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75章


她并没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或许曾经有过。
映枝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一截泛黄的纸卷露了出来。展开纸卷,上头居然是一片空白。
空白?
师父为何要给她留空白的锦囊?
天是万里晴空,一丝云都没有。
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分外热闹,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枝枝起来了。”
未见人先闻声,李氏带着众人走进了湘水苑。
“娘亲。”映枝偏过头。
只见李氏促狭一笑,手轻轻挥动。
身后的侍婢抱着一只白玉瓶,放在窗前的案几上。
瓶里头竟然插着一大束槐花枝,花香扑鼻而来。
映枝看得有些懵,心跳得也有些快。
她想起昨晚那枝槐花,被她插在屋后的窗外。
这花丛何处而来,不言自明。
“枝枝,这是今早从宫里头送来的。”李氏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口气酸溜溜又无奈。
案几上那束槐花在阳光下白得耀眼,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味儿。
映枝伸出手去触碰,莹粉的指尖沾上露珠,繁花娇嫩柔软,大约是今晨新采的花。
子瑕不是昨晚才送她一枝么?
难不成,他还要每天都送一束。
映枝掩住唇笑,双眸流光。
李氏本来想挑三捡四一下,瞥到映枝那张笑脸上去,却简直没眼看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话本子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婆婆,或者恶丈母娘。
但她们过得日子可不是话本子,有些事还是要提前问好的。
“枝枝,娘问你。”李氏转过身,双膝对着映枝。
她的目光诚恳,紧紧盯着映枝,仿佛即将开口的是这世上最郑重的事。
“若是陛下召你入宫,枝枝可是愿意?”李氏认真道,“枝枝可是要想清楚了,陛下乃一国之君,历朝历代就没有空置后宫的君王,谁都不能保证今后会如何。况且,人心易变……”
李氏越说越担忧。那些深宫里头的后妃,没了君王的宠爱,眼睁睁看着新欢一个个入宫,磋磨此生岁月。
她的姑娘要是有了这般遭遇,会不会也后悔入宫的抉择?
映枝微微一滞,她也听过这些话。
不论是姐姐同她说的,还是蒋姑娘同她说的,无非都是入宫的姑娘们,看上去荣华富贵,实际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映枝低下头,手上那张泛黄的纸卷上一片空白。
她突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让她自己去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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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娘。”映枝攥紧了纸,抬头看着李氏,“娘愿不愿意让我入宫?”
李氏蓦地一愣,旋即又笑开,“枝枝说什么傻话,不论入宫还是待在家里,娘只是希望枝枝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映枝点了点头。
子瑕,会纳其他人入宫么?
这个疑问刚升腾起来时,映枝凭借直觉做出的回答就是——不会。
子瑕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明白他是怎样的人。一个人能找很多种借口和理由,但行事的结果、言语中的目的,却是真实不假。
这么久了,也有这么多风雨了,子瑕是怎么对她的,她很清楚。
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当初在西南时,她就会拒绝子瑕了。
“娘,我……自然是愿意的。”映枝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又突然扬上去,“要不,我问问子瑕他以后会不会召其他姑娘入宫?”
李氏定定地看着映枝,转而安慰道:“枝枝别去问了。”
她拍拍映枝的背,道:“要是入宫了,回府里住的次数就少了。这些日子枝枝安安心心地和你姐姐出去玩,想做什么都可以。”
“其他的呀,让你爹爹给你去解决。”
映枝笑着扑到李氏怀里蹭了蹭,道:“好的,娘亲最好了。”
李氏望着窗外的眼微微眯起。
想娶她家枝枝,没那么容易。她才不管做了皇帝还是做了谁,不给点下马威,怎么能行?
*
禁宫中,炼丹房里。
丹炉燃起袅袅青烟,大总管常禄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躬身垂头,不言不语。
他身前有个床榻,帐子上的纱帘精致奢靡,掀开纱帘坐在床边的年轻君王,则面露遗憾。
岑瑜接过宫人端来的汤药,轻轻舀起一勺吹凉,送到塌上卧着的人唇边。
“父皇,喝药了。”岑瑜轻声道。
塌上昔日威风的梁帝已经口不能言,他浑浊的双眼渐渐睁开,里头没有一丁点神采,嘴角的涎水滴落,左手抖个不停。
旁边的常禄心里感叹,太上皇已经中风成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了,陛下还真是好心,亲自喂他药。
费了好大的劲,一碗汤药终于见底。
“启禀陛下。”蓝衣的内侍从门外进来,低声禀报道:“长宁公主求见。”
岑瑜放下药碗,淡淡道:“求见太上皇还是求见朕?”
“回陛下的话,公主是求见陛下的。”
岑瑜静默片刻,眼中流过莫名的思绪,道:“让长宁去御书房等朕。”
内侍行礼退下,炼丹房中一片静默。
岑瑜看着塌上人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只听得一声轻叹落在地上
“父皇,你后悔么。”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了。
岑瑜到御书房时,长宁公主正坐在一旁喝着茶。茶是热的,氤氲出一团团白汽。
长宁公主行过礼,脸上笑意盈盈,直言道:“皇兄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岑瑜取过一旁的奏折,眼睛都不抬一下,答道:“陈贵太妃不可能交给你。”
长宁的小脸登时垮了下来,“为什么?”
岑瑜抬起眼。
长宁公主的身型娇小,正是盛夏,她还铺了一片毛皮毯子在膝上。
其实,她身子并不弱。
岑瑜又垂下眼。
七年前的那个冬日,陈贵妃诞下的小公主夭折,产后伤心欲绝的贵妃怀疑是长宁公主暗恨她,所以为之,于是命人在御花园池子的冰面上凿了一个窟窿,然后将长宁推了进去。
自此,不论盛夏严冬,只要长宁不披毛毯,就觉得冷。
“她是贵太妃。”岑瑜淡淡道,“何况她也已经疯了,兴许也活不了多久。”
长宁皱起眉头,嘟着嘴道:“皇兄一定是怕我对她用私刑。”
岑瑜心道的确如此,要是陈太贵妃落在长宁手里,出来时就不一定只是疯了。
御书房的香燃尽三根,长宁公主见岑瑜丝毫不松口,索性起身告退。
她明日再来。
总有一天,陈贵太妃会落在她手上。
要让这位先皇宠妃尝尝什么好呢?
长宁公主笑眯眯地出去了,刚走到殿门外,就看见一个身着武将朝服的男人跟着内侍朝着御书房而来。
“公主。”正面走来的江成行礼。
长宁公主脸上两个梨涡若隐若现,有礼有节地道好,又问:“本宫听闻前些时候江世子遭了山贼,脸上还受了伤。”
“臣的犬子脸上的伤好全了,没留疤。”江成尴尬一笑。
江临前两天在校场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正巧被去找枝枝的长宁公主看见,羞愤之下说自己出京游玩遇到了山贼,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虽英勇负伤但成功克退贼匪。
为此,隔天陛下还在早朝上提及此事,问他京郊的山上是不是有贼匪盘踞,气得他回家就又把江临揍了一顿。
他的儿子,谁也不像,怎么就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江成辞别长宁公主,整了整衣冠,在内侍的带领下,挺直了脊背迈进御书房。
御书房里,香炉中正燃起第四根线香,这是宫中的御贡用香。青烟一燃起,整个房中都有淡淡的清凉感。
深吸一口气,薄荷的甘香入肺,可屋中的气氛却没有分毫的平静。
江成不卑不亢地行礼,抬起头,双目如炬,先发制人道:“臣听闻陛下,想要召臣的二姑娘进宫?”
“镇国公请坐。”岑瑜毫无怪罪之意,还竟起身相迎。他笑得温和,颔首道:“朕是想封岐阳郡君为后。”
江成斜了一眼身旁那楠木椅子。
坐?
他偏不坐!
他家姑娘也别想娶,哼!
“多谢陛下赐座,臣站着就好。”江成看似眼观鼻鼻观心,但这叫大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谁第一个从了,谁就是输家。
要不是此人是当今圣上,他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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