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废太子续弦以后》第101章


“那倒也不会。”祁衡的背一仰,闲闲靠上身后马车板壁上,“本王与母后坟前许诺,这辈子只对一个女子好,你以后再丑,我都容你,只是本王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届时你别自惭形秽羞愤欲死就好了。”
“臭贫嘴。”姜毓嗤了一句,继续拿手镜照脸,夏日里光吃不动弹,别说祁衡圆了一圈,她好像也圆了一圈,脸上的肉好像多了不少……
祁衡的嘴唇动了动,似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姜毓只瞧着手镜一点都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悻悻捏了粒瓜子在指尖用力碾,“照照照,你使劲照……”
进宫的路程不远,姜毓和祁衡在宫门前下了马车,早有引路的太监候在那里,姜毓整了整衣衫,真打算跟着引路的太监往皇后的宫里去,却叫祁衡拦了,打发了那太监,自己径自将姜毓往太皇太后的宫里带,只说要先向太皇太后请安。
祁衡这么说了,姜毓也没反驳,太皇太后是宫中最大的长辈,先去她那里请安也是情理之中,便随着祁衡到了太皇太后处。
福寿宫还是一年前的老样子,宫人进去通报了,祁衡带着姜毓走进内殿,上首的太皇太后一头银发挽得一丝不苟,别有一种庄重贵气。
“孙儿给太皇太后请安。”
行礼问安,姜毓站在祁衡的身边老实垂着眼儿。
说实在的,比起去朱皇后,姜毓也不怎么愿意来这里见太皇太后,她当时用了那种手段逼她和祁衡成亲,若是祁衡当时不救她,很可能她真的会淹死在那一天。
毕竟为了她能帮祁衡拉拢到肃国公府她都能使出这样的手段,难保为了不让她今后有可能和其他皇子有牵扯,就索性弄死她一了百了。
在宫里“不小心”淹死一个人,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太皇太后的手中捻着一串绿玛瑙佛珠,淡淡道:“今日什么风?你倒是忽然往我这个老太婆的地方来了。”
祁衡的唇角勾着,嬉皮笑脸,却又带着几分骄矜嘲讽,“自然是因为孝心。”
“哼。”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你的孝心,老太婆我可受不起。”
祁衡也笑了一声,“我也就是往这儿来送一个人,那坤宁宫坐着都觉着累,我舍不得她过去,时辰还长,就借太皇太后的宝地歇会儿,免了那些烦人的功夫。”
什么意思?
姜毓抬眼看向祁衡,不去坤宁宫了?
“她怎么样也是皇后。”太皇太后半阖着眼儿,嗓音微厉,“你没规矩,可别带着人家一起没有规矩。”
“之前她还起杀意下了狠手,我瞧她也不一定想我有规矩,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反正我是不会把人单独送到她的手边,谁敢怎么样,我就让他天翻地覆,都别要脸了。”
像是示威,祁衡手臂一身就搂住了姜毓的肩膀,“西边暖阁反正也没人,我带她过去歇会儿,一会儿宫宴之前我再来接人。”
“王爷……”
姜毓微微挣了挣,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怎么能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真是放肆。”太皇太后果然忍不住斥了一声,“你看看你成何体统!”
“要什么体统?这皇室里谁真有体统了?”祁衡一点都没松手,反而把姜毓搂得更紧,“太皇太后之前不是还说子孙香火来着吗?以前没门儿,现在倒是应该快了,还望太皇太后看在子孙香火的份儿上,可得好好看顾了我这小王妃。”
太皇太后的脸阴阴沉沉的,还未说话,祁衡已经搂着姜毓要转身了。
“孙儿这里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太皇太后的清修。走。”
祁衡一揽姜毓的身子,半夹半抱地带着姜毓往外头去,姜毓甚至来不及行礼告退。
“你做什么,还不快放手。”姜毓又羞又尴尬,如何能在长辈面前这样失了礼数,祁衡这样也就罢了,她岂能也学他的样子?
祁衡拉着姜毓的手,淡淡反问,“做什么,你难道还想留在里头叙旧?你叙得出来吗?”
是……的确叙不出来,可也不能这……这样啊……
姜毓的舌头一时打结,不知该如何与祁衡说,他是为了她好,可有的时候那些礼数还是得顾着些吧。
“王爷以后……能不能含蓄一些?”姜毓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来。
“怎么含蓄?留在里头听你问太皇太后最近吃得好睡得好?还是谈谈你以前抄佛经的心得?你家祖母平日也如何拜佛念经一年上几回寺庙庵堂云云?”祁衡的眉梢微挑,“这么着还是送你去坤宁宫比较有趣儿,听朱皇后把你们几个王妃一个个敲打过来,说说谁家后院儿侧妃又怎么了,该添子嗣了还是该添新人儿了,这凑活凑活还能当说书的听。”
祁衡的语速极快,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只听得姜毓一愣一愣的,好久才反应过来祁衡也是在嘲讽她。抬手猛朝祁衡的胸膛上捶了两下,却又忍不住笑开了:“你这张嘴,真是一点儿都不积德!”
祁衡笑着,揽过姜毓的腰身低头飞快地朝那小嘴上嘬了一口,“积什么德,能哄你开心就好了。”
才出殿门,周围都是福寿宫的宫人,就算没眼巴巴看个全,也看去了一半,姜毓的脸倏地就红透了,压低了嗓音嗫喏道:“没正形,不知羞!”
“哈哈哈!”祁衡大笑,揽着姜毓一路往西暖阁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把标题定成没羞没臊……
第94章 勾引
姜毓这么在福寿宫里一待,差不多就是一天,中午用膳的时候祁衡回来陪着姜毓用了膳,便也没有再出去,照着惯例畅音阁今日该是开唱的,皇后会带着各家女眷一起过去,可姜毓小憩醒来祁衡还大喇喇躺着没有起来的意思,想必是把这茬儿也给她免了。
两人在西暖阁里待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祁衡不知从那里弄了几个骰子,摇着大小与姜毓解闷,厮混了一个下午的时辰,夜里夜幕初降时才和姜毓一起出了福寿宫。
华灯璀璨,凉风习习,今年的中秋宴设在御花园中,远远地便能瞧见那一盏盏彩色的宫灯星星似的缀满了整个御花园。
祁衡和姜毓在位置边坐下,对桌就是太子和太子妃,那冷冷的眼儿远远看过来,即便隔着有几丈远,姜毓依然觉得能听着太子从心里发出来的那一声冷哼。
太子妃也是板着一张脸,朝他们瞥了一眼便转过了头。
这般德性,姜毓忍不住再一次感叹这皇室的亲情,淡薄就淡薄,有仇就有仇,还都写满了脸上。
人说笑里藏刀,寻常人家况且要做个表面功夫,他们倒都是真性情,瞧瞧这一家人从上到下的,是以平常祁衡那样视礼法为无物,任意妄为做事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也算是这家风传统了。
无法和太子妃交流,姜毓便将头转向了旁边,逸王妃照常是淡淡的,齐王妃乃太子妃拥趸自然与太子妃一个脸色,冀王妃倒是同她笑了笑,却也没再多的了,只有坐得最远的穆王妃荀氏同姜毓遥遥敬了一杯酒。
祁衡倒是自得闲适,兀自喝他自己的。姜毓与祁衡来得晚,只坐下一会儿皇后和皇帝就到了。
“禄王妃也来了?”
果不其然,朱皇后一坐下,便径直点了姜毓的名,“本宫还以为你要在福寿宫里陪太皇太后赏月用晚膳呢。”
姜毓忙要起身赔罪,“母后恕罪,是儿臣失礼……”
只是话还未说完,祁衡便一把拉住姜毓的手腕就把她拽回坐下,“母后见谅,是太皇太后与毓儿聊得投缘,是以才让毓儿留了些时辰。儿臣想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这深宫中也没什么说话的人儿,也是没趣儿,难得想与小辈聊聊,是以儿臣便做主让毓儿留在了福寿宫,也是为了尽孝心。想来母后也不会因此怪罪。”
祁衡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一顶尽孝心的大帽子扣下来,便直接堵了朱皇后的嘴,皇后再尊贵,也不如太皇太后这个长辈来得重要。
“本宫还未说什么,衡儿倒是回护得紧。是太皇太后要留小辈说说话,本宫自然不会怪罪。”
朱皇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嗤笑,那眼里王府开了刃的刀锋,却竟然不曾再多说什么,径直吩咐了开宴。
鼓瑟声起,舞姬鱼贯而入纱衣翩跹,祁衡为姜毓夹了筷子菜,道:“这宫里的宴真没意思,比宫外的灯会差远了,每年来这里真是瞎耽误工夫,幸好明天十六月亮也是圆的,咱们明儿晚上就出去乐呵乐呵。”
“也好,”姜毓道:“不如与穆王殿下和穆王妃一起?”
“叫他们做什么?”祁衡一口回绝,“人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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