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越袭人》第48章


“簪子很漂亮。”韩宁不带一丝烟火气地称赞了一声,“你收了礼物,误会解释开了?”
“误会,算是吧。”袭人手指动了动,“簪子是临别赠礼。”
“临别赠礼?”韩宁挑了挑眉毛,再结合刚才黄丞一路走得失魂落魄,翻个墙差点摔个半死的情形,“你拒绝他了?”
“我……这……”袭人没想到韩宁一下就猜到,她强自镇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韩宁见袭人心虚的样子,也不戳穿。
本来韩宁以为黄丞只是单相思,现在看来袭人虽然理智地拒绝了,本身却并非没有动心。不过瞧黄丞那副天塌了的样子,一定不曾注意到这一点,韩宁心中庆幸。
韩宁心道他俩的误会解了,总不能让袭人再对他存着疙瘩,“昨日在药房,我因见那牡丹心术不正,黄兄又顾左右不提正题,怕黄兄受那妓|女蒙蔽,才出言相激。”
袭人脑子转了一晚上,此时有点迟钝,她还真信了,“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不,当时是我言辞太过激烈,才一时失言,冒犯了黄公子,也因此坏了大家的兴致……”韩宁一脸歉疚道。
“没事,你也是为了他着想。”袭人安慰道,“再说,他那话破绽重重,当时别说是你,我和黄晴也都看了出来,只被你抢了先,所以才……”
韩宁理解地笑了笑,却没再接话,他可不准备让两人难得的独处时间都浪费在黄丞身上。
“刚才黄丞一路溜到后院,其时我已经在这里站着了。”韩宁知道刚才他和黄丞吵嘴时,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后来既然惊动了袭人,那最后几句话多半是被听到了,此刻也不隐瞒。
与其等到明天袭人冷静下来,抽丝剥茧地理清这一晚的事情时,发现他做下的事,不如一早就承认下来,趁着此刻袭人心防稍弱,解释一番,才好一点点得偿所愿。
袭人回了神,经韩宁一提,她也想到出门前听到两人的吵架内容,“容我提醒,这是后院。”
韩宁手指摩挲了一下吊着灯笼的竹竿,“我当然知道,这后院住着你。”
“小韩大夫,你……”袭人心中摇头,一定是她会错意了。一个黄丞是来表白心迹的,难道就要把其他人也理解成这样?这样她也未免太自视甚高了。
“抱歉,昨天重逢,有一件事我对你说了谎。”韩宁深深看向袭人,“你问我为何抛下京城的家业,四处奔波,受此颠沛之苦,我回答是为历练自身,其实并非如此。”
“没关系。”袭人一听是这事倒也没生气,毕竟涉及私事。
“当年你们一家凭空消失,我等了半年,你那大伯将你家宅子翻修了个底朝天,你们一家都没再出现,我就知道你们真的不在京城了。”韩宁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当时我们走得急……”袭人有些内疚,当时不告而别,做得确实不大地道。
“我当时心心念念一个人,日日光顾她家的铺子,套近乎讨好她的娘亲兄长,只等她赎身出府就向她娘提亲,但没想到她一下子失踪不见了。我知道她必是惹上了什么祸事,才一丁点踪迹都不敢留下。我等了半年没见她出现,心知这仇家势大,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知道以她的谨慎,仇家一日势大,她就一日不会冒险出现在京城。”
“我决定出京找她。”
“从烟雨江南,到塞外天山,凡是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不止一遍。没有,哪儿都没有!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她了,可是苍天垂怜,终于让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当我再看到她的时候,我却不敢不顾一切地说出来。两年太漫长了,六百多个日夜足以让任何事发生。她有没有喜欢上别人,有没有定亲,甚至……有没有忘记我。”
“我想人都找到了,不急,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可我忘记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多么出色的姑娘,惦记她的小伙子不止我一人。知道被人捷足先登的时候,嫉妒几乎把我的心都啃穿了!”
“幸好她没答应,幸好我还有机会。”
韩宁娓娓道来的声音停了下来,目光温柔地看向袭人。
袭人这一整个故事听下来,整个人都有点惊呆了。她完全无法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人会这么默默而深情地等待着她。
可这两年来袭人毫无所觉,这份感情让她受之有愧。
然而,还未等袭人开口拒绝,韩宁就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一样,食指温柔地抵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别忙着拒绝我,袭人,看在这两年的份上,好歹给我一个机会。”
袭人呆呆地看着韩宁近在咫尺的眼眸,清澈而深情,眸子里有她小小的倒影。
手指下的温柔触感让韩宁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他轻声唱叹一声,肩,送她回了闺房,言情在她门口站定,”好好睡一觉,两年我都等得来为袭人裹好短披,不急这一晚。或〃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第五十一章
明天就是花自芳启程的日子,白氏翻箱倒柜;嘴里头一个劲儿犯嘀咕;“不对啊;我明明藏在这儿了,怎么就不见了呀?”
袭人正端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进来;一看这柜子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冬天的厚被子夹袄斗篷都被一股脑儿翻了出来;袭人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娘;该喝药了。”袭人将药碗搁在桌上。
“袭人,你来了啊。”白氏一见被撞了个正着;不自在地把一堆衣服被子往炕里头推了推。
“天色不早了,娘喝完药赶紧睡吧;明日一早咱们还要送我哥出门呢。”袭人只当没看见,表情如常,像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屋子乱七八糟的样子。
白氏觑了一眼袭人的神情,乖乖把药喝了。
袭人收了空碗,转身就要离开。
这是花自芳待在平安州的最后一晚,袭人不放心,怕漏下东西,想要再清点一次行李。
白氏瞅着被她翻了四五遍的柜子,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她虽然说是生病了,但又不是痴呆了!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石青嵌彩皮的包袱就被她藏在立柜里,上面还用一件大毛衣服遮着,就怕被人发现……
白氏眼中一亮,包袱她自己没动,这东西本身也不会自个儿长腿跑了,也就是说……
“袭人啊,你来,跟娘坐下说说话。”白氏和颜悦色对袭人道。
“娘,我还赶着给哥清点一下行李呢。”袭人转头笑了笑,“您倒也舍得,过了今晚,还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我哥呢。趁着还有点时间,不妨把我哥叫过来陪您聊聊。”
“找他干嘛,路上且有跟他聊天的时候呢!”白氏脱口而出。
“路上?”袭人停下笑,蹙眉地看向白氏,“娘,您的病还没好,要是执意跟着上路,却在路上病情复发,到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大夫都找不着,您准备让我们兄妹俩怎么办?”
“大夫就爱把一点小病往大了说,不就是为赚人银子嘛。”白氏不高兴地撇撇嘴,“我年轻时候冒雨赶十几里路都一点没事。就是简简单单赶个路,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这话您别对着说,我又做不了主,不乐意您直接找能做主的人呗。”袭人直接祭出大招。
自花父去世后,花自芳承担起了整个家的责任,威严日重,就连白氏跟他说话,都要拿捏好分寸再去。比如现在,自知不占理,白氏也就只敢在袭人跟前发发牢骚。
袭人看白氏这次多半还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也没再管,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白氏喊住了袭人,却又自个儿吞吐了半天,袭人等得不耐烦了,几乎想要敲开白氏脑壳直接去看她想要说什么,才见白氏做贼似的看了看左右。
白氏压低声音道,“娘柜里有个包袱,你是不是偷偷拿走了呀?”
袭人挑了挑眉。她这是被当小偷了?
白氏只顾得上拿回包袱,也没注意袭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只喋喋不休道,“其实那几件衣服都是过季穿不了的,所以娘才特意包起来,并不是出门的替换衣服,你实在是多心了。”
这可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袭人心中失笑,知后果再推前因,不难猜到是花自芳发现白氏准备偷偷跟着上路,这才直接釜底抽薪,把白氏偷偷备下的行李藏下来。
“娘怕是忘了,这几天都是我哥陪着您聊天,我成天忙得团团转,除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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