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朱颜白》第207章


“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容过我?”
她没回答,只默默的拭了一把泪。
他笑了,轻轻笑了,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淡留下一句“保重”,转身离去。
踌躇的回到暖香馆,他看了看院中的几人,目光落在骆以阳身上:“以阳郡主离芮牟也有些时日了,本王正巧要回狄丹国,我们二人倒可以做个伴,如何?”
骆以阳看了下姜澈,低头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径入房收拾东西。
姜澈微皱眉,疑惑问道:“怎么了?”
宗穆楚看看他身边的殷灼颜,笑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姜公子是聪明人,别再把自己困住!”
客气的告辞,没有太多的挽留,宗穆楚、骆以阳双双消逝在众人眼前。
暖香馆陷入沉寂中,云娘轻呼口气,拉过她的手,理理她的发,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是贵妃娘娘了,有些事也该收敛收敛,别再任性妄为,你不能再不顾及他人了,你还有亦儿,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你该为他们着想,可清楚了?”
这番话,与其是说给她听,不如说是特地说给姜澈听,姜澈扯扯嘴角,艰难的吐出一句:“时候不早了,灼颜,你该回宫了!”
“回宫吧!别再耍小性子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殷正良发话道,心里头又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还道她真的受伤,忘记一切,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她的目光掠过几人,深深看了姜澈一眼,毅然转身,快步出了暖香馆。
一旁的兰心顿了一下,急急跟了上前,随后跟上去的是向雪,无影急得想拉住向雪,落了一个空,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姜澈苦涩的闭上眼,这一次,她和他,已经断的分分明明,她的选择,他能不依么?殷潇庭,告诉我,是不是你也曾料过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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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强有力的手臂自背后环上她的腰,将她深深的纳入怀中,蛊惑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
他轻笑一声,她回宫了,顺道带回了三个人,皇宫中,他最不缺的是侍女、侍卫,只是,既是她默允,他不会拒绝,贪婪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嘤咛一声,他笑意更深:“在暖香馆,他们可有给你说起过去?你可有记得一些些?”
“不记得!”殷灼颜回答的干脆利落。
萧凉宸嘴角轻勾:“别的你可以选择忘记,唯独我,不许,不准!”
“我才不要记得你!”她脱口而出,意识到这句话夹杂着更深的含义,她忙别过头去。
他只稍顿了一下,不由分说抱起她,直驱床前,置于床上:“歇着吧,这一天累坏了,别苦了我的皇儿!”
殷灼颜不甘愿的扯上被子,微眯着眼,愤愤吐出一句:“不是你的孩子!”
“你说不是就不是。”他只笑笑,一手探进被子缓缓的解着她的腰带。
“不许碰我!”殷灼颜两手用力的抓紧腰带,身子在被子中蜷缩成一团,坚决抗拒他的靠近。
萧凉宸深吸口气,黯然收回手:“我让雨竹、冬莲侍候你歇息!”
听得他的脚步声离去,她露出个头,不满的撅起嘴,片刻,雨竹、冬莲轻步进来,两人皆已熟谙她的脾性,也并不行礼,直接侍候着不情不愿的她更衣就寝。
她轻抚着尚未显山露水的肚子,思绪绵延滋长,辗转中终睡去,迷迷糊糊中只觉身边多了一种温暖,推拒了一下,又不愿割舍,最后,只就着那温暖入眠。
见怀中的她终于安分的睡去,手轻拂过她的脸颊,幽眸微微眯起,你真的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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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的醒来,瞥了身旁一眼,空无一人,抬眸见又是雨竹、冬莲侍立一侧,蹙起秀眉:“让兰心进来!”
“回禀娘娘,长羲宫来人,一早带了小公主去御景苑,兰心随侍左右!”雨竹淡淡回禀道。
长羲宫?殷灼颜深吸口气,腾腾起身,闷声道:“梳洗!赶紧!”
雨竹和冬莲相视一眼,不敢怠慢,在她的催促下忙起来,尚未来得及上妆,殷灼颜已经不耐烦的冲出景仁宫,直奔御景苑。
又是温馨、动人的情景,她二话没说,噔噔上前,抱起亦儿转身就走。
“殷灼颜!”颜茹竺厉声喝住她,不行礼便罢了,不吭一声就抱走孩子,真当她这个太后是摆设?她深吸口气:“你要去哪,哀家不过问,亦儿留下!”
“是我的亦儿,又不是你的亦儿,凭什么留下?”
“好!好!”颜茹竺咬牙切齿道:“殷灼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哀家!来呀,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拿下!”
她顿住脚步,缓缓转身,一眼不眨的盯着颜茹竺,冷冷的,不出一声,亦儿眨巴着眼睛,小手抓绕着她的发丝,完全对喷发的对峙视而不见。
“还不拿下?!”见内侍犹豫着,并不上前,颜茹竺冷斥了一声。
太后威严之下,内侍再迟疑不得,直朝殷灼颜堵去。
“谁敢动,我砍了谁的脑袋!”
冷冷的威胁一下,内侍的脚步倏的停住,一边是太后,一边可是皇上最宠的女人,左右为难,面面相觑。
“太后!”僵持之际,曼瑶开口唤了声,忽又停住,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声音自一旁响起,曼瑶微微一笑,正是林婉,微微一笑,却也不再说话,只幽幽看着林婉。
林婉清咳一声,甫逗留在舌尖的话语被打断,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为难的看了眼殷灼颜,暗叹了口气,周围再次沉寂。
“亦儿,来,到皇叔这边来!”
爽朗的声音打破沉寂,他却不急着去抱亦儿,而是直接趋前太后跟前行礼:“母后万福!”
颜茹竺轻哼一声:“免!”
萧羽谢礼,转身直接忽略殷灼颜忿恨的目光,从她怀里抱过亦儿:“亦儿,皇叔带你去找你父皇可好?”
他几乎是扬长而去,殷灼颜拧紧眉头,唤了兰心,迈着快步跟了上去。
“该死的殷灼颜!”颜茹竺气得一把扫掉石桌上的点心、物什,脆脆的碎裂声,一旁的瑾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习玉娇暗笑一声,扫了眼围着孩子团团转的曼瑶、林婉几人,不做声色的告退而去。
“娘娘!”易青挥退左右,轻声道:“娘娘,无影已进宫,要不要——”
她摇摇头:“不急,真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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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御景苑,萧羽深吸口气,顿住脚步,折身将怀中的亦儿交给急步跟来、有些微微喘气的她:“母后只是——”
“不关你事!”
她冷冷的打断他,抱着亦儿就走,走了几步,瞥见迎面而来的人,缓缓顿住脚步。
“亦儿,是你的亦儿!”他的声音浅浅淡淡,温润至极,幽幽看着她,缓缓伸出手:“让我抱抱她,可好?”
两双眼睛,很有默契,齐齐看向他,他淡笑着伸手抱过亦儿,亦儿眨着双眸好奇的盯着他。
“好讨人喜欢的女娃,难怪你父皇那么喜欢你!”他的目光,掠过粉雕玉琢的小脸,落在她的脸上,轻轻唤了一声:“灼颜——”
殷灼颜启启唇,觉得应该说句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倒是萧泽身后的李从筠淡淡一笑,探手自他怀中抱过亦儿:“我抱抱!”
李从筠爱怜的看着亦儿,心头的一角,如一针一针的扎下去,深深的刺痛着,他仍掩藏不了对她的情,本欲对殷灼颜行礼的,但还是极好的控制住了,与其无意提醒殷灼颜的身份,当殷灼颜抱着亦儿出现的时候,已经明明白白提醒着他,殷灼颜的身份,孩子的身份。
“皇兄!”萧羽打断相视无言的两人,扯起嘴角笑了一笑:“皇兄可是去御景苑?”
萧泽淡淡一笑,点点头:“正是!”
与其说是偶遇,不如说是在寻找这种偶遇,如今的她,成了自己心头结不了痂的疤,总是在隐隐痛着,她回来了,再次成了他的专属,而且不止还有一个亦儿,那尚未茁壮成长的孩子更是如把利刃,插在自己的胸口,但仍想着见她,哪怕痛着。
有好半晌,几人皆未再出一声,直至亦儿不耐烦的嘟起嘴,偏着头委屈的瞅着殷灼颜,殷灼颜方抿起唇,一声不吭抱过亦儿,迈步而去。
萧泽的眸底渐渐复杂起来,失去的真的可以再夺回来吗?她永远都是自己最没有把握的。
他说,他会放手,若她离开能让她幸福,可终究,他同样放不了手,更加牢牢的将她锁在他的身边,可笑的是自己,在他未派出一人寻找她时,苦苦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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