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嫁值千金》第621章


“说吧。什么事?”这段日子韩肃已经听到太多否定的消息,仿佛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回答,失望也已经习惯了。
君召英垂首道:“皇上,虽然您的判断是正确的,没有找到尸骨,靖王夫妇必然还在人间。可梁国这么大。要想找到他们,还要做到不伤害他们,实在是太难了。靖王精通医术。保不齐会想出易容的办法来。臣虽然检查的仔细,但臣不可能所有地方都走遍。”
说到此处,君召英双膝跪地,叩头道:“皇上,臣知道您不想伤害靖王夫妇。那么何不放他们自由?不要在找他们了。靖王妃在都城这么多年,何曾过过心安的日子?她做任何事情都要被徐家掌控摆弄。被先皇赐给戴氏做小妾,被徐家当做棋子……她的所有为难和委屈,都在都城中啊。如今她有了真心所托的依靠,皇上何不放开手,成全了她。”
韩肃闭上眼,“你就是要与朕说这些?”
“臣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皇上吩咐臣做什么,臣还是会听命去做。这些只是臣的肺腑之言罢了。”
韩肃闭目沉思,良久方道:“朕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必须要见到她,说清楚。”
见到她,说清楚,而不是强占。
君召英抓住他话语中的意思,悬着的心放下了。这样在他找寻阮筠婷时,负罪感也会少一些。皇上到底还是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舍不得下手。
百草堂和绣妍教退出了南方赈灾的行动,所有的粮草就都有国库的赈灾款项支撑起来。
韩肃次日就大肆赞扬了绣妍教和百草堂的仁心义举,百草堂和绣妍教的仁名就又旺了一层。
谁知官方的粥棚才开了三日,京城中就快马加鞭的传来了四位辅政大臣联名上奏的折子。
韩肃看了折子之后,当场气的摔了茶盏。
“反了他们了!真是一群老顽固,老不死!”
“皇上息怒!”
春喜、景言和景升等周围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叩头。
那折子上的内容,竟然是四位辅政大臣联名中断了赈灾款项的供应。皇上要赈灾,没了银子,哪里来的钱去买粮食?
以前韩肃就知道他们野心勃勃,想不到现在,他们竟然有造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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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娘死爹嫌无人爱,嫡母歹毒,姐妹似豺狼。
安家四小姐就要低声下气?
哼,笑话!本姑娘可不是什么软绵绵!
人生本就是一场狗血剧,
什么身世另有隐情,什么心肠歹毒如蛇蝎,都只是一句“恶女托福”而已!
警告:本姑娘乃恶女一枚,欺我者,死!!
第621章 焦头烂额
景升和景言等人自然不敢窥视奏折的内容。可看皇上如此震怒,竟然连骂人的话都说了出来,就知道事情或许已经不在皇上的掌控范围之内了。否则以韩肃素来沉稳的性情,如何会做出这等暴躁无章法的事,自己乱了不说,还要让身边的人跟着乱。
韩肃这会子只觉得头疼无比,山高皇帝远,他不在大梁城坐镇,朝政自然交给四位辅政大臣把持。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是辅政大臣的职位,但先前累积的声望和人脉都在。他初登大宝,位置尚未曾坐稳,又有靖王府大火之事开罪了西武国,好容易才维持到将端亲王世子与清歌郡主的婚事办了,绣妍教和百草堂也退却了,事情渐渐有转机时,却叫那四个老东西给他摆了一道。韩肃如何不急,如何不怒?若可以,他恨不能立即将这四人关进振国司,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现在,他们四个和离掌握着半壁力量,他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眼下,要紧的是赈灾的粮草。
人不吃饭,一顿两顿尚可以忍耐,一日两日就受不住了。灾民本就处在恐慌之中,重灾区颗粒无收,全仰仗外界共计才能维持生命,才能想法子劳作生产。
韩肃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
提笔写了圣旨,严斥田玉庚等四位辅政大臣的行为,又传了口谕,命周边城镇速速调集粮草来。
可这个时候,重灾区有多少灾民等着吃饭?
紧急调集的粮草,支持的了一两日,却在无法多支撑。
皇上赈灾的粮食也是要靠买的,没有银子,怎么买?
才两日功夫,韩肃就急的鼻腔和口中都是水泡。
青州县府衙外。来询问粥棚何时开放的百姓越来越多。饥饿的人们又开始挖野菜,老百姓中,却有人怨恨韩肃。
皇帝不来赈灾,他们有绣妍教和百草堂的帮助,尚且有粥吃。皇上一来,百草堂和绣妍教的人走了,他们又要自己挖野菜。
野菜填不饱肚子,又支持不了几日,灾民们的心情越来越差,怨气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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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舟。我们这样没关系吗?”阮筠婷怀里抱着小苁,马车太过颠簸,孩子睡的不踏实。
君兰舟以为她问的是没有易容上路的事。笑着道:“没关系,这会子皇上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没有空闲去顾及咱们。”
阮筠婷抱孩子抱的胳膊酸了,就将小苁递给君兰舟抱,道:“我是说孩子,这样被我们带出来没关系吧?”
君兰舟恍然。随即笑道:“怕什么,没大碍的。我的儿子才没那么娇气,再说现在天气也暖和了。”
“可小苁毕竟是早产的。”
“不怕,师尊给你补身子的药可不是浪得虚名,你只管安心就是了。”
“那就好。”
阮筠婷将马车的蓝布窗帘撩起一个缝隙,往外头看了看。此刻他们所在的是一片野地。小路两侧杂草丛生,蜿蜒的路仿佛如何也走不完。
撂下窗帘,回头担忧的道:“我怕我找不到我娘的坟。”她本就是后来而入的灵魂。又没有继承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哪里记得清阮凌月的墓地在哪里?
君兰舟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拥着阮筠婷的肩,让她靠着自己,怜惜的道:“那也怪不得你。你那时才五岁,如何去记得?你能和岚哥儿大老远的平平安安的到了都城找到徐家。我都已经无数次感激上苍了。”
阮筠婷也有些感慨:“或许都是缘分吧。你知道当初在路上带我们入都城的好心大叔是谁吗?”
“谁?”君兰舟挑眉。
“是裕王爷,你父王。”
“是吗……”君兰舟怔然。
父王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还不曾熟悉,裕王爷就去了。虽然现在先皇已死,他也算报了仇,可是心理总仿佛缺失了某一个角落,如何都补不上。
是缺失了什么?
当初父王被害,他曾经与韩肃那样的齐心协力。虽然起初韩肃因为他生母的原因瞧不上他,可后来彼此了解了之后,他们的确相处的很好。
君兰舟渴望亲情,没有了父王,还有兄长,在当时的他心里,除了婷儿就是韩肃了。所以他担心韩肃的安危,在他陈兵南方时,他毅然的离开阮筠婷身边,去他身边做了军师。替他出谋划策,为他躲过一次次刺杀,甚至不惜用身体为他挡刀子。
身上的疤痕还在。每到潮湿下雨的天气,就有些刺痒的感觉。
可当时的人,已经完全变了。
为了抢走他的妻子,韩肃背信弃义,一意孤行……
君兰舟闭上眼,轻轻叹息了一声。
阮筠婷疑惑的仰头:“兰舟,怎么了?”
君兰舟摇摇头,亲阮筠婷的额头,又俯身亲亲襁褓中的儿子。
他怀中此刻拥着的,就是他的全部,他必须振作起来。
思及此,君兰舟又笑了,在阮筠婷耳边低声道:“你说,在马车里会是什么滋味?”
“什么?”阮筠婷一时间没有听懂,反映了片刻才知道他说的竟是那事。
她耳根子红透,白了他一眼:“你这登徒子,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我满脑子是你。”君兰舟凑到她耳边,含住她耳垂上小巧的珍珠耳钉,舌尖绕着珍珠打转,却也让阮筠婷从背脊升腾起一股子酥麻之感。
她如被针扎了那般避开。
临出门前,她小日子结束了,君兰舟就仿佛一头永远不知道餍足的狮子,竟然要了她一夜,到现在她还有些疼。而且如今是在马车上,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阮筠婷缩进了角落里,防备的瞪着君兰舟。
君兰舟无辜的抱着小苁,低头瞅瞅熟睡的儿子,随即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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