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第70章


“一个簪子怎么证明我身份,我经常换着戴,而且宫中饰物虽然贵重,却也不是弄不到,许多皇亲府上都有差不多的东西。”
“少耍花样!”
“我这么被绑着一动不动,能耍什么花样?我只是怕你们唬不住他,没人来救我。”
“公主未免太自信了些,韩温若来,必死无疑。怕就怕韩温对公主没那么多真心,不想舍命来送死。”
“你们把我这荷包送给他,他必然知道是我,定会来救我。”
男子看着萧婉腰间那个绣着乱七八糟花样的荷包,确实特别,够独一无二。
拿下来几番检查之后,确定没有问题,方吩咐属下把送信的人追上,一遭送出去。
☆、第 56 章
原来送消息的才刚走不久; 他们必然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等她。在此安顿之后; 大概商量一下计划就会立刻送出消息。他们不会把时间拖太久,否则韩温那边的胜算就会变大。
萧婉记得她上马车的时候大约刚到申时; 走之前吃过两块糕点,现在天大黑了,她刚有腹饿感; 约莫已经过了辰时还不到巳时。
等那帮蒙面人离开; 萧婉小声问郑铭; “可有感觉大概什么时候下了马车,把我们放到这里?”
萧婉真睡死了; 她睡眠一向好,更不要说还有助眠迷烟了。
“他们把我们放到地上绑起来的时候; 属下隐约有感觉,应该没过去多久。”郑铭回忆道。
由此推算; 在路上至少走了两个时辰以上;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至少距离京城百里。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成竹在胸,陷阱一定不简单。希望韩温够聪明,可以逃过这一劫。
萧婉现在能帮韩温的地方,就是保证自己不会死。一旦她死了; 即便韩温能成功冲破了陷阱; 她的皇帝爹爹照样会迁怒于他。韩家和皇族之间的关系便会如破碎的镜子,永远无法重圆。
一个时辰后,京城状元楼发生命案; 死者胸口放着一封信,写明韩温收。
据在场证人所述,当时众人正在大堂内喝酒吃菜,忽有一名长得不高不瘦的蒙面男子进门,直接用匕首割了死者的喉咙。众人惊乱之际,凶手已经不见了踪影。
状元楼是距离京府较近的酒楼,京内出现命案,势必要立刻上报京府。更何况如今公主失踪,京内戒严。命案发生之后,很快就有巡城兵马包围状元楼,封堵整条街道,但终究还是没有抓到凶手。
韩温收到信后,敛眸看着刚从信封里拿出的簪子和荷包,修长的手指在触及荷包的时候突然按住,指尖泛白。
他没有太多的表情,此刻明明半睁着眼,没看谁瞪谁,但在场所有人都被势压得仿佛要窒息,连心脏都不敢跳动了。
锦环哆嗦着腿,跪坐在地上,“这簪子和荷包都是公主的东西,那荷包绣了小半个月,今天才将将做成!”
锦环边流着泪,边特意说荷包的事,就是希望韩学士能全力以赴拼了命去救公主。要不是那人传话说是韩学士来找公主,公主也不会出宫。虽然她心里清楚恶人作恶只是打着韩温的旗号,跟韩温没有关系,可是锦环还是忍不住想怪韩温。
萧绍派了上万护城禁军在此候命,等候调遣,命人时刻禀报情况。得知绑架者来了消息之后,萧绍蹭地从龙椅上站起,意欲亲自去京府坐镇。刚走到门口,萧绍突然停住脚,转身在屋子里烦躁地徘徊,极力控制自己愤怒情绪不在这时候爆发。
他已经接连降旨逼催韩温,此刻再去,势必会令韩温分神。强压之下,很容易让人急得失智,他需要韩温保持冷静来稳住场面,可以高效动脑沉着思考,及时救出萧婉。如今可以把萧婉救出来的人,除了韩温,便是齐远了。
帝王天性多疑,这两个人他都不能完全信任,但韩温跟此案有直接牵连,萧婉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出宫也是为了找他。如果有事,他难逃其咎。况且韩温对萧婉确实有几分情意在,而萧婉这丫头对韩温也有意,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
但愿这桩事不是韩温的谋划,贼喊捉贼,但愿她的宝贝女儿不会有事。
不多时,宫人来报,韩温不仅将萧绍调去的上万禁军归还,还请皇帝下旨,增派亲信人马护卫皇城。
萧绍当即明白了韩温的意思,他这是怕有人趁机作乱谋反?所谓声东击西,正是兵家常用的一招,倒是不得不防。
萧绍对韩温稍安心了些,但对萧婉的安危依旧担忧。婉儿说有个三长两短,他势必要剿灭前朝余孽血洗四姓来给他陪葬!萧绍深知这泥潭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无辜的,都死干净了反倒好。
韩温看过信后,闻到荷包上有兰香,还有一股极淡的香火味儿。
公主身上的确有兰香,但锦环刚刚说过,这荷包今日刚做好,必然还没来得及熏香才是,为何上头却有这么浓的兰香?
郑铭身为侍卫,随时警惕,他随公主上车后,若发现路不对,势必有所戒备和反抗,以他们二人的功夫加之事发在守备森严京城之内,绝不可能被顺利劫走,一点动静都没。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上车之后,就被熏香迷晕了,毫无招架反抗之力。
韩温招来太医院院判和张仵作父女,他们皆懂药理,熟悉迷香种类,让他们来分辨更为准确。
“那名传话的宫人找到了,人死在内侍省的一口井里。”
“属下已派人去排查状元楼死者的身份,看其生前是否跟反贼有过来往。”
“不必查,与死者无关。”韩温道。
众人起先不解,有人突然反应过来。
“属下记得死者是临门而坐,难道此刻只是为了杀人,吸引注意,来达到传信给京府的目的?”
众人骇然。
“这么说不分杀的是谁,只是谁坐的离门口近,谁就只能认命倒霉白白受死?”张仵作惊讶问。
大家冷吸一口气,不禁感慨绑架者凶狠,更为其聪明感到后怕。
从得知公主失踪之后,韩学士就立刻禁严京城,派暗卫守住包括京府、韩府等几处可能被人送信的府邸。只待传信人一来,就将其拿下。
没想到那帮人居然料到了这一点,用了这种伤害无辜的凶狠之法来传信。
敌在暗我在明,公主还在他们手上,这次博弈即便有韩大人坐镇,只怕依旧是局势难破。
所有人心抖起来,如果公主救不出来,大家都没命活。
这种时候,所有的希望便都寄托在了韩温身上,他是屋子里唯一一个临危不乱,面色淡然的人。
大家都悄悄地看向韩温。
韩温端坐于桌案之后,面色冰冷,目无焦距,周遭遍布寒气,叫人万万不敢靠近于他。猛地,若墨般黑漆漆的瞳仁突然转动,迅速扫视过众人,似乎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看透,慑得人窒息,血液凝固。
平常见惯了韩学士温润疏离的模样,他们每每都会觉得害怕,如今这般更是吓得三魂六魄少了一半。
屋子里死一般沉寂,大家都噤声,大气不敢喘。
院判和张仵作父女几经研究讨论之后,确定荷包上沾染的是睡睡香。
“应该是睡花花粉,平常不得见,只有云南那边的深山有。一般的迷香都有一股怪味儿,兰香盖不住。唯有这种花粉是淡淡的花香,与兰香并不相冲,不仔细闻分辨不出来。
这种花粉焚烧之后可以催人快速入眠,但只要香停了,一炷香内便可清醒。”张仵作解释道。
韩温从张仵作手里拿回荷包,看着上面细细密密的针脚,不知花费了她多少功夫,必然累到眼睛了,这样小巧的花样都被绣得栩栩如生。平常挺调皮爱糊弄最擅灵活办事的一个人,怎么绣起荷包来却这样认真了。
韩温转过身去,在背对大家的地方,握着荷包的手微微发抖。
“取地图来,京城百里以外的寺庙全部给我找出来!”韩温厉声道。
“为何是百里外的寺庙?这信上所写,让你两个时辰后带十万两恒通钱庄的银票,孤身前往城东一百二十里的宋家庄交易,你不去了?”庾长治奉命来协助韩温,不过皇帝也有吩咐,他只能旁观或提议,不可胡乱插手。
庾长治很是担心韩温有所疏漏,更担心韩温怕死故意耍滑敷衍,误了营救公主的重要时机。
“信里竟有两样东西证明公主的身份,玉簪和荷包,这不奇怪?一般人若选信物证明身份,多会选一样取贵重之物。这荷包是我让公主所绣,花样繁多且丑,那些绑匪应该不会选择它来证明公主身份。此物八成为公主所加。
马车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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