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朱颜白》第208章


他说,他会放手,若她离开能让她幸福,可终究,他同样放不了手,更加牢牢的将她锁在他的身边,可笑的是自己,在他未派出一人寻找她时,苦苦的派人寻找,而最后,又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再一次得到了她。
萧泽轻呼口气,暗暗摇头,莫非这是天意?而自己,能不能逆了这天,违了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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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萧泽两人缓步往御景苑而去,萧羽深深呼了口气,刚收回目光,眼前募地充斥满粉色华裳,稍稍别了开眼,没好气的吐了句:“你怎么还在这?”
冉慕蕊高高扬起下巴,哼了一声:“连声感谢的话都没有,若不是我通风报信,你能救下你的心上人么?”
他的眉深深的拧起,狠瞪了她一眼:“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你敢说皇上的贵妃娘娘不是你的心上人么?”冉慕蕊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连这都不敢承认么?”
“随你怎么想,本王不奉陪!”萧羽错身走过她身畔,大步离去。
她嘟起嘴:“不识好歹!”
原地打转了几圈,看了看越来越远的背影,眯起眼,提着裙摆小跑的跟上去,一边嚷道:“萧羽,等等我!喂,萧羽!”
他气短的停住脚步,冷冷折转身,直盯着小跑近前的她:“堂堂一个哈必国公主,竟然如此不识礼节,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又如何?比起虚伪的你,我可是强多了。”她轻哼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不过说句实话,殷灼颜穿红衣确实很好看,所以,本公主决定,以后再不穿红衣了!省得有些人心痒痒的!”
“你,你——”萧羽短促的说了几个字,两袖一甩,抛下四个字:“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呢!”望着他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她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募地大喊道:“萧羽,本公主非你不嫁!”
文季遥饶有兴致的瞧着萧羽越走越快的背影,及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的冉慕蕊,瞟了身边的他一眼:“当初还道皇上只是心血来潮,方将冉慕蕊赐婚于魏王爷,如今真觉得这个决定是再适合不过!两人都是很有意思的人哪!”
见萧凉宸只静静站着,在沉思,挪揄道:“皇上是忧心安王爷,抑或是魏王爷,不愧是血脉,连眼光都是如此独特!”
他冷冷扫了眼那副调侃的脸,沉声道:“他久驻边关,会有些特别的心思不奇,会很快消退,只是——”
萧凉宸暗暗叹了口气,真正令他警惕的是他的同胞兄长啊!夺爱之痛,夺位之伤,任谁都难于压抑下那股惆怅、任谁都无法解开那死结!
很快领会到他话中的含义,文季遥淡淡道:“派一些人密切监视安王的动静,我让常笑——”
萧凉宸摇摇头,幽幽打断他:“由他去吧!”
☆、第161章 生死迷情其五
幽静的夜,柔和的光,清淡的香,酿造着最得宜安睡的氛围,然,她久久不能入睡,亦儿早已由兰心抱了去,身边却少了一种温暖,已经深夜,独不见他。
“定是去哪个嫔妃的寝殿了,男人都一样!”她小声的嘟喃着,心里不断劝服自己好好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辗转的她终于有了困意,双眸渐渐沉重下去,迷迷糊糊间,似有一丝不寻常的动静,她眯开乏累的眼缝,层层轻纱帘幔微微拂动,暗暗笑了下自己,刚闭上双眸,募然又睁得大大的,她一眼不眨的盯着帘幔后的黑色影子。
极轻的脚步声缓缓趋近,见一手已掀开最近的帘幔,她紧紧闭上眼睛,呼吸却微微絮乱起来,以为他会再走近,久久却再听不到一丝动静,她终于按捺不住睁开双眸,眼前已再无一人。
殷灼颜腾地坐起身,四处瞧了瞧,竟未再见他的影子,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过重重帘幔,仍不见那黑色的背影,黯然垂下头。
“你不知道这样会着凉的么?”
带着训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她募然转身的瞬间,黑色身影已近身前,仍是那副诡异的面具,凌乱的发,深浓的黑衣,她静静看着他,似做梦般不确定。
“该死!”他咒了一声,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一件衣衫,光着脚走来走去,真不知该狠狠的骂她一顿,或是直接打她一顿,略弯身直接横抱起她,将她置于床上,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被窝里。
她只默默的盯着他,熟悉的他,又很陌生的他,眸子转了一圈,忽意识到,如今的她不该是这种表情,募然皱起眉:“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撇,该道她反应的太慢,或是她胆大到对擅闯进寝殿的人都如此沉静?他选择了另外的一种解释。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抬手缓缓取下面具,是一张俊毅的脸,声音很淡很淡:“我以为至少你会记得一个我!”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摘下了面具,她眼眶不由一热,心头的委屈在汹涌着,冷冷的别过头去。
“你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么?”带着一点淡淡的伤,他幽幽问道。
殷灼颜冷冷哼了一声,凉凉道:“想不到大晋朝的皇上如此有闲情逸致,竟这副装扮!”
他扬了扬眉,微叹了口气:“我以为,这样至少能让你想起曾经的一些事,想起我!”
“皇上若闹够了,早些去凤仪宫宫歇息吧!”她抛下一句,扯上被子盖住头,再也不想多动一动。
“如果那真是你心中所愿,朕允你便是!”萧凉宸深吸口气,背转过身:“你总是很乐意跟云逸说说话,没有顾忌,没有犹豫,而对我,从来都不愿多说一句,你从不对我笑,开怀的笑、灿烂的笑从来都不是为我而绽开。我本无意隐瞒身份,但当我发觉,你对于云逸比对我更乐于亲近时,我真的收不了手。”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和云逸的身份,唯有你!你愿意当云逸是朋友,但为何不愿意这样对我?”
“你可以怨我过去的所作所为,但你为何不想想,一切的争端是谁挑起的,一切的麻烦是谁惹起的?”他苦笑了一下:“我的洞房花烛夜,你竟然带着一条蛇、一只猫,试问天下几人会如此?”
独她一人而已,莫怪他会兴起诛杀白蛇的念头,实在是男人之绝对不能容忍的。那依然是他最为介怀的,洞房花烛夜,竟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
“我要歇息了!”殷灼颜露出个头,下了逐客令。
他没应声,轻吐口气:“母后是真心喜欢亦儿的,别去惹母后!”
“是我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她不甘示弱道。
萧凉宸抬起脚步,缓步出了殿,清冷的月带着冷冷的风,平添了许多寒冷,而,心头的一角温热起来。她记得的,一定记得,不然,以她的脾气,定然会大嚷起来,她无意中承认的东西很多,承认他的身份、承认云逸的身份、承认亦儿的身份,亦承认了她自己的身份,默默的承认了。
殿内静寂的令人心慌,她闷哼一声,抓过一个枕头就狠狠的扯着:“可恶的萧凉宸,该死的云逸,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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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皇上夜宿凝云阁的消息传遍皇宫,昭容路紫芙刹那成为后宫人人最羡慕的一个,这一沸腾的消息比任何事皆来得剧烈,那一袭红衣似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刻意的被遗忘。
景仁宫是最后得知消息的,当向雪幸灾乐祸的将这个消息说给殷灼颜听时,她正在喂亦儿喝着粥。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只觉眼眶突地一热,泪在眸中打转,兰心见状,狠瞪了向雪一眼,接过她手中的汤匙,抱开了亦儿。
向雪冷冷的嗤了一声:“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的为人,别指望他会对你一心一意,不然,当初就不会休了你,遣你离开瑨王府,更不消说现在嫔妃成群了。他对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致而已,即便他现在尚未厌烦你,不出几个月,他定然对你再无兴趣。”
殷灼颜逼回眸中的泪,紧紧盯着她,似想确定她话中的真实性。
“他从不考虑你的想法,从不顾及你的感受,这样的男人,你还要留在他身边么?早晚你会再进临照宫!”自随她进宫,向雪已将皇宫摸得一清二楚,当然,最重要的是已探清楚她的一切,说得愈发刻薄:“你这是做贱自己,莫非,你还想等到那一天,一道圣旨,将你贬为侍婢或者又和当初遣你离开瑨王府一般,将你遣离皇宫,让你声誉尽毁,逼你不得不远走天涯。”
“皇后娘娘的小皇子多病,皇家子嗣单薄,如今的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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