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飙演技》第147章


秦莞看看梁桦,再看看梁桢,高下立见。
梁桦想跟梁桢比,扒层皮都比不过!
嘉仪公主也来了。
自从和梁桦定亲后,京中的流言渐渐平息了,再也没人敢提“徐编修”这三个字。
至于嘉仪公主身上的官司,官家发话,如今招待夏国使团要紧,其余诸事一切押后。
击鼓鸣冤的徐大郎被“请”进了登闻鼓院,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至少在夏使来朝期间不许他出来闹事。
好在苏院判为人正直,不会被二皇子收买,嘉仪公主得了教训,不敢再做出过分的事,因此徐大郎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
关于婚事,嘉仪公主的反应很平静。
那天她跪到官家和贤妃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女儿从前不懂事,给父皇母妃添了麻烦,从此以后定会涵养女德,再不让父皇母妃操心。”
说完这番话,她就像彻底放弃了对梁桢的执念似的,一心备嫁。官家老怀甚慰。
贤妃起初以为嘉仪公主又在耍什么把戏,暗中观察了数日,发现她像是真的收了心。
就连嘉仪公主身边的女官都很奇怪,她已经接连许多天没听嘉仪公主提过梁桢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放弃了,只有嘉仪公主自己心里清楚。
城门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嘉仪公主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不期然瞧见他正一手执着马鞭,一手端着缨盔,站在一辆雕着牡丹花纹的马车旁。
车子遮得严严实实,门窗都关着。
梁桢就站在那里,抬着手不厌其烦地敲着车窗,唇边始终挂着好看的笑。
车内的人不肯开,他也不恼,只是耐心地敲着,脸上赔着笑,时不时开口说句什么。
嘉仪公主心内酸涩,这个如正午的日头般耀眼的男人,何时如此小意逢迎过?
终于,车里的人耐不住了,推开望窗,伸出一只素白的手,作势要打他。
梁桢不闪不避,只瞅准了机会从马鞍上拿过一个油纸包,笑着放到那只手上。白皙柔美的手,即使拿着简陋的粗纸都是好看的。
梁桢想来也是这般心思,笑着夸了一句。
车内之人立马恼了,伸出另一只手挥着帕子打他。
梁桢朗笑一声,翻身上马。
十月的晨风吹起他的衣摆,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就像一座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嘉仪公主不由红了眼圈。
她是堂堂公主啊,大昭国最尊贵的小娘子,却还是无法得到他!是谁比她更好命,能让这样的男子放在心上?
眼睫被泪水打湿,透过朦胧的视线,嘉仪公主看到了车子里的人——
绘着雪景图的团扇遮住了那张绝美的面庞,隐隐露出的精致眉眼不知惹得多少人驻足。
就连趾高气昂的夏国王子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并侧身问随行的使者,小娘子可有婚配。听说秦莞已嫁为人妻,王子露出明显的失落之色。
嘉仪公主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秦莞!又是秦莞!
从小到大秦莞都在抢她的桢表哥!
嘉仪公主为了斩断梁桢的秦莞的可能性,不惜设计秦莞嫁给梁大将军——只有这样,梁桢才不敢去抢。
然而,嘉仪公主怎么都没想到,梁桢竟然对秦莞如此痴迷,即使对方成了她的继母他都没有放弃。
好,很好。
嘉仪公主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她会嫁入梁家,好好扶持梁桦,让他飞黄腾达,掌管梁家军。
她要让梁桢看看,错过她,他会错过什么!
她要让梁桢后悔!要让秦莞付出代价!
嘉仪公主浑身迸发的巨大恶意丝毫没被秦莞感知到。
此时她正执着团扇撑着望窗看向梁桢离开的方向。她一边看一边鄙视自己,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又忍不住伸着脖子使劲看。
几乎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99章 99、赔礼
秦莞几乎已经认定“梁大将军”就是梁桢假扮的。不过谨慎起见; 她还是决定验证一下。
方法有点蠢; 却很直观。
“梁大将军”每天都会在卧房的挟屋内沐浴; 秦莞瞒着所有人在墙上挖了个洞,趁梁桢洗澡的时候偷偷看。
她亲眼看到“梁大将军”一层一层地绕开缠在身上的白布; 露出修长的身形和小麦色的皮肤; 只有手臂、脖子、脸颊涂成了古铜色。
看到这里秦莞已羞得面红耳赤; 连忙退开; 却也足以确定心中的猜测。
她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日。
细心地发现; 上午梁桢一般会扮成梁大将军去枢密院点卯;下午衙中不忙,他就恢复自己的身份或沿街巡逻; 或同巡防营的狐朋狗友们喝酒打马球;晚上回府的时候又会变成“梁大将军”。
秦莞还发现了黑子的存在,当梁桢扮成梁大将军的时候,他就会代替梁桢。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 梁桢为何要这样做?他会不会也是重生的?
结合上一世梁大将军的死以及梁桢的造反,秦莞觉得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所以秦莞谨慎地决定; 不能让梁桢知道她知道了,至少在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不能暴露自己。
然而,想到前些日子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 秦莞就不由懊恼,她前脚刚和梁桢划清界限; 后脚就和“梁大将军”许下余生之约,真真是个笑话!
梁桢一定在笑她。
秦莞心里别扭,以身子不适为由把他赶去了书房。
自从互表心意后梁桢也放开了,一味对她宠着纵着; 让睡书房就睡书房,没有一丝怨言。
临近下元节,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夜里落了雪,压断了枯枝,染白了瓦片,在地上厚厚地铺了一层。
第二日晨起,丫鬟小子们都高兴坏了,热热闹闹地爬屋檐,扫积雪。
汴京的习俗,每年初雪之日家家户户都会包饺子,大户人家还会给下人发“取暖钱”。
将军府也不例外。
灶上一早就准备起来,薄皮大馅的饺子煮了一锅又一锅,一整天都能闻见肉香味。管事房里也匀出足量的铜钱,用簇新的红绳穿了,一串串发下去。
老夫人对这些旧习俗向来讲究,崔氏自然不敢怠慢。说起来,梁桦尚了公主又升了官,她这几日揣着这么大一件喜事,见谁都和和气气。
明月收了梅花上的雪,说是存起来给秦莞泡茶喝。
彩练拿着印花的帖子进来,笑盈盈地说:“三姑娘下了帖子,请姑娘回家赏梅玩冰嬉!”
“她请我?”秦莞忍不住笑。
“可不是么,三姑娘可说了,‘以往都是大姐姐给人下帖子,这回终于轮到我了,大姐姐再回一方居可就是客了’!”
彩练把秦茉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惹得丫鬟们娇笑连连。
秦莞心里也高兴,秦茉小夫妻两个能踏踏实实地在一方居住下,在大伯父和父亲跟前尽尽孝心,她也就安心了。
“姑娘,咱们回去不?”彩练期待地问。
“回,怎么不回?一方居的湖面上年年都有咱们的脚印子,今年也不能少。再说了,今年多了大嫂嫂和二嫂嫂,家里必定热闹,你们几个都准备好了,明日咱们一起回。”
丫鬟们高兴极了,喜气洋洋地商量着明日要带的东西。
梁桢掀帘子进来,扬声道:“别明日了,下元节我休沐,陪你一起回去,不妨多住几天。”
秦莞心里别扭着,不由就带上些气性,“我回我娘家,干嘛要带上你?”
梁桢笑道:“姑娘回家姑爷跟着,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我瞧着大娘子这意思,是嫌我给你丢脸不成?”
秦莞白了他一眼,“还真让你说着了。”
梁桢撩起衣摆,大马金刀地坐在凳上。
“我就说,大娘子近来不大对劲儿,进门不帮着解袍子,吃饭不给布菜,晚上也不肯钻一个被窝了,说说吧,是不是我这个做官人的哪里得罪了你?”
他嗓门极大,屋里屋外全听见了,丫鬟小子们掩着嘴窃窃地笑。
秦莞气得拿帕子抽他,“胡说什么,我何时跟你钻——”话没说完,自己就臊了个大红脸。
梁桢朗声大笑。
这日,听松院上下一片欢乐。除了府里统一发的钱外,梁桢又额外赏了许多。
入了夜,不用梁桢吩咐,清风、明月就主动把他的铺盖从书房挪到了卧室。
秦莞气坏了,“你们到底站哪边?”
清风笑盈盈道:“都说拿人手短,咱们得了将军的赏,就得替将军办事。”
秦莞把钱匣子往桌上一墩,“他给了多少,我出双倍。”
“这可不成,凡事有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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