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67章


么到时候就连这场大火,都成了蹊跷,若是再顺势查到咱们头上来……”
秋辞点到为止,说到这儿她便已经成功地说服了沈正钦。
“那直接交给陛下呢就直接说是咱们查到的,从阿容那儿找出来的,真假半掺。”周明又提议道。
“那若是陛下问,厂公是如何查到的呢”秋辞质问道。
“就说……就说……”周明一下卡了壳。
“就说是我发现的吗我整日里都盯着养心殿的各个角落,然后汇报厂公,是吗”
周明被怼地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秋辞转头看向正一脸好整以暇地看戏的沈正钦说道:“我去吧,我有办法。”
☆、第七十一章
第二日一早,李琰吩咐人熬了参汤,一早便亲自送去了撷芳殿。
朱祚慢悠悠地喝着参汤,顺带看着李琰满面愁容,欲语还休。
“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朱祚终是止不住好奇。
李琰微蹙秀眉,想了想,对着殿中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朱祚见她这么说,便也挥手示意大家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琰轻启朱唇,云淡风轻地道:“昨日坤宁宫遭了刺客……”
朱祚惊讶地将汤匙掉回了碗里:“什……什么”
看着李琰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起刺客来就好像在说今日的汤盐放多了一样,他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岔了,可能她说的就是盐放多了几颗
“陛下莫急,”李琰笑笑答道,“刺客是有的,却不是冲着臣妾来的。”
“不是冲着你来的”朱祚愈发感到奇怪。
“陛下,臣妾想让你见个人。”李琰看着朱祚,开口道。
朱祚仍是好奇,但他看见李琰这样,已经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于是他收敛了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进来吧!”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湖蓝宫装的熟悉身影走进来,她面容惨败,脚步缓慢。
“参见陛下。”
“秋辞”
没有想象中的盛怒,秋辞微微松了口气。
朱祚皱着眉头,看着秋辞,又看看李琰:“这……这是……”
“臣妾也不知道。”李琰无辜地看着朱祚,接着又看着秋辞,道,“陛下就在跟前,你可说了。”
秋辞“扑通”一下跪在朱祚面前,朱祚始料不及,一下愣在当场。
“陛下救命啊!”秋辞跪在地上,匍匐着,她的身形在颤抖,仿佛忍着极大的痛苦。
“救命怎么回事”朱祚愈发感到奇怪,“起来说话!”
秋辞抬起头,朱祚看见她面容惨白,额头已经吟吟有汗珠濡湿发丝,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不见血色,整个人仿若没有一丝生气,就像完全溺在了恐惧之中。
“陛……陛下……”秋辞轻启牙关,连声线都是颤抖着的。
“你这是……”朱祚惊讶异常,“朕叫你起来说话。”
“多……多谢陛下。”
秋辞扶着左手手臂,身子仿佛有些倾斜,她慢慢地站起来,这个过程仿佛耗费了她不少力量。
“你这是怎么了”
“陛下,奴婢性命堪忧,求陛下念在主仆一场,救奴婢一命吧。”
又听见“救命”一词,朱祚不禁紧皱了眉头:“你且说,是什么事”
秋辞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努力保证自己不在朱祚面前失态。
“回陛下,昨日晚间,坤宁宫遭了刺客……”
“皇后方才已经讲过了。”朱祚迫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打断了秋辞。
“可那刺客却不是冲着娘娘来的,那刺客……那刺客是冲着奴婢来的……”
“什么”朱祚仿若听了一个笑话,也是,谁会派刺客去皇后宫中行刺,只为了刺杀一个小小宫女呢?真真是荒谬!
“陛下若不信,”秋辞缓缓地挽起衣袖,“奴婢命大,那晚恰巧被起夜的公公听见动静,这才救了奴婢一命。”
只见秋辞雪白的手臂上,缠着纱布,洁白的纱布隐隐地渗出红色的鲜血,秋辞慢慢地解开纱布,只见纱布底下,是一条约莫三寸长的刀疤,还未结痂,敷了药粉,裹上了纱布,如今揭开纱布,伤口又被撕裂开来,鲜血混合着污浊的药粉滴到了干净的地毯之上。
那混合着鲜血和药粉的伤口实在令人不忍直视,朱祚和李琰都不忍地转过了头。
秋辞忙裹上纱布:“奴婢该死,冒犯陛下和娘娘尊眼。”
朱祚转回头看着秋辞:“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官,谁会戕害与你”
秋辞垂眸道:“奴婢若说了,陛下可愿相信”
“你且说罢。”
秋辞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朱祚:“是阿容。”
“什么”朱祚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朱祚不敢相信,他甚至首先怀疑是秋辞贼喊捉贼来冤枉阿容,可转念一想,她同阿容的关系素来交好,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他呢?
“秋辞,阿容同你速来交好,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于她”朱祚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些许怒意。
“奴婢不敢污蔑任何人,”秋辞脸上愈发坚定,“奴婢既然如此说,便是下定了决心,也有这个证据。”
“真是荒谬!”朱祚仍是不敢相信,“阿容为何要加害于你阿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咳咳,”李琰咳了一声,“陛下莫要感情用事,还是听她说完吧。
听见李琰这么说,朱祚这才冷静了一些:“你说,你为何要如此说”
“去年雪天,奴婢等人在院中偷懒那次,陛下想必还记得,之前,奴婢和阿容在房里帮玉林收拾行李,阿容说有件儿衣服要送给玉林,要我去给玉林拿东西的时候顺带拿过来,奴婢对阿容房中并不熟悉,误碰了阿容柜子里一个黑色的匣子,可转头,便看见阿容匆匆跑来,见奴婢碰这那匣子,当下便变了脸色,陛下,您知道,阿容素来是端的待人宽和,那副冷漠又充满杀气的神情,从来未在阿容脸上见过,”秋辞缓缓地述说着,一边观察着朱祚脸上的神情,“过了不久,奴婢便遭了难,陛下宽宏,饶恕了奴婢,又到了皇后娘娘宫里伺候,可谁知,昨儿,竟然有刺客来取奴婢的性命……”
“简直荒谬!”朱祚更加笃定秋辞只是无理取闹,“你这是凭空臆测,既无真凭实据,秋辞,你莫不是在牢里伤了脑子”
“陛下,奴婢手上的伤是真真切切的啊!”秋辞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那……可能只是私人恩怨,你凭什么说是阿容杀人灭口,还有,你……你那回事,与阿容无关。”朱祚冷漠地说。
“陛下,那刺客见一事不成,当即便自尽了,皇后娘娘派人去查,是个刚调进宫里的,奴婢怎会与他有仇”
朱祚看了看李琰,李琰点了点头,表示秋辞所说正确。
“那……那也不能认定是阿容所为。”朱祚仍然不信。
“奴婢就知道陛下不信,奴婢手里有证据。”秋辞从怀里掏出那两册熟悉的账本,恭恭敬敬地递上去,放到朱祚的桌上,又恭敬地退下去。
“这是什么”朱祚疑惑地问道。
“这便是阿容那匣子里的东西,奴婢今晨找机会将它偷了出来。”秋辞淡定地说。
“什么”
“陛下,奴婢这几日跟着宫中两位女吏学习做账,故而,这东西,奴婢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兹事体大,只能由陛下定夺。”
朱祚将信将疑地拿起那账本,一页一页地翻开来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他将这账本一下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地大喊一声:“混账!”
秋辞吓得忙跪下:“陛下息怒。”
朱祚面色铁青地看着秋辞,问道:“这……还有谁看了”
秋辞为难地回答道:“回陛下,奴婢……奴婢方才曾交由皇后娘娘过目……”
朱祚犀利的目光忙射向李琰,李琰淡定地说道:“臣妾不看怎么知道该不该来打搅陛下您呢”
朱祚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下的秋辞,咬着牙道:“秋辞,你……”
秋辞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说实话,她现在也在赌,不知道朱祚究竟会如何处置。
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得尤其长,长的仿若整年,秋辞的一滴汗水因为紧张和害怕已经顺着发丝流过脸颊,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汗水滴落在地,都仿若石入大海一般。
“来人,宣沈正钦!”
秋辞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她的感官渐渐恢复正常,李琰脸上僵硬的表情也在不经意间变得自如,这一次,秋辞赌赢了。
☆、第七十二章
秋辞同李琰走出撷芳殿的大门,望着满园如酥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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