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想当山大王》第63章


长仪红了脸,被他迫使着欺负上去,从案桌边到床榻上。他引着纤纤玉手,将自己欺负了个透。
他衣衫尽褪,她裙带半解,方才领悟到什么是从头到尾都女子主动。
她上次说要在上面,这次就在了上面,裴锦小子面带春潮地受着,眼里有星星笑意。
便自觉羞耻。
再也没气力了。
他抱她去沐浴,早间才束好的头发全乱,又要重新束。
昨日宴会上颜修暗中使人给了崔穆字条,要他寻缘由入宫。
崔穆便说梁帝有自己生母消息混过两个略傻的亲王。他不是完全的北幽人,也不在意他们昨日朝宴上的吃瘪。
梁帝在御花园小亭中接待他,一方石桌,被新帝长仪和徐远安占了三面。公主一手扶额,神色间有些疲惫。
裴锦内疚,也不坐另一面,以守护的姿态站她身后。
亭外细柳抽嫩芽,随风摇曳。
崔穆绕过柳枝,到亭中行礼,藏青衣袍簇簇浮动。
新帝似是有些怯冷,早春光景,衣襟口却遮得严,有几分病弱公子相。他手里随意把玩一块莹白暖玉,随和地请崔门主坐下。
方才那个方向过来,没看见梁帝身后还站着一人,面容英俊坚毅,腰间玄玉贵气。
林尧习武多年,又不是娇弱文人,不愿屈膝石桌边。
颜修理了京中华阳两边的事,淡淡几句点清蹊跷处。
崔穆在斩日教里查到的更多,不动声色地补充一些。北幽面临内乱,巫灵王欲反,这几年声势浩大。
长仪放下有些酸的手腕,身后小狼崽子半蹲在石桌边和她一样高,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北边那个人,和南境有旧。”她闭眼看似轻歇。
林尧目光在两人亲密的姿态一瞬而过,点头附和,“若不是有旧,难以调动这个副官。”他来京之后查过,这个副官位置不低,而立之年孑然一身,也没有被收买。
“不出意外,已经在京中,或,将要进京。”一直沉默的徐远安,终于边展开折扇边补充。
冲梁江山来的,怎么可能不来京都。
“那两个亲王?”
“和巫灵王走的不近,也不远。”
颜修突然开口,“崔门主是北幽战王之子,若是有意,可以……”
藏青衣袍的郎君轻轻摇头,“多谢梁陛下厚爱,崔某无意。”他养父多年不管乱局,他涉足之中,也仅仅是为了一个人。
被拒绝的干脆,颜修并不介意,淡然一笑,“他们快动手了。”
前两次刺杀均失败,对方没有动作,更像蛰伏。
但是四郎和她也准备了许多。
四郎这三年在等她和三郎内斗,积聚实力。她有感觉,对方在做同样的事。甚至,站的更远,看得更清。
长仪眉梢微蹙,前几日没注意到的细节浮现,总觉得有些东西呼之欲出。细想时,又抓不住。
颜修又和崔穆林尧商议了一些对策,亭中几个人才要散去。
夫妻二人恩爱起来顾不得旁人,长仪问他,“腿酸吗?”
裴锦不说话,乖巧摇头。
徐远安看不下去,直接拖着林尧先走一步。
崔穆也起身行礼,颜修却叫住他,“崔门主和一个人有些像。”
他像是想起来说一句,崔穆也不放在心上,“陛下说笑了。”
长仪终究什么也没说,跟着一道出去,毕竟,只是猜测,有些地方自己都说不清。
她回宫后见到地上跪在深院中的两个黑裙姑娘时,那种异样再次划过。
但是两个姑娘接下来的话让人来不及多想别的,“九姑姑被人缢死在了房梁上。”
作者有话要说: 剧本杀开始:猜谁是凶手?
第67章 
“不要!”
女子声嘶力竭,鲜红的唇被咬破; 发髻松乱; 只尽力稳住裴锦不让他倒下。
裴锦帮她挡了箭; 肩胛处的血流出染湿月白衣袍,却朝她扬起两边唇角笑得干净。最后歪在她肩窝上,清润的嗓音已经沙哑无力; “瑶儿; 不痛。”
长仪红了眼; 摸上他发间的束带; 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静静等人过来。
“为什么?”深巷里只有女子一声绝望的呢喃。
她怕那个人再次放箭,想反过来护住裴锦。但小狼崽子即便受伤了; 也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新桃刚开; 巷里的淡粉随风洒了一地; 桃花香沾染上血腥气。刚刚下令放箭的人; 就在站桃花雨下,没有表情地看着这一对落单鸳鸯。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人才平静开口; “你不是早猜到了吗; 瑶儿?”
长仪早猜到了,但是不敢相信,更不敢想,他真的会对自己出手……
那日两个黑裙的姑娘跪在廊下; 素来冷静的暗影蒙面黑巾上一双眼里全是惊慌,“公主,九姑姑被人缢死在房梁上。”
女帝身边的暗影,武艺更是高强,却被人缢死在房梁上。
而当夜一直在旁边屋室里的其他暗影,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长仪没将那两个黑裙暗影扶起,只弯腰,靠近她们面巾边,“到底瞒了我什么?”
如果她想的不错,九姑姑的死,跟她们瞒下的事有关。
但是那两暗影不再说话了,方才眼里的惊惧都渐渐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忠。她们忠于她,但先一步忠于女帝。
即便领头人死了,也不能说。
长仪怒极,一声脆响,将其中一个的面巾都扇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略黑的脸。
被打的姑娘一动一动,眼帘垂下,“请公主主持大局。”可以任你所用,但绝不能说。
长仪反倒气笑了,齐胸襦裙口微露出的雪肤浅浅起伏,“滚。”
女帝的灵堂同她上次过来没有什么不同,深宫少人打扫,但是春意渐起,阶上苔痕新绿。
裴锦能察觉到瑶儿此刻的怒意,话都很少,只帮她踢走阶边横亘的树枝。
长仪生气,但是对他很好,还点点他鼻上的淡痣,“不要拘束。”
她生气那几个,不过自家夫君这么可爱,当然不在迁怒的范围内。
裴锦张唇,又说不出什么,只眨巴眼,垂放的身侧的手暗暗握拳。他只是华阳山上的土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做啊。
长仪直接推门进去,灵牌下的名册还在,没有人来过。
就是说,就算暗影们怀疑她知道了什么突然寻女帝先前的老奴,抢先一步毁尸灭迹,却不知道深宫处藏了一份名册。
名册和她们无关,那是谁藏的?
她翻到锦娘名字在的那一页,指给裴锦看。锦娘二字,在宁王世子之前,在宁王妃之后。
上次来时,逢人盯着,这本名册只匆匆记住,也无力带走。
如今再摩挲着,顿觉不一样的感觉来。
发黄的纸张有些,厚。
长仪在裴锦的星星眼里吹亮了火折,递到他手中让他举着。
裴锦听话地举好,明亮的光浅映在桃花眼深处,微卷的睫毛在白皙面上拓下一方小小的阴影。
怒气,被他搅得,消了。
长仪将名册上有锦娘的一页单拎出来,悬空放在火烛上。
墨色人名大字边逐渐显现出一行小字:锦娘,昭仁宫宫女,试毒而亡。
试毒而亡。
被风浮起的帘幔,嘴唇发紫的宫女,眼睛瞪大,清秀的脸面最后被毒物扭曲。
锦娘边上还写着另一个宫女的名字,小字部分也显现出来:昭仁宫宫女,帝断其足,失血哀嚎三日而亡。
一行行小字浮现出来,都是女帝砍杀宫女的记录。
长仪呼吸渐紧,几乎是抖着手往前翻到了宁王妃那页,小字部分浮现出来。
宁王妃常年喝的药,有一日被女帝暗中放了些东西。
药方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药。
她没停,颤抖着往后翻……
裴锦也知道宁王妃意味着什么,举着火烛,将瑶儿瘦弱的肩膀揽入怀中。
长仪已经将一本名册都看完,忽略的异样再次浮起,加上名册上的一处不同,终于将所有零散的猜测串联成线。
女帝嗜杀,名册上很多宫女女官的死都毫无根由。
而宁王妃!
长仪稳住洪水般涌来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冷静思索:阿娘母家那边多是文官纯臣,不可能因为忌惮她的势力去杀她。若是为了宁王,更不可能。
最可能,宁王妃和名册中与锦娘类似的人一样,因为她而杀。
杀了锦娘,因为她那时轻信身边的宫女。
那杀了宁王妃,是因为……
这本名册,她甚至能猜出来是那个人放的。
头痛欲裂,名册从葱白指尖掉落。
“烧了吧。”
裴锦扔过火折,将她抱得更紧,看跳动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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