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厢的女宁》第46章


场的!”
那边的唐心爆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斥怒诘责,蔓宁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那你知道苏言安的身份吗?”
唐心闻言微愣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边叫边笑的对着蔓宁大声嘲讽道:“这话真应该让言安过来听听,听听你这贱。人的心肠是如何的歹毒!白蔓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言安也是奉命一直安插潜伏在乱党内部,这样才能揪出像你这样的叛乱分子,死到临头还想拉他下水?你这贱。人就等着去死吧!”
临了,那唐心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声,跟着就一把怒摔掉了话筒,电话里面立马就发出“砰通”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
蔓宁拿着响着“嘟嘟”忙音声的话筒一脸的平静。随手挂上了电话,便一言不发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旁的秦远已经急的不行,外头已经轰然响起了刺耳无比的警笛喧鸣声,亦然已经拉开了一场抓捕大戏的激烈序曲。
回到房间后,蔓宁却仍面不改色地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钢笔,将上面的污渍仔细擦拭干净后,便又继续埋头写起信来。
“小姐,不好了!楼下面围了一大群宪兵队的人,带头的就是一直跟在唐立强后头的那个蛮强,一直嚷嚷着说小姐勾结革命乱党,一定要进来带小姐回去审问!”
果不其然,那女佣话音刚落,大门外跟着就响起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猛烈敲门声。
府上的一帮佣人听到这番动静,各个都是面露惊恐,紧张慌忙到乱成一团。
而蔓宁却仍是一脸的淡定,对外头的各番声响完全置若罔闻,几缕发丝沿着侧脸微微垂了下来,一笔一划异常的专心致志。
“快点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要撞门了!”
外头穿着黑色制服的一帮宪兵们各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带头的那个更是一脸的凶相,气焰嚣张异常。
约莫是威慑于白大帅的名头,白府外头乌压压围了一圈的人马,也就只是在门口高声叫嚷、嘴上恐吓个不停。僵持了许久,却也没人真的就敢直接破门而入。
而此时屋里的蔓宁已经写完了最后一句,顿下笔来微楞了一瞬后,这才抬笔在信纸上的最后一行署上了名字。
轻轻呼气将纸上的字迹吹干,又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进了信封,蔓宁这才如释重负般轻吁了一口,伸手将东西交给了一旁已经急的快哭出来的一个女佣。
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蔓宁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又语气严肃地再三叮嘱了起来:“还是把信送到老地方,千万别忘记耽误时间了!”
那小女佣如丧考妣般、一脸苦兮兮地颤声回道:“我的大小姐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下面的宪兵们都要冲进屋了,老爷这两天也不在上海没法赶过来,大家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啊!”
蔓宁闻言只是轻抿起嘴唇,挑了挑眉满脸不在乎的轻嗤了一声:“行了,没什么大事不用紧张,我现在就下去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别出声就行了。”
说完,蔓宁就披上外套慢慢朝楼下走去。
纤瘦的背影在惨白的墙壁照映下显得有些落寞寂寥。但蔓宁仍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格外平静从容地走到了楼下一扇漆黑铸铁大门的前面。
再一眨眼,蔓宁已经拉开门来又“嘭嗵”一声用力带上,一抹纤影在眼前一闪而逝,这便是秦远在这个梦境中见她的最后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架空,莫较真。周末带娃更新失调,明天我也害怕没时间码字,先提前打个招呼,对不起亲爱的们,实在抱歉抱歉。(‘;)
☆、风雨欲来。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 秦远心中却是涌起一阵诧异无比。
脑海中旁的景象已经全都变成一片模糊混沌; 只一个画面死死地定格在眼前一直都没有消失。
绿色玻璃灯罩照映下; 台灯的光线直直射在桌前端坐着的蔓宁的脸上,晕起一层浅浅的冷光。
看着面前一页写的满满当当的淡黄信纸,蔓宁眼神稍稍犹豫了片刻; 再拿起笔来,却是在那信纸的最后,端端正正地写下了“言宁”两字。
还想再靠近看仔细一点; 秦远面前已被一片铺天盖地的黑暗所覆盖,蔓宁的身影也像一团淡淡的雾气般,在脑海中渐渐消散开来再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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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闪现出点点光亮,却并非是秦远以为的梦醒之时。
原来上一个梦境并没有结束; 此时似乎已经又变换了一个场景。
眼前一片灰暗幽深; 还未完全适应的秦远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此时此刻整个人只存留下意识而已。
即便如此,一阵郁郁之感沉沉袭来,还是让他感觉极其压抑不适。
待到完全回过神来,耳旁隐隐传来了一声男人强耐着怒气的严厉质问。
“白蔓宁; 你倒是说话啊!”
此时秦远眼前的画面渐渐开始明晰起来,只见一间不大的灰暗房间里,隔着一张黑色木桌; 沈一白和蔓宁两人正面色各异地对坐在桌子的两侧。
门口处站着个身着黑色制服、拿着警棍的看门守卫,时不时就暗搓搓地抬起头来,目光在屋里两人的身上四下游走。
沈一白见状; 立马一个凌厉眼风扫了过去,门口这守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铁门转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屋里只剩下四目相对的两人,见蔓宁半天也不应声,沈一白明显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放软了语调又好言相劝了起来。
“蔓蔓,你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现在你被安上了勾结革命党的罪名,你爹他也远在东北分身乏术,唐立强那帮人总算是逮着机会,这几天不断向上头那位进言弹劾,现在事态已经变得十分严重了。就连我今天能过来看你,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勉强央人求来的。你要是继续这样什么都不说,你叫我怎么帮你再救你出去!”
坐在对面的蔓宁依旧是那天从白府被带走时的一身装束,除了面色略有些苍白外,面容依旧整洁、衣裳一丝不乱,毫无旁人锒铛入狱的狼狈之感。
沈一白说话之时,也是姿态淡然地斜倚在简陋的木椅上,满脸心不在焉地听他把话说完,这才慢悠悠地抬头问了一句:“那宅子卖出去了吗?”
正在气头上的沈一白被蔓宁这突然一句给问愣住了,不经思考就立马反问了回去:“什么卖出去没卖出去?!”
蔓宁轻轻抿起唇,也是一脸的无奈状:“既然说我资助革命党,现钱什么的倒无所谓,最关键的证据不就是元飞路上那栋房子吗?所以那帮人是已经把房子给卖出去了?”
沈一白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了,白皙的一张俊脸上跟着就涌起一阵怒气。
“说起这房子我就来气!你居然把你妈留给你的遗产都送出去了,白蔓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跟革命党那种乱徒扯上了关系!”
说着说着又自觉得语气太过暴躁,那沈一白又是满脸沮丧地低下了声继续说道:“卖没卖掉我是真不知道。这次你被捕之后,外头只传是你和革命党有勾结,具体的消息都被封锁的很紧。就是那栋房子的事,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不过既然已经牵扯到你了,看样子应该已经出手了吧!不过就算他们查到这房子是你母亲的产业,也还不算是证据确凿,你只要一口咬定是房契丢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可以了。”
一直面色平静的蔓宁眼神突然一暗,深吸了口气后,却是满脸嘲讽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样子苏言安他还是在房契上签字了啊!”
“苏言安?”
沈一白一听到这男人的名字就浑身不爽,一时间血气冲头立马就怒了起来:“这事跟那家伙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房契上要让他签字?”
话才刚出口,人精般的沈一白脑中一个激灵,不等蔓宁回答,自己就已经从这句话中窥出端倪,一双桃花眼更是被震怒涨成了一片血红。
巨怒之下,原本儒雅温润的沈公子此时满脸变得一片狰狞,用尽了气力猛拍了下桌子便是愤然立起。
“你该不会是把这房子转赠给了苏言安,他再把这房契交给了革命党吧!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房契上有需要背书的一栏,房屋买卖时候才需要被转赠的收益人签名确认。所以苏言安他就是你‘勾结’的革命党?!”
看着蔓宁一脸的平静却并未开口反驳,沈一白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揉捏到即将爆炸一般,伸手就抓住身前那人削瘦的肩膀一阵咆哮:“白蔓宁,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个男人你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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