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厢的女宁》第51章


而这一次,秦远总算是看清了那“无脸新娘”的真正面目。
此时坐在沈一白身旁的蔓宁面上毫无半点波澜,若是虚起眼来将她的面容遮住,便和那博客照片上的新娘完全就是同一个姿势。
都是手捧着一束白色玫瑰放在胸前,同样也是一身西式白纱裙装束、身子挺直坐的端端正正。
唯一不同的是,记忆中模糊旧照上那个缺了脑袋的呆板身影,和眼前这眼波流转的冷美人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原来女人好看到一个极致之后,连她身边的空气都会跟着一起熠熠发光起来。
看着一身白纱的蔓宁,秦远默默收回了自己那番“老照片是最好的美颜神器”的幼稚理论,心中的赞叹岂是一个“惊为天人”可以概括表述。
无怪这沈一白即便被蔓宁全程完全无视,还是满脸的喜不自胜溢于言表。若得此佳人在怀,就是放在家里供着,他秦远也是心甘情愿的很。
就在秦远满心想入非非之时,就听到“咔嚓”一声快门声响,面前这对男女神色各异的面容便被永远凝固定格在了小小一寸黑色胶片当中。
谁又曾知,多少年后追随着那么一张泛黄斑驳的破旧照片,却是伴着秦远入梦而来,重温的到底是蔓宁的一世孤寂,还是曾经的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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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蔓宁已故的母亲是个极其虔诚的基督教徒,沈一白便将婚礼的仪式安排在了徐汇的一间西式教堂里。
教堂里的西式婚礼邀请的都是新人双方的至亲好友,其实只是个极其朴质的仪式而已。
而晚上的晚宴则是定在黄浦江畔沪上最负盛名的和平大饭店,这中式的典礼才是当天喜事真正的重头大戏。
虽然两家对外都说是低调从简,但一对新人毕竟是上海滩最有名望的大家之后,婚宴现场高朋满座、贵客云集,声势排场也是不容话说,自然也是热闹非常。
那天晚宴上的沈家大公子一身笔挺的西式洋服,满脸热情地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各路宾客,浑身洋溢着人逢好事精神爽的喜气洋洋。
而蔓宁一身艳红的中式旗袍,云鬓乌发高高盘起,烈色红唇风流自成,浓妆艳裹也不显丝毫浮夸。
站在高高大大的沈一白身边,更显得蔓宁娇媚可人、身姿妖娆曼妙,天生便是个浑身上下到处都勾人的极品尤物,羡煞了在场那帮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未婚男青年们。
一个个都忍不住长吁短叹道,这沈一白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的大运,竟把这上海滩上最野辣诱人的一朵带刺玫瑰都给采回了家去,也不知这般身段的女人,尝起来是何等销魂的滋味。
也有人在私底下暗暗嘲讽道,这姓白的女人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厮混过了,光看这面相就是水性杨花的骚。浪样儿,娶回家去保不齐还得替旁人养儿子。
议论间,便有人提到了蔓宁和苏言安、唐心三人闹得满城风雨的那档子事,时不时就有人朝唐心坐着的那桌席位偷偷张望了过去。
在众人或艳羡或嘲弄的各番议论声中,沈一白面色不改依旧满脸笑意,只是不自觉间就握紧了蔓宁有些微微发凉的手指。
说起来,先前沈一白就没打算给唐家人递送请帖,但蔓宁还是坚持按规矩来就好。
之前在生意场上,沈家和唐立强那派其实一直都有所往来,而如今至少在明面上,白唐两家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不需要因为她的缘故而彻底断了关系。
但沈一白没有告诉蔓宁的是,不想邀请唐家人纯粹只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而已,从来都对自己笃定无比的沈大少,唯独对这女人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自信把握。
心中惶恐不已的是,害怕那人一出现就扰乱了她的心思,但看着蔓宁一脸坦然的模样,沈一白便也只能从善如流,深藏起自己这点不能言说的不安和妒意。
结果真到了婚宴当天,看到满脸兴致昂扬的唐心独自过来赴宴,沈一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松了口气,却是莫名又生出了几分烦闷。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原来内心深处他还是想在那苏言安面前光明正大地宣布主权,从此不容许任何人再对他沈一白的女人有所觊觎。
宴席过半,杯筹交盏间宾客们面上已经开始酒意渐浓。酒兴一起,说起话来便是荤素不忌,声音也是越来越高了起来。
新人敬酒时,平常和沈一白玩在一起的小开们纷纷故意起哄,笑闹间一下子就给他灌下了不少,沈一白白皙的一张俊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却始终紧紧拉住身边的蔓宁一刻也不松手。
眸中氤氲着一层淡淡湿气,沈一白时不时就微微低下头去,带着微醺的酒意凑在蔓宁的耳边低声呢喃了几句。在外人看来,这新郎眼中满满尽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之色。
一对男女容貌皆是出众,交颈而立之时,便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璧人一双,各番赞叹誉美声更是一直不绝于耳。
快要轮到唐心这一桌时,沈一白原本醉意朦胧的一双眼眸却猛然就恢复了清明。
刚想跟蔓宁嘱咐几句待会他会挡在前面、让她不用搭理那唐心,那婚礼的司仪不知何时就从一旁悄悄闪了过来,低声向两人提醒道这新娘子该换身礼服了。
蔓宁闻言淡淡颔首,松开了沈一白便随着那司仪转身准备离开。
十指紧扣的双手骤然松开,沈一白只觉得心口突然就空了一块,胸前更是一阵剧痛无比。
看着蔓宁正欲离开的纤瘦身影,却隐隐生出种她再也不会回来的预感。
沈一白的眸色瞬时就暗沉了下去,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拳没有跟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班看了一天财报全数字,晚上写这个谈情说爱的,我快精分了。╮( ̄▽ ̄〃〃)╭
☆、白蔓宁,你是我的。
那司仪将蔓宁带到宴会厅后头附带的梳妆间; 里面已经有人候在那里; 准备帮她补妆再更换一套新的行头。
可蔓宁一进门就说不需旁人帮忙; 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她自己在这屋里面梳妆换衣。
逼仄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不大的水晶吊灯,玻璃吊坠折射下泛起一室淡淡黄光。
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微微敞开了些许; 一阵凉风拂来吊灯随之晃动,瞬时便带起满眼间光影明灭、不断摇曳闪烁。
此时蔓宁正独自坐在偌大的梳妆镜前描画眼角,镜面中映出了张虚着长眸的冷清容颜。
随意勾勒了几笔; 便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中的眉笔。伸手松开插在发髻间的几根红宝石细夹,稍稍捋了捋,便抖落下满头绸缎般的如墨长发。
蔓宁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便伸手慢慢解开胸前衣襟上的一排盘扣。
细白的指尖在红色的缎面上轻轻划过; 轻薄的旗袍顺着雪白的肌肤一路滑落到腿间; 浑身上下就只剩了件贴身的薄薄小衫。
裸着两条纤直的长腿,挑起脚跨出身下皱成一摊的旗袍,蔓宁转身就准备换上挂在一旁的精致礼服。
侧眸间视线中一道黑影忽闪而现,飞速推开窗来从高处一跃而下,眨眼间就带着一阵寒凉气息朝着蔓宁猛冲了过来。
那黑影身手极其灵敏迅速; 刚刚落定就已经伸手覆住蔓宁的嘴巴不让她出声,自己却是不慌不忙地逼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对她柔声安抚道:“蔓宁别怕; 是我!”
呼吸间尽是熟悉的气息,从头到尾蔓宁并未挣扎反抗,只是幽幽望着面前的镜子一直默不作声。
镜面中; 身后那人的身影已被蔓宁自己遮住了大半,只看得清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完全掩住了她的双唇。
两人僵持了一瞬,被禁锢住的蔓宁顺从无比、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唇上覆着的冰凉手指这才缓缓松开了力气。
略带着薄茧的指腹没有立刻抽离而去,却是顺着女人柔软光滑的脸颊一路温柔游转。
灵活挑逗的长指沿着唇角一路蜿蜒而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柔抚过每一寸曼妙的曲线,最后将将停在了蔓宁盈盈一握的纤细腰弯之间。
一路畅通无阻,这男人却仍好似意犹未尽般探进薄衫间又轻轻摩挲了几下。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翻涌的悸动,猛吸了口气,就将身前几近赤。裸的女人牢牢镶在了自己硬实滚热的胸膛当中。
“蔓宁!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人从背后紧紧拥住了温软如玉的冷艳美人哀叹了一声,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缀着红色宝石的白皙耳垂。
喘息间呼出一团热气,直直扑在了蔓宁缠绕满青丝的细长脖颈上。
整个脑袋都深深埋在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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