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想去死一死》第58章


……这样也好。聂小碗过了良久才点头,“怕就怕你为此没了命。”她不确定,等事成那一天,她是否还有命,而文颐是没必要卷进来的。
文颐却轻描淡写地回她:“活到现在,我也就只剩你了。”不待聂小碗有所反应,他下句话就接了上来:“可还在找裴清郴?”
聂小碗闭了闭眼,将自己缩回被窝里,文颐坐在她床边,很安静。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听到她平淡的声音,“已经找到了。”
小世子依然孤身在京。新年一过,泯王一家要回西南时曾向聂小碗求情,希望能让小世子同他们一起回去,聂小碗犹豫不决,柳相替她说了两个字,“不准。”
泯王一家黯然离去,小世子倒是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好好生活着,偶尔和小皇帝打一架,两人再出宫溜几圈,乐趣多多。
聂小碗有时看见他笑的模样,不知为何开始厌烦自己,心中郁结,脸色也愈来愈差。到了四月份儿,更是病了一场,瘦得不成样子。
群臣纳闷,只觉这病来得太快,明明二三月份儿的时候好好的啊!!可纳闷归纳闷,太后病得枯瘦如柴也是事实,他们又不免心中悲伤,频频进宫探病。
文颐侍奉左右,熬药喂药统统亲自来做,姣阳殿一溜儿的宫女太监不明真相,被她待太后的情意感动得眼泪鼻涕直流,搞得她神烦,遂以太后要静养的名义散去了一大部分人,自此姣阳殿彻底安静了。
聂小碗躺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病容,文颐就陪着她,也不出殿。有大臣来看,聂小碗就隔着屏风说几句,听着她微弱的声息,大臣颇觉心酸,也不敢多打扰,常常待了一会儿去离开了。
柳相俨然是个例外。
这日,恰逢文颐去熬药,她又困得紧,眯眼睡了一两个时辰,迷迷糊糊醒来嘴里喊,“文颐,文颐……”
“文颐?你倒还挂念着他。”柳相坐在床边,从袖子里探出手来去抚她的脸颊,“你病成这样,为何喊的是他的名字?”
“那我该喊谁?”聂小碗意识还朦胧着,分不清眼前现实,却也毫不客气反驳。柳相情不自禁俯身,两人鼻尖轻触,他轻喃,“我以为你会喊我的名字。”
“喊你做甚?”她又重新眯上眼,顿了顿,霍然张开,瞧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大骇,再张口,近乎气急败坏,“从我身上滚下去!”
被她厉言相待,柳相唇边的微笑渐渐隐去,“我以为那夜我们已说清楚了。”
去年除夕的前一夜,他们唇齿相依,却也拨开了最后一点迷雾,两人坦明心迹,道破彼此机密。
聂小碗那夜才明白,她所仰仗的不过是他给的,若自己对他没了价值,别说出宫,能不能活命还是一回事。他向来冷漠,聂小碗很清楚这点。
她使劲儿推开他,累得喘了口气,又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柳现年,你再如此,休怪我骂你。”
“柳现年?”柳相坐回远处,薄唇翕动,满眼的笑意,“你不应该换个称呼么?”
聂小碗立即张嘴,“柳卿。”
柳相:“……你该喊……”话未完,被聂小碗笑着掐断,“哀家喊什么,柳卿管不着吧。只要哀家履行约定,柳卿也莫要挑三捡四了,不然哀家怕控制不住自己,再伤了你就不好了。”
“……自然。”柳相紧盯她消瘦的脸颊,顿了好长一会儿,才苦恼地问,“你……为什么会病成这样?”
他早就问了御医,御医说是心中郁结所致,他还是有点不太理解,“你有什么好愁的?”
聂小碗听罢眼神顿时变了,“你是不是傻?目前这种情况,我难道不该愁么?再说了,我这是为情所伤,你懂个屁!”
暴躁的情绪一上来,她连粗口都爆的激烈无比,见她大口喘着气骂自己,柳相忙去抱她,被她一巴掌拍开,“我说你有病吧,你这样是喜欢我啊还是不喜欢我啊?哪有喜欢人家把人家往死里整的?!”
柳相闻此垂眸,再抬眼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你觉着呢?”
“铁定不喜欢啊。要是喜欢,以前你能这么对我?别说以前,现在你这模样也不像。”聂小碗咬牙挪到了床里面,小声咕哝,“哪有面对喜欢的人病得快死了,还笑得出来的?”
身子钻回被窝,她埋头在松软的枕头,许久才听到柳相平静无波的声音,“你不会死的。”
“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聂小碗趴在床上,肩膀止不住的耸动,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轰隆轰隆得要炸了,也疼得满眼都是泪。
柳相伸到她头发边儿的手又缩了回来,“你哭了么?”
“有什么好哭的?”
“你会没事的。”
他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眼神不知看向了哪里,也没了往日的精神。
聂小碗不理他,她自己险些哭岔气。为了让自己活久点,她止住哭,偷偷伸手抹了把脸,又吸了吸鼻子,这才翻身坐起来骂他,“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却在那一刻,脑子眩晕,两眼一
闭,彻底昏了过去。
柳相就那么看着,他怔了好长一会儿,才近似呢喃地喊:“碗碗……”
………题外话………文预计下周日完结,完结后如果亲们有想看的番外,可在文下留言,作者会写。如果没有,作者写番外的可能性很小。嗯,一如既往,谢谢亲们的订阅及支持!
☆、第八十九章:完结章 (1)
团团得知聂小碗病了,慌地来瞧她,结果瞧完回去就和二袁说:“太后铁定得了抑郁症。”
二袁纳闷:“何以见得?”
团团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太后如此多愁善感又是个富贵闲人,不得这病得什么?旎”
二袁:“……你的意思是太后的病是因为闲的?鞅”
团团觉着他这话不太好听,遂否认:“……也不是。”
合着全是废话,二袁不想搭理她了,正要转身走人,团团不敢开玩笑了,扯着他袖子解释:“太后这病虽说不是闲的,但心情好了绝逼是治病良药,不如我们带她出宫溜溜?”
二袁一手圈住她拽自己衣服的五指,一手指了指她,“你?”再指指自己,“和我?”呵地一声,“带一朝太后出宫溜溜,多大脸啊?”
团团嘟嘴反驳:“就算我们带不动,那也让皇上跟柳相带她去啊,我看太后再闷在殿里这病是好不了。”
二袁沉思了一会儿,觉着也有道理,转头与柳相建议了一下。柳相也是有心之人,回头就与小皇帝商量,小皇帝自然点头同意。
当时小世子也在,便插了一脚,说自己也好久没出宫了,不如同他们一起去外面溜达溜达,二人同意。
聂小碗听说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她巴不得出去呢,再说憋宫里这么长时间,她都快生霉了。
几人一说定,便很快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游玩,目的定在了京里的小麓寺。不算远,景色又好,关键是此时正值春季,天暖气清,惠风和畅,特别美好。
几个人赶了两辆马车,聂小碗与柳相坐一辆,小皇帝与小世子坐另一辆。原本小皇帝要挤在聂小碗所坐的马车内,柳相心塞,临走前对他千哄万骗,还是将他弄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聂小碗对此不太在意。她病得也有一个月了,御医开的药大多是宁神的,至于其他的药,她可不敢乱吃。
柳相瞅了她几眼脸色,发现还好,便蹲在了她边儿,“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聂小碗低眼瞥他。他笑,“以前啊,也有个女孩子的模样,能闹腾,我再怎么罚你,过了一会儿还能笑呵呵凑上来。”
简单的说,以前的她就是个傻白甜呗。聂小碗很庆幸自己现在成了这模样,“要是还照以前,我就算有再多的命也不够自己作死的。”
“不错,很有自知之明。”柳相称赞,又有点惋惜:“不过,那时候远远比现在可爱啊。”
这话聂小碗当没听见,过了半响,才知道踢他一脚,“所以才被你骗得这么惨啊。”
柳相也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年轻了,许是没能及时躲过去,聂小碗这一脚实实在在地戳到了他心窝上。聂小碗眼神一慌,他却只闷哼一声,又笑了起来,“你现在照样被我骗。”
捉住她的脚不放,他细心地理了理她的裙角,仰头问,“决定了么?”
聂小碗笑了笑,笑容搁在病态的脸上不怎么好看,“还用得着决定么?事成之后,我出宫,你亲口答应的reads;世界第一校长。”
柳相没什么反应,聂小碗想从他掌中抽出自己的脚,他这才动了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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