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富贵儿》第37章


果然是他。”
谭松吟这下怒从心中起,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白择一与他当面对质。
见着他这副模样,谭安也是一惊,谭松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何事他都是一派稳重模样,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
不过也情有可原。白择一这次做的也太龌龊了些。如此费尽周章算计一个姑娘实在令人不齿。
“她的父母为什么会这么做?”谭松吟深吸一口气,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觉得多余,一个为了银子连自己女儿都可以卖掉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少爷,您这是明知故问。”谭安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许竹卿。
“呵,”谭松吟冷笑一声,更加确定之前猜测,“看来白择一还是不够了解他们,当初只给了银子便想封住他们的口,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出卖了。”
“少爷还有一件事,”谭安有些犹豫,“这件事和周夫人也有关。”
“什么?”谭松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所说的周夫人可是周沉鱼。”
谭安点头:“据他们说周沉鱼也参与其中,虽然许家人不认识她,可看得出来她十分憎恨许竹卿,依老奴看,周夫人参与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少爷你。”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吧,这件事情不要跟竹卿透露半个字。”谭松吟神色复杂,眼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谭安会意:“是,老奴记下了。”
谭安离开后,谭松吟勉强冷静下来,却是后怕至极。
倘若那天他去的稍晚了一些,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处他不敢再往下想。唯独庆幸那日来得及。
更加难以想象竹卿的家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只盼着早日成亲,可以名正言顺的护她一生一世。
这件事之后,谭松吟更是下定了决心。
他不会再给白择一提供任何画作,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心甘情愿做他背后的枪手。
第34章 甩不掉的膏药
人间四月,本来应该是莺飞草长的光景,奈何从入了三月,凉州城的天就像破了个窟窿,连日阴雨绵绵,从三月持续到了四月。
眼看着婚期已近,却不见天公作美,实再扰人心意。
城中还好,城外已然有几处靠山的村子遭了殃,整月阴雨,引发了山洪,难民一下子全部涌进凉州城。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没亲戚的好歹避个难。
许竹卿得知喇叭沟村也在遭难之中,却好似下了决心,不再管许家的事。
可她太高估了许家人,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家哪里会给自己留半分退路。
在喇叭沟村遭灾的第三日,许父带着后母还有宝贝儿子就拍响了谭府的后门。
因为许竹卿早有防备,因此早早与看门小厮打了招呼,许家人若来不必理会。
许家哪里是要脸的人家,尤其是后母,见谭府后门紧闭不开便一直叩门。吵嚷着许竹卿见死不救。
锲而不舍的后母终于惊动了冯素涵,冯素涵住在后院,离后门不远,听见这么大响动便出来一探究竟。
出来一看小厮对于门外响动装聋作哑便问:“外面有人敲门怎么不应?难不成是难民,姑父姑母早就发话,如果有难民上门能帮则帮,怎么到了你这就这般坦然的视而不见?”
“回冯姑娘的话,外面敲门的不是难民,”小厮一脸无辜,觉得话说的不全然对又补充,“是难民,可不是普通的难民,他们是许竹卿许姑娘的父母还有弟弟。”
“许姑娘,”冯素涵疑惑不解,“既然是许姑娘的家人,更要请进来了,怎么,难道你对许姑娘有什么不满,所以此时此刻在此刻意刁难她的家人?”
“不不不,冯姑娘你误会了,这是许姑娘吩咐的,其中事情复杂,许姑娘不便多言,只是吩咐我们不要理会。”
“这……”冯素涵突然气焰高涨,好似抓住了什么话头一般,“怎么,许竹卿攀了高枝便不认亲人了,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许姑娘这样做也太过分了些,表哥怎么会娶这样心狠手辣的白眼狼呢。”
小厮听了这些话,大气也不敢喘,更加不敢插话。
“芝儿,他们不管,你去将人放进来。”冯素涵指着后门,示意芝儿道。
芝儿虽然觉得不妥,可眼下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想着有事反正有冯姑娘担待,也便大着胆子去开了门。
门才刚刚开了一个缝,许竹卿的后母便挤了进来。
许父在后面随着儿子,倒是淡定得多。
芝儿被如狼似虎的后母挤到一边,一脸的嫌弃。
未等后母说话,冯素涵打量了浑身潮湿邋遢的一家人便开口:“想必你们就是许竹卿的家人吧,这许竹卿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们现在处境艰难居然还不让你们进门。”
后母这两日虽然遭了难,却不至于吃不上喝不上,好歹之前收了许多银子,眼下都带在身上,听说许竹卿即将嫁给谭松吟,便弄得惨兮兮的来占便宜。
这一家人若论谁最不要命,后母首当其冲,前阵子刚刚被谭安用刀架住脖子,转眼便若无其事的想来沾光。
“这位小姐是个好心人,不瞒您说,我们正是许竹卿的家人,是逢天灾,我们无处可去,只好来投奔她,没成想这孩子还记恨我们,连门都不让我们进。”
后母添油加醋,说的可怜兮兮,曾经对许竹卿的所作所为却绝口不提。
“你们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她,往后她嫁给我表哥,咱们也是亲戚了,哪有闭门不见的道理。”冯素涵对这其中的事情并不了解,只觉得这许竹卿六亲不认实再让人难以置信,正好拉上她家里人去对质,好让谭松吟看清楚她的真实面目。
冯素涵越想越觉得畅快,殊不知这些事在谭松吟那里已是老生常谈了。
冯素涵如同得了尚方宝剑,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带着许家人冲进偏院,一改往日娇柔形象,“许竹卿,你给我出来。”
听到院中动静时候,许竹卿和谭松吟正在书房练字,二人一先一后走出书房,见了冯素涵身后的许家人,谭松吟脸色一沉。
“你这是做什么?”谭松吟问。
许父见了谭松吟先是错愕,从前的脸上的疤痕不翼而飞,而后对上谭松吟视线的瞬间便心虚起来,不敢直视。
许竹卿踏出门来,表情僵硬,语气冰冷,“你们怎么有脸进来?”
“竹卿,竹卿我的儿,从前是娘不对,咱们娘俩儿脾气不对付,可好歹还是一家人,现如今咱们受了难,不来找你,又能找谁!”后母变脸如翻书,任谁看来,她现在也是一个可怜的村妇罢了,后母忙又从身后扯过她的宝贝儿子,“柱子,快叫姐姐,你不是成天喊着想见姐姐吗,这下你总算见着了。”
柱子虽才十几岁,可好歹脸皮还是有的,冷不防的在这个从前没少欺负又没有叫过一声姐姐的人面前做戏,他可做不来,只好直勾勾的盯着许竹卿,手脚无处安放,脑海里引出一串疑问,这不是从前的赔钱货吗。
“你要不要脸,”许竹卿被气的有太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你才不是我娘,这个人当初在大街上立了字据将我卖了,现在你又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滑天下之大稽。”
许竹卿指着立在一旁的许父,那时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许父更加心虚了,恨不得躲出门去。
“许竹卿你够了,你不要以为你过几天嫁了我表哥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家人,即便有什么误会,你也不该如此绝情。你吩咐小厮不给他们开门,这种事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如今你又不知悔改,还敢振振有词。”
冯素涵上前一步,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大声指责许竹卿。
“谁家的笼子没关严让你跑出来了!说到底这是我的事,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多言多语,你是是非不分还是别有用心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你打的可不是什么好算盘。”许竹卿气极,没有给她留半分脸面,说话并不客气。
“你血口喷人,六亲不认还敢大放厥词!”冯素涵似乎被戳到了痛处,风度全无。
未等许竹卿再次开口,谭松吟便伸出胳膊将许竹卿拦到了身后,“素涵,你这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可以跟我未婚妻这样说话,请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谭松吟的话仿佛并没有什么波动,却字字如锤,敲打在冯素涵的心头。
冯素涵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想扳倒许竹卿而一时失言。
“表哥,我知道是我唐突了,可是我实在不能忍受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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