗中听到了风声。
被软禁在府中数日的陆学终于按耐不住,要求见萧婉。
“我那日不过心情不爽; 听说百雀楼的酒好; 便去借酒消愁罢了。什么白月月、老鸨、牡丹我都不认识; 都跟我没关系!”陆学急忙解释道。
萧婉没有接他的话; 直接问他:“你可在找藏宝图?”
陆学愣了下,对上萧婉的眼睛; 有所迟疑。
“小小年纪; 便听从母亲的吩咐算计别人。”萧婉嗤笑; “如今人长大了,越发把谎话说得像模像样了。你说; 骗子的话我能信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学心里咯噔一下; 如坠地狱一般; “你为何觉得我在骗你?”
萧婉冷冷看着陆学; 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种时候; 沉默最伤人。
因为她好像认定了事实如此,人没有**从对方嘴里听到解释,大概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陆学自嘲地笑了两声;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为何还要来这?”
“不是你要我来的么?好歹是表兄妹,儿时情谊薄了,却也有一些。”萧婉满脸无情,“不过你若后悔我来,我立刻走就是。”
“婉儿,你怎么能说这么狠的话,陆学自小到大对你如何,你敢说你一点察觉不到?那些闭眼瞎都晓得陆学对你的好,你却睁眼说瞎话。
本以为陛下的子女中,你是活的最明白,最懂事的,真没想到我错看了你,媚儿都比你强三分!”寻阳公主突然推门入内,愤怒地瞪向萧婉。
“只恨我自己眼拙,白白疼了你这么多年!”
寻阳公主随即又大吼一声。她本以为这次让陆学叫萧婉来,萧婉多少会念及情谊,帮陆学在皇帝跟前求情。结果却见她态度冷漠,言语讥讽,突然遭受到太大的落差,饶是素来沉着有城府的寻阳公主也无法淡定了。
“姑母哪来这么大火气,当初不正是您,教小小年纪还不知情爱为何物的表哥追着我跑么?我被骗了这么多年都没这么生气呢,你怎么先恼羞成怒了,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萧婉淡然反问。
“你——”寻阳公主听到萧婉以下犯上,指责自己是‘恶人’,气得一时背过气去,得幸被陆学搀扶住了。
“母亲!”陆学拍着寻阳公主的后背,为她顺气,“她以为我在骗她,该是外人说了什么才让她如此冷漠,其中必有误会。您先去休息,这里交给儿子。”
陆学命下人将不甘心的寻阳公主搀扶走。
默了片刻后,他才干脆坦白:“对,我在找藏宝图,可四大姓里谁不在找?陛下早就忌惮四大门阀的势力,有心铲除。若换做公主,难道会坐以待毙?
少时我对公主确有戏言,但早就变了味儿,化作真心了。公主不信便罢了,但请别再我面前说这种话,践踏我。”
“藏宝图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萧婉问。
“我爹他培养了一批手下,专门收集消息。”
萧婉看一眼陆学,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今天找我来,为了让我帮忙求情?”萧婉再问。
“我若说不是,你信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想跟你解释清楚百雀楼的事。至于陛下是否解禁,外人怎么看我,已经顾不上了。”陆学语调有几分颓丧。
“不必解释,我心里都清楚。”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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