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君,妃不承宠》第30章


“回皇上,娘娘受了惊吓,只能喝些压惊的汤药悉心调养,除此之外老臣也没有好法子。”
暮雪站在床边,抚着小腹,心里满是不安。自她怀孕后,胃口就一直不好,除了紫夜做的东西,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昨夜她也只是随口说了句想喝梅子汤,不想今个一早,柳玄月就让嫣儿去御膳房领回了梅子,兴高采烈的去了小厨房。可刚进厨房就瞧见了挂在房梁上的血淋淋的大腿。
“小凡,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事,小雪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陪着她。”紫夜还没找到,月儿又出了事,万一暮雪和孩子再有什么闪失他该怎么办?哎~云尘师父当年就断定,他若要夺回皇位,一定会带给周围人灾难。所以死前还逼着他忘记仇恨,否则就不许去他坟前祭奠。可他还是执意走上了这条路。
遣走了一干人,房间里还剩他和柳玄月。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苏啓凡不断的反问自己,错了吗?夺回皇位是不是真的错了。
正待此时,床上的人儿突然抽搐起来,额前满是冷汗,好似发了什么噩梦。
“月儿,月儿?”
可小人儿却恍若未闻,依旧陷在那混乱的梦境,难以自拔。不一会口鼻中渗出了点点殷红,苏啓凡大惊,连忙晃着她的身子大喊:“月儿,快醒醒!”
他学着紫夜的模样,去掐她的人中,捏着她的十指尖狠狠挤压,可越来越多鲜红,争先恐后从她口鼻中渗出。怎么会这样?苏啓凡急的额前滚下豆大的汗珠,无力感顿时席卷全身。
柳玄月此刻就像溺水的鱼,张着嘴痛苦的呼吸着。苏啓凡心一横,脱了衣服,滑进被窝将她轻薄的里衣剥去,揽入怀中。薄唇刚触到她脸上温热的血液,星眸中顿时浮起水雾。对他而言生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要一起死却要靠缘分。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生死共同承担。可倘若不幸,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该怎么面对?
但眼下的情况却已经容不得苏啓凡多想,他咬破舌尖,亲吻着柳玄月冰凉的唇,将血液引入她口中。滚烫的身体贴合着身下微凉的柔软,心里眼里除了满满的心疼,没有一丝杂念。可紫夜说过除了骨血相连,双生毒别无他解。
苏啓凡颤着指尖,轻轻抚着魂牵梦萦的瓷白肌肤,闭起双眸,想着两人在三生湖的日子,悠闲的白云,纯净的湖水,柔软的清风,还有每日初晨香甜的亲吻,柔若无骨的身子……
想到这,他轻轻顶开柳玄月的双腿,眷恋的在她唇间印下一个深吻,决然沉下身。只听闷哼一声,小人儿睁开了双眸。
“疼——”柳玄月濡软的声音里,夹杂着疑惑和不解。
苏啓凡将头埋进她的劲窝,低唤道:“月儿,月儿——”沙哑的声音,就像卷着潮水,一遍一遍将两人冲刷。怀中的身体也开始渐渐发烫,不知是不是疼痛,小人儿如条小蛇般在他怀中乱扭起来。
“月儿,别动。”他不想弄伤她,可醒着的小人儿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不管怎么忍,怎么提醒自己,切合的身体还是燃烧了理智。
缠绵,贪欢,不光有诀别更多是喜悦。此时此刻她在,他已无悔。
……
等苏啓凡昏昏沉沉醒来,屋里已经暗的看不清五指,但身边却空空如也。他抵着眉心,轻轻捏了一把,嘴边浮起笑意。月儿不在说明他们还没事了,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
等他穿好衣衫来到凤仪宫外殿,见柳玄月和暮雪正在用晚膳。暮雪看见苏啓凡,脸上挂起一抹暧昧的微笑,道:“我吃好了,先回房休息了。”
苏啓凡脸上挂起不自然的红潮,走向柳玄月问道:“月儿,怎么不多睡会?”
不等他坐下身,就迎上柳玄月冰冷的双眸,那眼中的冷漠疏离,就如一把利剑瞬间将他定在原地。
“我该叫你什么?苏少爷还是皇上?”其实此刻,柳玄月感觉身体就像被抽了筋一样,酸软无力,骨头和骨头之间都像是打了架。但醒来时看见与苏啓凡坦诚相待的身体,那种震惊到此刻都让她回不过神。
“月儿,你听我说。”是啊,毒是解了,可记忆也回来了。月儿会原谅他吗?
“皇上想说什么,逃婚?下毒?还是夺去民女的清白?”
咄咄逼人的口气,再也没有那软声细语的依赖。喷火的杏眼,更是泛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对不起。”千言万语,除了这三个字,全部堵在胸口,让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柳玄月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回了暖阁。苏啓凡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心里是百感交集,活着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最好恩赐,剩下的慢慢来吧。
正待此时,多喜慌忙跑了进来,“皇上,宫里又有人失踪了。”
看见多喜苏啓凡赫然想起了早上在花园的疑惑,按耐住内心的疑惑问道:“哪个宫的?”
“回皇上,这次失踪的是文公公。”
“什么?”文公公是母后身边的人,已经在宫中近三十年,而且太后在冷宫的日子多亏了文公公的照料。苏啓凡向来重情重义,急忙交代几句,匆匆赶去了寿康宫。
他刚走,般若就笑盈盈地进了暖阁。柳玄月见到她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呦,小傻子记忆恢复了吗?情郎帮你解得毒吧?”明明知道双生毒为彼此可解,但她还是多此一举的问出了口。
可柳玄月却轻轻给鸳鸯顺着毛,不但没有搭理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愿抬一下。
般若唇边悬起冷笑,揶揄道:“命运还真是会作弄人,杀父仇人变成了枕边人。若是我肯定会受不了呢!”
柳玄月抬起眼,说道:“这后宫大得很,姑娘你若想来,不妨直接去找皇上。在我这里可讨不着好。”
这丫头恢复了记忆还真有些脾气,不过再伶牙俐齿的人她般若不是没见过,更何况柳玄月的软肋她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知道柳孝儒怎么死的吗?”
“你说什么?我爹怎么了?”
“呵呵,既然你不知道,那我还是不告诉你了,要不然情郎会恨我的。”说完悠然自得的离开了凤仪宫,柳玄月反复想着般若的话,心里一阵慌乱。
“嫣儿,怎么才能见到皇上?”嫣儿是柳玄月在宫里唯一熟悉的人,可刚才苏啓凡在离开凤仪宫时,已经调派了大批禁军守在这里。虽然是为了保护柳玄月和暮雪,可现在在柳玄月眼里,就像苏啓凡当日给她下毒把她禁锢在身边一样。
“娘娘,最近宫里不太平,这大晚上咱们还是别出去了。早点歇息吧。”连文公公都失踪了,她们这些小宫女怎么不怕?
柳玄月只好忍着心中的疑惑上了床,即便满心烦乱,但架不住今日的疲乏,不一会还是睡了过去。
翌日,天蒙蒙亮苏啓凡带着暗黑的眼圈和青色的胡茬回到了凤仪宫,见柳玄月正睡的香甜,刚欲离开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冷淡的声音。
“我爹是不是被你杀了?”
苏啓凡一滞,回过身。见小人儿光着脚站在地上,眸中满是质问。
“没有。”苏啓凡已经猜到了是谁告诉她的,看来真被云尘师父说对了,今日的果,确实是昨日的因。该来的再怎么怕也会来。
“我爹现在在哪里?”
“你放心吧,令尊很好绝无性命之忧。”
“这么说,我爹真的在你手上?”
“是,但这是我和柳孝儒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近日的烦躁,已经让他所剩不多的耐心崩到了极限。而且太后几乎是哭了一宿,整夜都在说着冷宫的一切。理智告诉他不能迁怒与柳玄月。可一夜未眠,这大早又听到有关于柳孝儒的事,换做谁也不可能有好脾气。
不想柳玄月却直愣愣地跪在了地上,道:“民女不知家父犯了何罪,恳请皇上明示。”
“能让柳孝儒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月儿,你不要逼我。”
“父母之恩大如天,我怎么能独自享福,却置他们生死于不顾?”
闻言,苏啓凡一把将她扯起,捏着她的下巴,眼底红光大盛。
“我让你好好看看你父亲造的孽。”
说着拖起柳玄月的皓腕就往外走,初晨寒意刺骨,柳玄月冻得牙关紧锁,却倔强的跟着他的脚步。等到了御书房,柳玄月已经冻的浑身麻木。
苏啓凡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瓷瓶,敛着眉心道:“你确定要看?”此时天空扫去最后一丝暗沉,透出几缕金辉,柳玄月抱着胳膊,抖着牙关抑制着心跳点点头。
苏啓凡将瓷瓶里的东西滴入铜盆,整个头都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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