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想去死一死》第44章


第二日坤胥殿炸开了锅,宿在坤胥殿的大臣一觉醒来,忆起昨日种种,均是没脸见人状,尤其是泯王,待王妃与他谈及昨日行为,泯王一脸老脸红得滴血,“本王当真如此傻冒?”
那是自然的,王妃扶了扶发,姿态雍容贵气,“你还夸了太后,说多年的时光都带不走她的美。”
泯王:“……!!!”
及至上朝,小皇帝差人来唤,泯王扭扭捏捏不肯出去。王妃受不了,磕着劲儿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想让文武百官都等着你么!”
泯王心里苦,说了那样的话他怎么还有脸出去!但素,不去又不合适,小皇帝都差人了,不去想抗旨啊你!
他遂掩面去了,王妃笑他装鸵鸟,“
你以为把脸捂起来他们就不认识你了?!”王爷被她搞有气无力,“……当初我为什么要娶你?!”
精神萎靡而去,及至朝堂,见到百官便是一阵恍惚,百官亦是恍惚,小皇帝昨夜精神好啊,目睹了一场又一场好戏,此时笑得特别可爱,“众爱卿昨夜真性情,朕佩服佩服啊!”
泯王哭笑不得,竟被这孩子摆了一道,百官无语,玛蛋是谁说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的!你个下套的小骗纸!柳相观其表情,见皆是羞惭脸色,遂掩唇咳了一声,“皇上,该谈正事了……”
实则他不出声,小皇帝也会见好就收,坏就坏在当众人还沉浸在昨日的荒唐之中,他说话了……说话了……然后,众臣解了围,再然后,众臣不小心想起了昨夜的又一幕场景。
太后和柳相手挨手……
手挨手……
手……挨……手……
此时每个人里都以特别大的字体翻滚着一个问题:太后和柳相为什么要手挨手呢?
为什么呢?如此一想,众臣再去看柳相,眼神中都带了点不厚道的成分。然柳相丝毫没有引火烧身的自觉性,他将众臣望过来的视线理解成了埋怨,遂当着小皇帝的面惋惜:“我说你们啊,自己管不好自己,难不成要本相管你们么?出门在外,怎么能这么不顾及自己形象呢?怎么能这么不自重呢?!”
我滴个丞相大人哎,你去摸太后的手算自重么!众臣心里愤怒成火,众臣心里委屈得想哭,可惜随着小皇帝一句:“昨天已经过去,我们过今天吧。”就直接翻篇了!!!
可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摸手事件很快隐秘地传遍了朝堂及皇宫,一溜儿的宫女太监窝在花丛里打滚,心道卧槽柳相太憋屈了,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太后,太后是貌美不错,可她是有夫之妇啊啊啊虽然先帝不在了但素人家还有个儿子啊虽然人家儿子喊你一声相父但素你终究不是人家亲爹啊!!!
如此如此,待传言流进素愿耳朵里,她正在御膳房给太后煮粥。御厨凑一堆咬舌根,“女人是祸害啊祸害,你瞧柳相多男人的一个男人,为了太后不娶妻不生子,哎呦……”
“……你们说什么?”素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御厨见她冷不丁出现也是吓了一大跳,再一想自己说话的内容,直接跪了,“素姑娘……”
“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素愿高冷得很,御厨秉着怎么死都是死的决绝想法,闭眼将流言说了个遍,素愿听罢颇为冷静道:“做饭去!”
转身的时候踉跄了几步,脸上是无法言语的痛,她想到底柳相怎么摸了她家太后的手以至于传成了这样。话说,她咬了咬唇,特么好想知道啊啊啊!!
对于这一切,聂小碗自然是不晓得的。当她去御花园溜达,腊梅与冬风缠绵,小宫女羞涩地举着一枝风骨绰约的腊梅递给她,“太,太后,奴婢……”
“你喜欢我啊?”聂小碗对她送花的举动颇为惊奇,小宫女娇羞地嗯了一声,花丛后蹲着一群八卦的内心默默地呐喊,是柳相喜欢你啊啊啊花是代替柳相送的啊!
洞察一切的素愿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心道你们还真会玩!聂小碗含笑接过梅花,摸了摸小宫女的头,“哀家呀,最喜欢你们了,活泼又可爱,娇俏又青春。看见你们觉着哀家就想起曾经的自己。”
“哦。那想必当年太后也是这么活泼又可爱,娇俏又青春。”柳相的出现让花丛后一阵***动,素愿略微一想,扯起小宫女就退了下去。
聂小碗的心情,怎么说呢,痛并愤怒着,背后出现算什么英雄好汉!她回头叹了一声,“谁知道当年的哀家在他人眼中是何样子?”
“想必也是如此。”柳相含蓄地夸,聂小碗见他这么闲,正欲与他说件事,却瞥见了不远处渐渐靠近的两个身影,柳相靠近,“臣瞧毓郡王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是啊,咋一看也是个颇为清俊的青年。”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小世子与毓郡王到了眼前,眼瞧着要行礼,聂小碗笑着拒了。
聂小碗在御花园,小世子能想到,但柳相也在,就有点出人意料了。毓郡王捉着他的手不松,瞧见聂小碗手里的梅花俩眼亮了一下。
☆、第八十章:冰山一角(1)
“你要想要,我给你摘!”小世子见他两眼放光,心中大叫不好,好似毓郡王下一刻就跳过去抢一般,忙松了他的手,跑至梅树下踮脚折了一枝,又蹭蹭跑过来递给他,“喏,接着。”
毓郡王很听话,接过梅枝就攥在了手心里。小世子怕多呆了,他不指定再做出什么事来,遂与聂小碗告辞,拉着毓郡王急急走了。
“毓郡王还挺喜欢他这个弟弟的。”柳相见两人相携而去,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聂小碗觉着莫名其妙,“你怎么不说朱迦挺喜欢他这个哥哥的?还给他摘了梅花。”
柳相摆手,“臣看未必。再说,送梅花就是喜欢么?”
聂小碗联想到自己,脸色古怪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梅花瞧,“难道不是么?”
柳相听罢深思,过了一会儿,连忙走到梅树前探手折了一枝梅,递给她眼前,“喏。接着。鳏”
聂小碗:“……”
接不接,这还真是个问题。
她犹豫了。
手臂僵在空中多时,柳相也未心生不满,只淡淡笑了,“臣别无他意,唯以梅花所赠,愿太后如它般傲立风雪,笑到最后。”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怪不得大臣们都被他哄的团团转,聂小碗听得舒心,顺手就接了。
“所以啊,送梅花真的表示喜欢么?”岂料,梅枝甫一到手,柳相就出其不意捅她一刀。
“……”她要说是,难不成暗示人家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要说不是,呵呵,这不打自己脸么?
柳相还在等她的回答,她惆怅了一会儿方说,“柳卿你真是越来越像哀家的一位故人了。”
“那个不怎么正常的么?”柳相淡然处之,“想来他也是很不错,不然太后也不至于念叨他这么久。”
“难说。哀家之所以记得他,约莫是因为他足够的不要脸。这年头不要脸的人太少,很容易记得的。”聂小碗不上他的套。
柳相拐弯抹角打听那位故人,虽说聂小碗直接和他说那人是裴清郴也什么,但她打心眼里排斥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恐柳相再问,她遂又补了一句,“哀家也很念叨柳卿啊。”结果柳相还没来得及欢喜,紧接着她下句吐了出来,“还有团团他们。”
“非也。常言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柳相沉痛了那么一会儿,就浑身冒着酸味道:“我们这些怎么比得上那些和你有故事的旧人呢。”
见此,聂小碗温柔安抚:“比得上的。”柳相越发伤心,“比不上的。”
“比得上的。”
“比不上的。”
“比得上。”
“比不上……”
……所以,为什么会扯到了这个话题上来?!聂小碗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并在心底安抚自己,不要紧的,不就拌个嘴么?!不搭理他就是了。
她遂道:“柳相莫要开玩笑了,哀家有事与你说,回姣阳殿吧。”
“是。”柳相识趣地应了下来,眼带笑意。边儿上候着的素愿见两人要走,急忙跟上。
聂小碗察觉,回头道了一声,“这梅花开这么好,素愿你多摘些,插在咱们殿里。”到底是冬天,殿里插几朵梅,好看又应景。
吩咐完毕,聂小碗满意而去。目送他俩离开,素愿孤身站了一会儿,环视周围,轻轻松松揪出了躲在梅树后的几个小宫女。
小宫女没话找话,“素姐姐,你摘梅花啊?”
素愿板着冷脸:“摘什么梅花,姐姐现在心里苦着呢!”小宫女额了两声,瞧她误吃了火药似的,怕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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