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嫁值千金》第620章


老太太望着太后,笑了一下:“其实太后也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并无什么该死的大罪。若是有错,最大的错误就是偏信了皇上,助他到今日之后,又要时时刻刻面临婷儿被抢走的危险,这才是诛心之痛。或许,他们真的有错?那也是错在偏信偏听罢了。且人也都没了,再讨论对错也无意义。大梁国总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才对,靖王府的火可不是自己烧起来的。”
“徐老夫人今日前来,就是要与哀家说这些的?”阮筠婷那个狐媚子将皇上迷的团团转,她都还没有多说呢,现在徐老太太却是有话说,真真好笑!
老太太见太后眉头轻锁,语气和缓笑容满面的道:“太后切不要多想。今日我来,只是以一个老祖母的身份,与另一个孩子的母亲对话。过了今日,我出了这个宫殿,事情您与皇上该如何处置还是如何处置。给天下人交代的事,毕竟还是要您来做。”
太后强压着怒气,因着边关还要靠徐家,只能忍耐,笑着颔首。
老太太又道:“其实,火烧靖王府的人早就有下落了。这件事不光我知道,天下的人都知道。老身只是想提醒太后,千万要相处个完全的应对之策才好。否则叫西武国的人知道了真想,到时候又要如何议论咱们大梁国?难道大梁的气量竟如此之小,竟容不下他们两个孩子吗?”
老太太心里头有保障。韩肃现在焦头烂额,动不到徐家,且西武国此番与大梁国算是结梁子了,边关战事只要一吃紧,徐家就没大碍。
第620章 搏一次
其实老太太也知道,就算来找了太后,这件事也说不出个结果来,她只是气不过罢了。越想越是为了那两个孩子不平。
她是徐家的掌舵人,但也是一个祖母。在所做的事情与徐家的根本利益不发生冲突时,她愿意为孩子们出头,即便讨不到说法,恶心恶心太后也是好的。
离开慈安宫时,太后仍旧对老太太笑脸相送。老太太也是皮笑肉不笑,起码维持了表面上的和平。
老太太走后,太后就动了大气,殿里能摔能砸的,都被她泄愤的摔在地上,吓得宫女嬷嬷跪了满地。到后来,太后气的犯了心悸,捂着胸口瘫软在了窗边的三围罗汉床上,贴身服侍的宫女惊的连滚带爬的去请太医。
徐老太太这厢离开皇宫却觉得通体顺畅,这么多年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又怒不敢言,有冤不敢诉,这一次西武国与她的目的相同,她终于敢将话说出来,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上了马车,望着都城街边已经嫩绿的一片,老太太突然觉得怅然,心酸的眼泪快要落下来。
或许是年纪大了,就经不起事了。这一生经历的分分合合,生死离别还少吗?这会子婷儿只不过是跟着疼惜自己的人离开了麻烦轻松的生活,往后风头过了,她还能回来看她,她做什么要悲伤?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有多少年好折腾,往后相聚的日子恐怕无几,老太太的眼泪就如何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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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舟今日没有去百草堂坐诊,与阮筠婷腻味了一整日,到了傍晚,两人在腻腻歪歪之中敲定了下一步要做的大事。
阮筠婷此刻已经摘掉了易容的面皮,露出她的清丽面庞。这些日没有见光,原本白皙细腻的脸颊显得有些苍白。
坐在画案对面的绣墩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君兰舟笔走龙蛇的写信。
“兰舟,你怕不怕?”
“怕?”君兰舟还是那张易容后的中年人面孔,闻言笑着放下毛笔,将信纸拿起来吹干墨迹,随后拿了另外一张信纸:“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两个想的法子,铁定万无一失。”
“如果失败了呢?”阮筠婷担忧的皱着眉头:“我倒是不怕,我就怕伤害到孩子。”
君兰舟左手掐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呀,就不要胡思乱想。你该对自己的计谋有信心。再说就算你对自己没信心,对我也要有信心啊。咱们的计策可行。”
阮筠婷听君兰舟这样说,在回想今日他们商议之事的确没有任何纰漏。这才放下心。
君兰舟一共写了三封信。写好之后给阮筠婷过目。
阮筠婷一一看过之后,笑着道:“百草堂听命于你,不过那四位辅政大臣和你所说的那位故交的钱将军,怕还要挣扎一番。”
“是啊。”君兰舟搂着阮筠婷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偷了个香,“他们收到信,必然会权衡利弊一番在做决定,不过我再信中已经将利害关系分析的透彻了,相比他们能够看开。”
“对那四个老家伙,十万大军的确是个诱惑了。毕竟韩文渊不是他们可以摆布的傀儡,他们一早就觉得失策。而对于钱将军,事情不论如何发展都对他只有好处。更何况,你又是他的救命恩人。”
君兰舟笑道:“他那个人,未必肯谢我的救命之恩,再说当时我救他也是顺手罢了。不过真正有利可图,的确是对他的诱惑。”
阮筠婷颔首。
君兰舟大手就探进了她的衣襟。“你小日子还没完事儿吗?”
阮筠婷红了脸,将他手拿出来:“还没完。你急什么。”
“能不急么,我想你好久了。”君兰舟左手挑着她下巴,嚷让她转过身来,寻着她淡粉的嘴唇吻上去,半晌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我还是最喜欢你的模样,瞧的习惯了,在看别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不入眼。”
“嫌我丑啊?将来年纪大了,我一样会变丑的。”
“我也是啊。”君兰舟笑着抓她的手凑到口边亲了几口:“我们会一起变老,所以谁也不必嫌对方。”
阮筠婷 起身,推他出去:“好了,咱们有的是相聚的时间,你快些叫人把信送出去吧。”
“我知道了。”君兰舟宠溺的笑,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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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四省的灾情有所缓解,去年先遭旱灾,到了冬季又有雪灾,老百姓早已经民不聊生。今年的节气终于正常了,可是庄稼不会马上就长出来,灾民们整日还是要靠朝廷和绣妍教、百草堂,的赈济度日。
韩肃所在的青州县是南方四省受灾较为严重之处。朝廷刚经过动荡,国库吃紧,就在的款项一直很紧张,且灾区不可能有粮食,所用的粮草医药皆是从周边较为临近之处买来的。
韩肃这段日子瘦了不少,在灾区,每天都生活在濒临死亡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每日都听得到有父母哭儿女,子女哭祖辈的泣血诛心之声。韩肃哪里有心思为自己进补?恨不能每日与灾民吃相同的稀粥,仿佛那样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这一日,韩肃正在看书,景升和景言突然到了廊下。两人如今都是韩肃身边的禁卫,因为自小与韩肃的情分,现在出入韩肃身边说话都略微自由一些。
“皇上,好消息。”
景升声音中透着兴奋:“才刚卑职出去巡视,看到百草堂和绣妍教都贴出了告示。”
韩肃抬起头来,“告示上说什么?”
“上头说,皇恩浩荡,青州县有了皇上亲自坐镇,灾情已经有所缓解,百草堂和绣妍教今日起就要关闭所有粥棚药点,将一切事情交给朝廷处置。皇上,百草堂和绣妍教那些乌合之众。终于知难而退了!”
景升和景言最清楚韩肃忌惮什么,此时也自来打心底里开怀。
韩肃信中自来难免雀跃。朝中有四位辅政大臣处处与他唱反调也就罢了,他初登大宝,民间的呼声要是也被绣妍教和百草堂夺走,那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好。”韩肃站起身,吩咐道:“传朕旨意,加设粥棚,派人继续催赈灾的款项,去邻近州府继续收购粮食。”
“遵旨。”
景言和景升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韩肃站在格扇前,望着院中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心中的郁闷仿佛也得到纾解。
正当这时,他看到君召英风尘仆仆的进了院子。
韩肃心中一震,背脊挺的笔直。双手负在身后,镇定的望着君召英一步步走近,在自己面前下跪行礼。
“皇上金安。”
“平身吧。”韩肃转身进屋:“可有线索?”
“还没有。”君召英有些沉痛:“皇上,臣特地赶来,就是想当面请皇上的示下。”
“说吧。什么事?”这段日子韩肃已经听到太多否定的消息,仿佛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回答,失望也已经习惯了。
君召英垂首道:“皇上,虽然您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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