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错之芙蓉军师》第59章


言顺,但要爆出来提前谈了,这罪就可大可小了,私通敌国都有可能。
叶芙蓉终于开口道:“敢问贺延皇子的尸身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叱木昆虎目欲裂,几乎想用眼神将叶芙蓉活剐,“就在离京城五里地的山坡之上,可怜我家皇子竟然曝尸荒野!”
“将军的意思是指,杀人凶手大大咧咧地去找贺延皇子,不但对行程没有掩饰,而且生怕没有人发现一般,弃尸体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叱木昆这才有些语塞,叶芙蓉又继续道:“我的确是去找贺延皇子商谈过一些事情,不过那也只是因为我失了记忆,想对婚约原委了解得更清楚些。既然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若真如此愚蠢,那贵国输得也太冤啊!”
这话打脸效果杠杠的,叱木昆刷地便涨红了,怒道:“你!”
“圣驾面前将军请注意言行。”叶芙蓉闲闲道。
叱木昆知道他是骂不过这丫头了,强辩道:“也许你是在故布疑云呢!”
叶芙蓉挑挑唇,冷哼了一下,一副完全不屑于回答这个蠢问题的模样。若不是场合不对,裕郡王都有些忍不住想笑,这丫头论气人可真是一绝。
叱木昆捏紧拳头,被她气得想揍人了,小皇帝此时喝了一声,“行了!”
叶芙蓉朗声道:“皇上,我并未杀贺延连漠!”
她的眼神无意间扫到太后,太后微微仰头,秀眉微挑,竟有一种凛冽的敌意,但是旋即又掩饰了过去。叶芙蓉心中一凛,太后从见她第一面就夹枪带棒的,难道她得罪了太后而不自知?所以太后刚刚才偏帮了叱木昆一句?
此时小皇帝清清喉咙,突然问道:“谢卿现下有何意见?”
“皇上,此案疑云重重,扑朔迷离,臣还需要时间详查所有证据。”回话之人是一直在场,但是比任何人都要沉得住气的大理寺卿谢昭然。
大理寺卿谢昭然,是谢羽的堂兄弟,也就是正经的定安公家嫡长子。谢家满门尚武,唯独出了这么一名长相阴柔,男生女相,眉间又有一点红痣的妖孽。谢昭然说话态度不紧不慢,腔调还带着几分慵懒,眼眸更是像猫儿一般,流转出一丝异光。
这人竟然是重瞳?重瞳可是圣人的标志啊。叶芙蓉同谢昭然颔首算是见过,谢昭然嘴角轻挑,半笑不笑地转过身,避开叶芙蓉的目光。
此时小皇帝宣布道:“此案件事关重大,诸多疑点待解,朕着令裕郡王花擎宇协大理寺即刻共同查办此案,尽快将此案彻查清楚!因叶芙蓉暂为本案嫌疑人,故……”此时,小皇帝迟疑了一下,现在叶芙蓉真是烫手山芋,放又不能放,可又不好真的将她丢进牢里。万一要真不是她干的,这将来成了白王妃,她还是他婶子呢……
裕郡王此时又十分贴心地替皇上解围,“不如让叶姑娘暂居宫中,既方便查案,也保证了叶姑娘的安全。”
“裕郡王说得对,叶芙蓉就暂留宫中,静待案情查明。”小皇帝定了。
叶芙蓉自知反对无效,也索性不再出声,至少宫里有吃有喝,比在牢里要好。她眸色之中滑过暗光,心里一股气也被激起来了,她要看看,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既然已经要暂住在宫中了,小皇帝也不吝啬指使人,派了大内总管徐公公来操办所有事情。徐公公与叶芙蓉在军营中也有一面之缘,做事很是妥帖,不到片刻工夫便为叶芙蓉打理好一切,多放了几盆银炭,整间屋子没有半点寒意。
叶芙蓉嗅着鼻间宁神的龙涎香,笑着将一个荷包塞进徐公公手中,“劳烦公公费心了。”
徐公公也未推辞,笑着收了,“谈何费心,不过是奴才该做的。”
“芙蓉还想劳烦公公一件事情,请公公替芙蓉备好茶水,再添上几样点心过来。”
“不过末微小事,谈何劳烦,是姑娘腹中饥饿吗?可好什么口味的?”
叶芙蓉此时笑笑道:“请公公就着御膳房有的捡两样来就行,我这是待客所用。”
徐公公眼中透过一丝诧异,但还是吩咐了下去,没想到,这点心茶水刚送上来,客人果然就来了。叶芙蓉正坐着,亲手煮着茶,朝谢昭然与裕郡王示意道:“两位大人来得好早。”
“不早不晚,应当是刚刚好才是。”谢昭然笑着,瞥了一眼热茶道。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着笑笑,谢昭然把她当嫌犯,当然要赶早地过来问问,而且她甫入宫内,周围也没有人,这个时机正好。
叶芙蓉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朝谢昭然、裕郡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知道贺延二皇子是因何丧命?”
两人在叶芙蓉对面坐下,裕郡王自然知道他只是来监场子的,主要还是看谢昭然,所以只待谢昭然慢条斯理地问道:“不如让我先问一下叶姑娘,你在京城内可有仇敌?”
叶芙蓉摇摇头,谢昭然又问道:“那么,自你和贺延皇子分开后,这段时间有何人证?”
“从目前情况看来,只有一名下属做证,算不上铁证,是吗。”叶芙蓉轻笑道。
贺延连漠同她分开不过几个时辰,而这几个时辰之中,她除了回军营一趟外,余下时间皆是同陈淦在一起,并没有其他人证,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是在野地追查线索,陈淦是她属下,并不能算是可靠证人。
谢昭然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仍旧轻言细语地说道:“那么,按叶姑娘所说,你同贺延皇子是匆匆分开的,那么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叶姑娘如此匆忙地追查呢?”
叶芙蓉当真一怔,谢昭然果然十分犀利,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但是这件事情,她暂时不能说,于是她沉默了片刻,“贺延连漠的尸首在哪?”
谢昭然挑眉,“叶姑娘的意思是……?”
“谢大人,我能去见一见吗。”叶芙蓉问道。
谢昭然一笑,叶芙蓉早就盛名在外,今日一见,果然胆子忒大。谢昭然并不将其作为普通嫌犯处理,十分大度道:“如果叶姑娘想看,自然是可以,现下死者遗体正在被大理寺仵作查验中。”
裕郡王皱皱眉,他本不欲叶芙蓉去那等污秽之地,可谢昭然都同意了,他也只好一起跟去了大理寺。大理寺树木茂盛,夏日虽然清爽,但是冬日里面不免有些萧索阴寒。谢昭然将他们径直带到一处僻静之所,还未进屋,就有一股浓烈奇妙的味道传来,裕郡王首先就觉得受不住,但是被谢昭然含着笑瞥了一眼,再看叶芙蓉也没有反应,只好硬着头皮一起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的味道更加浓重,裕郡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谢昭然问仵作道:“孙仵作,请将你所发现的说一说。”
仵作是个年纪颇大的老者,他拉下蒙面汗巾,先同在场之人见礼,尔后才道:“现场一共五名死者,皆正值壮年,被人发现之时尽数横尸山坡之上,身旁虽有马匹痕迹却不见马匹,尸身亦未曾做任何掩饰,可见凶手不但不想掩饰凶案,反倒是想要尽快令人发现。”他掀开覆于尸身之上的白布,先看了一眼叶芙蓉,叶芙蓉沉声道:“无妨。”
仵作虽然心中奇怪,但是看到谢昭然点头,便不再多话,将白布尽数掀开,沿着伤口的痕迹一一往下讲解道:“四名侍卫身上皆有刀伤,死因皆为颈上致命伤所致,唯有贺延皇子,除却胸口这一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伤口,是以属下判断这行凶的并非一人,至少是二人,根据证人言词,加之发现之时尸体僵硬程度判断,杀手约摸是在两个时辰前将其杀害。”
“那可查验出是何凶器呢?”
“是袖箭。”
仵作答道:“属下推断凶手先行接触贺延皇子,尔后骤起发难。因为袖箭此物虽然胜在隐蔽,但是射程并不长,是以若是想用袖箭一举杀人,行凶之人必定是与死者认识,属下又反复查验伤口,伤口中箭比起寻常袖箭要深上一寸,而大小又小上寸余……”
仵作说到这里,便只是看了眼其他人,未再多话。
裕郡王微微蹙眉,按理来说这杀人凶器查明是一件好事,可对于叶芙蓉而言,处境却愈发艰难。叶芙蓉初见皇上时所呈的见面礼不就是这种新袖箭吗。
“但是这种袖箭皇上已经交由工部制作,接触到的人也不少,不算是什么隐秘之物。”裕郡王觉得头疼,这不是又要把工部扯进来吗。
谢昭然点点头,“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他又话锋一转,“但是从现在看来,叶姑娘的嫌疑却还是最大。”
因为就算这袖箭厉害,但贺延连漠也不是无还手之力的人,所以凶手还是得要靠近贺延连漠。但是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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